似乎是为了配合她,其他几个修士还有模有样的做辑行礼,就是人太过于少,还穿的破破烂烂,有些像街头杂耍卖艺的。
而虞昭就是刚表演完的戏班头子,就等着他们打赏,他们就靠着朝廷的赈灾粮下来救命。
站在最前方的青年人嗤笑了一声,挥袖下最后的通牒,“你们到了边关就不用再上船了。”
是死是活那就全凭运气了。
有了老大发话,眼前的人应当不是异族,其他人这才放松了身躯,推搡着走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后,房门被紧紧关闭了。
而房间里就剩虞昭他们几个人了。
“门主。”王武脸上很是高兴,“我们以后就靠您养活了。”
虞昭:“……”
挺突然的。
“其实……”
话还没说完,外头便出现的几人,将他们齐刷刷的赶了出去。
“库房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他们接了赏金任务,最重要的就是押送这些东西去边关,人可以死,但是东西必须送到。
站在夹板上的偷渡客虞昭找了个空地坐着,王武几人噔噔噔的跑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门主想说些什么?我们洗耳恭听!”
圆脸小姑娘眼眸亮晶晶的,热情道:“我叫铃铛,这个大叔叫王武。”
她用棍子杵着角落里的蒙眼小少年,“这个叫木头。”
随后她指了指一旁瘸了腿了老人,“这个叫茄子,因为他腿瘸了,所以叫茄子。”
虞昭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个人。
小的铃铛,弱的王武,病恹恹的木头,视线落在又老又残的老头子身上,顿时收回了目光。
感觉自己浑身都痒痒的,每日一问,为什么要冒充是寒风门门主?
她作假,其他人当了真。
虞昭抬手施了个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血污祛除的干干净净,似乎连指甲缝都干净了。
元婴期的清洁术就是不一样。
虞昭抬眸,格外的认真,“我只负责送你们的门主令,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还有……别叫我门主。”
她自己都还是个弟子呢,还去给人家当门主,这才不把人家全带沟里?
“好的门主,我来给你捏肩捶腿。”
铃铛主动上前给虞昭捏肩,小手刚落下就咔嚓一声,本就脆弱没整好的骨头嘎嘣脆,比脆皮大鸡腿都还脆。
“不用捶腿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虞昭嘴角一抽,身后的铃铛快速收回手,窘迫的连忙道歉,缩着身子蹲在她的身旁,难得安静。
五人就这么干坐着,王武悄咪咪的打量着虞昭,本来以为是元婴期的老女人呢,没想到还挺年轻的。
前途无量啊!
得抱紧这根大腿,丰衣足食不是梦。
门主选她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好不容易跳出来个门主,他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门主,其实初代门主虽然是让您送门主令,但也代表着您是有资格继任门主之位的。”
“我们全票通过,你一票,我一票的,这不就让您成功上位了嘛。”王武厚着脸皮道。
铃铛惊愕了一瞬,与他眼神交流,我们什么时候有这规矩?
王武嘴角上扬,爽朗一笑,嘿嘿嘿,刚立下的。
虞昭从储物袋中翻找着丹药疗伤,随口道:“我不会当门主,我没相关的经验。”
王武依旧微笑,“您只需要给口饭吃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来做就好了。”
吃完丹药,虞昭觉得有些不对,身上的伤只好了三成,还有七成的伤都恢复不了,药效似乎大打折扣了。
情况比在裂缝里好一些,至少丹药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虞昭拿出了玉牌,准备给其他人发消息,报平安,可发现玉牌没有丝毫的反应,她不死心的又拍了拍。
玉牌直接裂开了一条缝,吓得她一哆嗦,差点把玉牌摔地上。
玉牌也出问题了!
铃铛弹出毛茸茸的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看向她,“门主不要白费力气了,玉牌在这里都没啥用的,没有灵网,要是想通讯传信只能使用传信符。”
“这里是边关,只进不出,除非你是飞舟镖队的人,或者边关有家族当靠山,我们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混上来,哦不,进来的。”
铃铛低下了脑袋,只觉得脑瓜子疼,因为他们马上都要被赶出去了,在恶劣的边关生存。
据说还时不时有魔族到处抓人呢,到了现在都没人能从魔界出来。
一边是魔族,一边是异族。
“而且去年万剑宗遭到异族突袭,损伤惨重,然后各地都接连有异族突袭,人族伤亡惨重。”
去年!
虞昭脑中轰的炸开,“天骄赛……是去年?”
她掉线太久,没想到掉了一年了。
铃铛点了点头,“对啊,我没记错,就是去年呢,是浩云宗的沈玉琢得了第一。”
“第二是个叫宋雨澜,也是个剑修,是……是什么宗门来着?青菜,白菜还是什么的。”她低头沉思,突然断片了。
“反正是个从没听说过的小宗门。”
一旁的木头抬眸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是青城派。”
铃铛噢噢了几声,兴冲冲道:“对!对!对!就是青城派。”
“那届天骄赛死了挺多人。”
“我们当时路过去,还阴差阳错的还吃到了浩云宗做的卤猪蹄,软糯糯的,肥而不腻,可好吃了。”
铃铛甜甜一笑,嘴角的一个小酒窝赫然出现,像是吃了什么蜜糖一般。
“那个叫沈玉琢的修士可俊俏了,穿着一身属于魁首的红色金丝衣,抱剑而立,声音宛若清冷的透玉。”
“听说他也要来边关,哇啊啊啊啊!!!”
“我肯定要去找他要签名!”
铃铛化作沈玉琢的头号铁粉,几乎快要尖叫了,头上的啾啾都轻轻晃悠着。
虞昭不禁感叹,沈玉琢的颜粉还挺多的,她一出来就遇到了。
大师姐他们没事就好,最让她担心的是师妹,情蛊也只是暂时的。
“意思就是说,我现在在去边关的船上,没有回头路了?”虞昭挑眉问道。
运气好像差了一点。
感觉跟强制服徭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