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霓虹灯照亮着街道,彩色灯光不断闪烁着,将店铺的招牌衬托得格外醒目,街道上行人穿梭,汽车缓行,灯光交映出一片热闹的夜景。
白川湫站在路边,低头看着门口招牌上的菜单,忽然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声音:“白川!”
白川湫转过身,刚好看到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以及伊达航。
“班长也来了?”
白川湫有些惊讶。
伊达航不太好意思地挠头轻笑:“难得短聚一下,我肯定是要来的,不然娜塔莉可要天天唠叨我了。”
娜塔莉的事情伊达航还没有好好感谢白川湫呢,这次他怎么说也得来。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走上前,用手肘戳了戳白川湫:“娜塔莉最近可一直惦记着你呢,你要是再不回来,她都想让班长飞米国找你了。”
白川湫哆嗦了一下:“哈?”
伊达航无奈:“萩原开玩笑的。”
萩原研二眨眼:“我觉得差不多,方便小白川更好理解班长对你的思念之情。”
伊达航:“……那谢谢你了。”
白川湫轻笑。
松田阵平则是揽住了白川湫的脖子,咬牙:“你小子,留了一堆问题就跑出国去了,让我们这些人替你忙前忙后,你的良心呢?”
没有良心的白川湫弱弱地解释:“我这也是紧急情况……”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我看你是在故意躲我们吧?”
白川湫谄媚地笑:“这怎么会呢?我可一直想要见松田长官的,但可惜你们最近很忙,我也不敢打扰啊。”
松田阵平假笑:“呵呵,那正好,今天我们时间充裕,好好叙叙旧吧。”
白川湫:“呃,我好像又没有那么多时间……”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松田阵平就勒着人往居酒屋内部走:“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白川湫:“咳咳——死掉了——”
萩原研二及时阻止松田阵平残暴的行为:“小阵平,我就这一个白川,你可别给我勒死了。”
伊达航:“呃……”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
松田阵平则是语气森然地回复:“放心,保证留条小命。”
白川湫:(xox)猝~~~~
一行人说说闹闹,最后推开一个包间,正好看到坐在里面的降谷零。
因为降谷零身份特殊,所以他并没有出来迎接大家,而是在包间里准备餐点。
“小降谷~~”萩原研二左右张望了下,“小诸伏还没有回来吗?”
降谷零解释:“他目前还在米国,下次聚会的时候应该就能够看到他了。”
萩原研二:“这样啊。”
松田阵平按着白川湫坐在位置上,然后然后一屁股坐在白川湫的身边,顺带招呼班长:“班长,这边。”
降谷零放下菜单:“你们要喝点什么?”
“啤的!”松田阵平率先回答。
白川湫:……害怕。
伊达航:“行,不过我可能喝的比较少。”
松田阵平并不勉强他:“等班长小孩满月酒,我们一定好好喝一回。”
白川湫半月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求求了,松田别再立这样的flag了。
他不想再来一次救人大行动。
伊达航并不知道白川湫的吐槽,爽快答应:“好啊。”
萩原研二坐到松田阵平的身边,小声劝道:“今天是来谈事情的,还是少喝一点。”
松田阵平恶狠狠地看着白川湫:“我这不是怕某人不说实话嘛,我觉得就应该先狠狠灌某人几瓶啤酒,再灌几瓶白酒,某人肯定就老实了。”
白川湫后背发凉:“……看我做什么,我可是真诚待人的三好青年。”
松田大魔王可真是吓人。
萩原研二笑着扫一眼白川湫,想了想,竟然也挺配合:“好主意,不愧是小阵平,办法就是好。”
白川湫不着痕迹地挪动着屁股,靠近了另一边的降谷零:“降谷,救我。”
降谷零也往一旁挪动:“你自己的事情,可别带上我。”
白川湫:“我可是你的老板。”
降谷零:“非工作时间,婉拒了哈。”
白川湫:“我可是你的老板。”
降谷零:“……”
白川湫:“我可是你的老板。”
降谷零:“……咳咳,大家明天都还有工作,今天就少喝一点,以后休假再放开了喝。”
金发店员无奈地瞪了眼自家老板,主动转移了话题。
倒是这个话题让松田阵平将注意力转移到降谷零身上。
他探头看向降谷零:“降谷,你现在真的在白川的咖啡厅里?”
降谷零看松田阵平一脸的不怀好意,有些无奈:“任务需要,只能暂时跟着白川店长混了。”
松田阵平搓手:“那我后面一定要去咖啡厅喝几杯。”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我记得你不爱喝这个。”
松田阵平摊手:“突然就想培养一下兴趣。”
降谷零:“……”
可恶的卷毛混蛋,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欠揍。
萩原研二则是有些诧异:“你们这任务听上去有些奇怪呢……为什么要潜伏在一家普通的咖啡厅里?”
伊达航担忧:“他们该不会是盯上了白川吧?”
降谷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马上解释道:“不会,我的任务和白川无关,只是单纯借用白川的场地。”
虽然……朗姆也有让他去调查一下白川……
不过,过去这么久了,朗姆似乎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没有怎么过问……
降谷零的思绪飘散一瞬,随后很快收回。
这件事就没必要说了,免得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担忧。
果然,降谷零解释完后,大家放心了许多,也很有分寸地没再追问降谷零的任务是什么。
店员送来了下酒菜,大家各自启开一罐啤酒畅饮,很快现场的氛围就热闹起来。
率先找白川湫单独聊天的是班长伊达航。
男人跪坐在白川湫的面前,腰背挺直,表情郑重而严肃:“白川,娜塔莉的事情,我还欠你一声谢谢,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我的妻儿都已经遇险——”
说罢,一向坚强的汉子眼眶都有些泛红,深深地朝着白川湫鞠了一躬。
白川湫有些不自然地坐直了身子。
樱花人特别注重礼仪,像这样高规格的道谢,对他们来说是绝对必要的,但白川湫作为华国人,就莫名感到了羞耻。
“没,没事,班长你不必太郑重。”
白川湫赶紧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