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雪白,毛质绒软。
跟玲娜贝儿一样,是他一见就特别喜欢的毛绒玩意。
他将大狗拴在山上树下,打算回去问了老师就将大狗拖回自家。
老师说野狗野性难驯,肮脏多虫,不许他养。
他又跳又滚,捣蛋搞怪,老师扛不住,从外面抱来一只小狗,塞入他怀中。
恰好荀家派人来接,小狗又毛绒可爱,他很快就将大狗抛诸脑后。
没想到当年那只大狗,就是兽化后的秦彧。
在他懵懂无知,牙都没换齐的年龄,他曾欺骗遗弃过面前这位权掌一方的大区决策者。
在这一刻,荀白辞突然觉得自己眼下境况有些好笑。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吻落在荀白辞唇上,秦彧低沉的声紧随而至。
“辞辞,一直以来都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心里装了太多事物,我既没法独占,只能将它们一一拔除。”
秦彧最后那句话恢复了他一贯的威胁调调。
荀白辞垂眼敛眸,抿唇不语。
感受到荀白辞不悦,秦彧低头,再次缠吻住他微凉红唇。
“辞辞,乖一点好不好?”低低叹息随着热息缠上荀白辞唇齿,秦彧吻咬住面前红唇,放软了声音,“我也不想总是对你动则威胁。”
夜凉如水,冷风拂掠过夜色沾上荀白辞皮肤,衣不蔽体的荀白辞哆嗦一下埋入秦彧胸膛。
对荀白辞这举措,秦彧将它当作示弱同求饶。
“别害怕。”秦彧低语一句,扯过地上外套披搭在荀白辞身上,“只要你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烟火秀在经过两个小时的燃放后彻底落幕,秦彧将荀白辞打横抱起。
“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对别人发疯。”
狼人体温较常人更高,秦彧怀抱极暖,荀白辞伸手抱他,将自己整个蜷起。
“那是因为你都在对我发疯。”
荀白辞倦怠的声带着几分慵懒与困乏,秦彧声音沉沉,哑然失笑。
“哦?我做什么了吗?”
怀中人瓷白肌肤上痕迹遍布,看着那些因自己施为而生的青紫,秦彧明知故问。
“你列举出来,我看看自己到底有哪些罪状,嗯?”
秦彧的询问极其不要脸,荀白辞瞅他一眼,张嘴咬唇,闭口不答。
怀中人没了声音,秦彧嘴角弧度更弯。
夜风寒凉,秦彧抱着荀白辞向前,两人一路无言。
秦彧怀中荀白辞看了他下颚烟蒂烫伤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秦彧,你下颚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其实不仅是下颚,荀白辞发现秦彧身上还有其他疤痕,那些疤痕都相当崭新,是这两天才造成的。
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秦彧身上留下那样密集的伤疤?
荀白辞目光疑惑。
秦彧低头看他,沉默片刻,轻声回应:“我不小心捅了马蜂窝。”
“马蜂窝?”
荀白辞再问,秦彧仅是勾唇一笑,没再回答。
秦彧将荀白辞抱至药池,他转身吩咐人准备衣服的功夫,倦累至极的荀白辞就趴在池边睡了过去。
今夜的秦彧已很是克制,荀白辞却仍是有些承受不住。
第二天荀白辞醒来,人已在床上,秦彧一臂圈住他腰,另一臂枕在他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