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一直在追问戚柏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敢说。
不敢复述今天父亲说过的混账话,他害怕母亲受到刺激;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觉得委屈,何况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戚柏舟抱着妈妈,紧闭双眼。
裴秀大概猜到一些,自己和戚烽这段强行扯在一起的婚姻造成三个人的伤痛;戚烽可以不在意在外胡来,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妻子,拿的出手的婚姻和一个继承者。
而她一个女人,天生比男人有更多的牵挂。
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戚柏舟曾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孩子天生有感知母亲情绪的能力。
所以戚柏舟变成这个家里最痛苦的人,也成为忠诚天生的守卫者。
“妈,对不起,对不起。”
戚柏舟抱着母亲一直道歉。
裴秀心如刀割,孩子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替他们在道歉,替他们承受痛苦罢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起的,所以她突然理解了,儿子对戚微雨做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在怀孕的时候,儿子对戚微雨的百般维护,是因为疏忽,才会去另找慰藉。
“小舟。”裴秀的音线颤抖着,手抱紧孩子的头颅,她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此时此刻她也觉得自己荒唐:“妈妈才要和你说对不起,你针对戚微雨,做出那些错事都是因为心疼妈妈,我知道的……。”
裴秀跪坐在地上,一字一句的回顾过去戚柏舟的成长经历;戚柏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逗母亲开心,他在儿子的位置上做着属于丈夫的义务——逗母亲开心。
是自己亏欠他。
戚柏舟的心剧烈颤动,他觉得值得了,他不会再害怕了因为母亲感受到他的努力,明白他的付出,所以从今天晚上,他只需要做好母亲的好儿子。
其余的,他管不了了。
谢青云动作很快,她加强别墅的安保工作,办好机票一系列事情,戚微雨被带离国内。
所以张胜一直等不到机会,谢棠生对张胜的办事能力感到愤怒。
所以,张胜此刻被带到一处冷库。
这里存放着猪的尸体,被粉碎的尸体,张胜蒙着眼睛,鼻子努力煽动,耳朵也在敏锐捕捉声音,试图确定自己的方位。
谢棠生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他被屠夫包围,他深吸一口雪茄,眯起眼睛,吐出青色烟雾。
彪哥站在一边:“谢青云已经带着戚微雨出国了,暂时还没查到她们去留了哪。”
他微微抬头,观察谢棠生的表情。
“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他保出来;你和我说,人已经走了?呵。”谢棠生轻笑,把彪哥吓得一激灵。
“我的钱就打水漂了,是吗?”
谢棠生转头,看着他。
彪哥:“生哥,谢青云太鬼了,她根本没有按照计划上飞机;直接用了谢家资源,这些我们是不可能查到的。”
谢棠生没有说话,表情隐隐藏匿危险,冷冷瞥彪哥一眼。
彪哥不说话了。
谢棠生把只剩一半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无情地眼神看向跪在地上,还在挣扎求饶的张胜,他嘴里溢出一句:“杀了吧,别留下把柄。”
“是 ”
彪哥退到谢棠生身后乖乖跟着他坐电梯下去,冷库里气味不好,谢棠生一出冷库褪去身上的衣服,彪哥有眼色地接过。
“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谢棠生笑着拍拍他肩膀,俯身进入车中。
张胜害怕极了,他浑身赤裸,冰水一遍又一遍地浇灌在他身上,刺骨地冷。
彪哥冷眼旁观,手下的人把张胜的嘴堵地紧紧地,保证他发不出一句话来。
“真不明白老大为啥要保这个废物。”
张胜受不住折磨尿了一地,他此刻比野狗都下贱。
磕头都不知道向哪个方向。
“本以为他至少能把戚微雨弄残,哪怕是把那张脸剐了,这样少主子就不会被迷惑了,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连人都没见到。”
彪哥看着面前死狗一样的玩意,十分厌恶,他洋洋站起,打量一瞬,一脚狠狠踢爆张胜的命根子。
“呜!呜!”
就算被堵着嘴,张胜也生生哀嚎出来,他整个人抽搐着,蜷缩。
血和尿液混杂在一起。
“废物。”
彪哥身边的一个小弟走上去,一刀把人解决干净。
人最终变成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