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那丝对日后的期待,随着对眼下状况的清醒认知慢慢沉了下来。
明明只是一时放纵,一场贪欢,他怎么竟还有些贪恋了呢?
荀白辞摇头笑了笑,将心头那丝杂念彻底抛开。
真正的秦彧他不会喜欢,而现在这个并不是真正的秦彧。
荀白辞在心底将两个秦彧做了区分,看向面前秦彧的目光渐渐变暖变柔。
“礼物和承诺我都收下了。”荀白辞抬手去抚秦彧面庞,任腕上手绳滑至手臂再也无法下滑的地方,“只要承诺还在,我就会在你身边。”
荀白辞知道,现在发生的事,秦彧很快就会忘个干净。
说过的话,许下的诺,通通会忘,就像他很快就会离开。
荀白辞指腹温软,秦彧看着他,呆了好一会,黑眸乍亮。
“老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秦彧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捞起荀白辞,抱住他原地转圈。
“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荀白辞已经接近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秦彧这一转,他顿时觉得脑袋发晕。
“秦彧……你别转……”
荀白辞张口叫停,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沉迷在自己思绪里的秦彧大声打断。
“老婆,我好高兴!”
秦彧抱住荀白辞冲出了房。
碎阳点点落下,在地面投下斑驳光晕,荀白辞眼睛的不适随着他变浅的瞳色慢慢消失。
秦彧孩子似的抱住荀白辞在阳光下肆意奔跑,荀白辞脑袋很晕,唇却不自觉高高扬起。
……
第四天在秦彧的发疯中度过,安子凯怕秦彧又拉他去搬砖,没敢出面制止。
秦彧像抱娃娃似的抱了荀白辞一整天,给他喂饭、喂水、梳洗、擦拭。
荀白辞的身体仍因昨晚的事略感不适,秦彧既主动服务,荀白辞便由他去了。
正如展初云所说,他为秦彧冒了大风险,享受点服务是理所应当的。
晚上九点不到,彧秦就将荀白辞抱到了床上,为他掖整被角。
整理好被角,秦彧也不离开,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本童话故事。
瞧着那本童话故事,荀白辞弯唇,哑然失笑。
“你……该不会是想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吧?”
一想到一米九几的秦彧用他那大掌捧着故事书讲童话,荀白辞就觉得搞笑得不行。
秦彧重重点了两下头,正要开讲,门外突然有敲门声传来,将他要说的话完全打断。
秦彧张大嘴巴停在当场,荀白辞抿唇,压下嘴角笑意,伸手推他肩膀。
“去看看。”
秦彧撇了撇嘴,虽有些不高兴,却仍是依荀白辞所言,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民宿老板,见秦彧亲自来开门,民宿老板先是哆嗦一下,随后将手里提着的瓷瓶双手奉上。
“我见……”民宿老板有些不知该怎样称呼荀白辞,踌躇一下直接将称呼略去,“胃口不大好。听凯哥说,他喜欢花生酥,我这正好有些花生制的酒,想着拿给他尝尝,暖身开胃。”
秦彧眉头一拧正要拒绝,荀白辞就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