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告诉你。”闻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却又灿烂得让人无法忽视的笑容。
若是让熟悉她的人看到此刻她脸上的这抹笑，定会心中一惊，因为他们深知，每当闻栖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往往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然而，面前的黑衣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弯下腰，缓缓靠近闻栖，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闻栖突然出手，一个带着她七成力道的拳头如闪电般朝着他的面门袭去。
但那黑衣人反应极快，只是稍稍偏了偏脑袋，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击。
虽然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和五官，但不知为何，闻栖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在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从未有片刻的离开。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黑衣人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他的语调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那你也未免太过自信了，你既然知道我可以窥探你的心声，却还要来试探我，不自量力。”
从一开始，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始终以一种逗弄小动物般的姿态面对闻栖，仿佛在他眼中，闻栖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罢了。
闻栖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缓缓爬起，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随后，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确定一下而已。”
话音刚落，只见她原本有些困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紧接着，她猛地挥出一拳，带起一阵劲风，直直地朝着对面的他轰击而去，那拳头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面对这样凌厉的攻势，黑衣人却依旧表现得云淡风轻。他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闻栖的这一击，其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同时，他的口中还传出一声轻笑，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你打不过我的。”
尽管黑衣人能够准确地预判闻栖的每一个动作，但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他，速度越来越快。
可惜的是，无论她再怎么快，所有的攻击都被黑衣人轻松地躲避开来。
渐渐地，黑衣人开始失去耐心：“我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闻栖对此充耳不闻，反正在这里并不会产生丝毫的疲劳感和痛觉，就算无法战胜对方，在这里练练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
就在这时，闻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挑衅似地说道：“你只会躲吗？”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空灵的声音悠悠地传入了闻栖的耳朵里：“激将法吗？真是幼稚啊，只有小孩子才会使用这种把戏呢。”
“不过嘛，我倒是很乐意陪你好好练练。”
闻栖不屑：“被小孩子的把戏刺激到了不敢承认是吗？”
黑衣人却没有再回答她的话，而是抬起手向她攻击过来。
闻栖的眼底一亮，没有选择躲开，而是直面迎了上去，接住了他的拳头。
虽然没有痛觉，但是闻栖却感到骨头里传出舒舒麻麻的感觉，她敢肯定的是，如果是在现实中她这条胳膊肯定是废了的。
两人就这么有来有回的打了起来，两人都不分上下。
闻栖越打心越沉，虽然两人不分上下，但是还是在她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换来的，要不是这是在梦里，她没有痛觉，说不定她还真的打不过这人了。
不过……这人的打法怎么有些眼熟，和她的打法很像但却有些不一样，她更在乎速度，而这人却更注重力量，难道是错觉？
黑衣人听见了她的心声轻笑一声：“是不是很眼熟？不是你的错觉哦。”
闻栖的眼神暗了下来，一拳轰退对方后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这时也不做出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了，而是变得警惕起来，像是浑身都竖起了刺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吗？”
黑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条斯理的样子像极了闻栖，对于她的问题他充耳不闻。
闻栖皱了皱眉，这人脑子真是有病。
“我听得见哦。”
“……神经病”超级神经病。
闻栖不仅要在心里骂他，嘴上也要骂。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可爱呢……怎么……”
他的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很小了，像是无声的呢喃，让闻栖听不见一点。
不过这也让她确定了，这人不仅认识她，而且还很熟，“你到底是谁？”
“我叫凌以。”他仿若未闻栖的问话，只是自顾自地开口说道。
“哎呀……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真是怀念啊。”凌以微微仰头，似怀念，又似厌恶，然而此刻的他并未察觉到，当这名字从自己口中吐出时，语气中的怪异竟是如此明显。
一旁的闻栖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不在乎，所以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我叫凌以。”他再次重复道，似乎想要通过不断强调来让对方记住自己的身份。
“所以你谁？”闻栖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回答感到不满。
“凌以。”他固执地又一次报出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两人开始不断重复着这段看似无聊的对话，你来我往，就像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栖渐渐失去了耐心，话语间也多了几分烦躁：“行，凌以，你是谁？”
凌以愣了一下，指尖动了动，“我是………………”
气氛被他拖长的尾音给弄得紧张起来。
“我是…………”
“诶~我不告诉你。”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被自己逗笑了一般。
闻栖捏了捏拳头，忍着自己的脾气没有一拳打上去，这人看起来就像是有精神分裂一样，一会儿狂妄自大的很，一会儿又和个小朋友一样。
“不好笑吗？难道不好笑吗？多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