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厉墨时。
厉墨时神情不悦,盯着南诗时,眼里冰冷的寒光很是锐利。
唐秀年也是见识到了厉墨时对南诗是怎么样一个态度,更加确定了南诗在厉家过下去,肯定不会幸福。
“厉墨时!”
唐秀年看不下去了,如果她心疼的外孙女以后过的就是这种生活,那她宁愿自生自灭,也不想看到南诗为了她,牺牲自己的幸福。
“诗诗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要是继续这样对她,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会让诗诗跟你离婚!”
“外婆!”
南诗知道,外婆肯定是心疼自己,可厉墨时要是听到不要孩子这种话,肯定会更生气。
本来他就恨自己,根本也连带着恨上了外婆,万一激怒到厉墨时,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厉墨时对她,总是时好时坏。
“别再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诗诗,家里没个长辈,就是容易被人欺负,现在我已经醒了,可以为你做主,你要是不喜欢厉墨时,我们就把孩子打了,从今以后,咱们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南诗摇了摇头,“外婆,我知道你心疼,可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就别再多说了。”
得罪厉墨时没有好处。
南诗偷偷地瞥了厉墨时一眼,他的表情已经是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
“把孩子打了?”厉墨时冷冷讥讽,“你想打这个孩子,那就要问问,整个A市,有谁敢为你做手术。”
只要他一句话,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操刀动手术,没有任何一个药店,敢卖给南诗堕胎药。
想打掉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做梦。
南诗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这就是她最了解厉墨时的一点,他决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唐秀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诗给拉住了。
直到厉墨时离开,唐秀年心里压抑着的怒火,依旧没有发作出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唐秀年颓废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前方,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不振。
她想保护南诗,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
自己不仅拖累了南诗,最关键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她就好像是一个拖油瓶。
“诗诗,外婆对不起你,什么也帮不到你。”唐秀年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怪你,外婆,是厉墨时太有钱有势了,他如果认定了就是妈妈害死了厉爷爷,不报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妈妈是清白的证据。”
她要让厉墨时知道,他折磨自己这么多年,有多错误!
晚上,南诗回了观澜别院。
厉墨时并没有回来,她一个人睡了一晚。
第二天很早,她就起床给外婆打了个视频确认平安。
然后就去了公司,继续查当年的事情,不查出真相,还妈妈一个清白,她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然而,不管南诗怎么查,都没有头绪。
她觉得,最关键的地方,是出在了厉家人身上。
因为妈妈当年研究出来的药是没有半点问题的,只有在拿给厉爷爷吃的中途出现了问题,最后才导致了厉爷爷的意外死亡。
厉家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园丁,佣人,厨师,甚至是厉家自己人,都有可能是杀害厉爷爷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