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时的脸色很沉,很冷,“大人的事,小孩别插手。”
厉楚楚撅嘴,不敢挑战厉墨时的权威,“你就拖着吧,要是这么好的嫂子跑了,有你后悔的!”
“墨时,楚楚就是开玩笑的,没关系,我等得起,这辈子我非你不嫁。”南芷晴深情表白,善解人意。
厉楚楚看了,都忍不住摇头。
南芷晴这么卑微地喜欢她哥,而她哥,好像反应平平。
难道,他还不想跟南芷晴订婚?
突然,厉墨时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就到餐厅外面去接电话了。
南芷晴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厉楚楚,意识到机会来了。
“楚楚,我最近看了两条项链,不知道该选哪条好,有点纠结,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厉楚楚点头,“好啊。”
南芷晴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那条项链,递给了厉楚楚。
“我看了好几条,都在相册里,你自己翻一下,选好了告诉我,我们两人一人一条。”
厉楚楚很认真地翻看着,刚开始,是真的在选项链,但突然间,原本满脸笑容的她,脸色瞬间僵住了。
她的指尖停留在酒吧包厢里的那张照片上。
陆宴辰牵着南诗往外走,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看起来很般配。
厉楚楚捏着手机的骨节泛白,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楚楚,脸色这么难看?”南芷晴疑惑地问道。
厉楚楚死死咬着唇,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见状,南芷晴马上就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哎呀,楚楚,这是前两天我跟诗诗在酒吧喝酒时拍到的。”南芷晴拿过手机,笑了笑,“诗诗跟陆医生在一起了,那天陆医生还去酒吧接她呢。”
厉楚楚的脸色直接就绿了。
咬牙切齿,“南诗跟陆宴辰在一起了?”
“是啊,那天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我还看到诗诗脖子上好多吻痕。”南芷晴捂嘴笑了起来,“陆医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私底下还挺厉害的……”
厉楚楚气的不轻,“南诗真是个贱人,这就把人给勾搭到床上去了,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公交车!”
“谁让诗诗从小就缺爱,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陆医生可能也是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
南芷晴这句话,把过错全部推到了南诗身上。
她就是要让厉楚楚恨死南诗,让她们成为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化解不了的仇人!
“我就说,上次怎么会在我哥的车里见到她,说不定,那天她也想勾引我哥,还故意上演湿身诱惑,就是骚!”
闻言,南芷晴脸上的表情一僵,逐渐绷不住了。
她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浑然察觉不到疼痛,表面还要装作镇定,“什么湿身诱惑?你是说,诗诗还想勾引墨时吗?”
厉楚楚点头,“前几天下了雨,我坐我哥的车,发现南诗就在副驾上,全身都湿透了,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下车的时候,我哥拿伞给她,她还不要,真是会装!”
下雨天?
不就是他们叫南诗回家吃饭,看到她身上有吻痕的那天么?
她记得南诗走后没多久,厉墨时也说公司有事,要先回去。
没想到,他竟然在路上还载了南诗!
明明那天他都已经看到南诗身上的吻痕,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不干不净,居然不嫌弃,而且还让她上车?
若是说厉墨时对南诗没有半点情愫,她是真的不相信。
“楚楚,你也看到了,诗诗连她的姐夫都敢勾引,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陆医生那么优秀,都被她勾走了……”
“贱人!”厉楚楚咬着牙骂。
“楚楚,注意形象,好歹你也是厉家的千金小姐。”南芷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叹了口气,“唉,要是诗诗不在A市就好了,也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了……”
听到南芷晴这么说,厉楚楚恍然大悟。
要是能解决掉南诗这个人,不就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吗?
厉楚楚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察觉到她的杀意,南芷晴勾了勾唇角。
她不知道厉楚楚有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但至少多了一个人帮她对付南诗。
两人又等了一会,厉墨时迟迟没有回来,
南芷晴看了眼时间,心里不安,“楚楚,墨时去的好像有点久,我去外面找找。”
正当她要起身的时候,餐厅经理朝她们走了过去,恭敬地道,“厉小姐,南小姐,厉总已经买完单离开了。”
“他走了?”南芷晴不敢置信,厉墨时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厉总有没有说他去哪里了?”
餐厅经理摇头,“厉总只说,你们吃完,就可以先回去了。”
南芷晴拿出手机,马上就给厉墨时打电话,但却没有人接。
她的表情很难看。
但厉楚楚却不以为然,“我哥肯定是有事先走了,他就是个大忙人,嫂子,你多体谅体谅他,说不定,以后他会经常这样。”
南芷晴扯了扯唇角,笑的很不自然。
……
南诗酒量不好,酒品也差,喝到最后,夏安语劝了很久,她才停下来
两人买了单,互相搀扶着,往门口走去。
“诗诗,我、我送你回去!”夏安语像个大姐姐似的,哪怕自己也喝多了,还是要把南诗安全送回去。
南诗摆摆手,“不用了,你、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拦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降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目光正紧盯着南诗。
她像个傻子似的,对自己呵呵笑着,“师傅,去、去那个春江花园吗?”
男人嗓音很沉很涩,“去,上车。”
南诗马上就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一上车,一股浓烈的酒味就直冲男人的鼻尖,他皱了皱眉,打开了通风系统。
他从后视镜里瞥了南诗一眼,只见她已经把包里的钱包掏了出来,一边数钱,一边喃喃自语。
“去春江花园是二十块钱吗?如果超过二十块钱,我就不坐了,不是我不给钱,是我身上就剩二十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脚下油门踩的很用力。
“师傅,你怎么不说话?”南诗看他半天没回应,扒拉着驾驶座的靠背,“是不是嫌我给的钱少了?不是我不想给,那我是真的没钱了嘛……”
她非常可怜地把自己的钱包反过来倒了倒,里面连一个硬币都没有了。
男人依旧没有搭腔,南诗倒也没再说什么,牢牢地把那些钱攥在手里。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便伸出手,把钱递给了男人。
“谢谢师傅,我要下车了。”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打开了车内的灯光,看向南诗,“好好看看我是谁。”
一路上,南诗都在叫他师傅,他听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