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来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池枭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正准备向江婉倾诉自己的心意。
池枭转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看向迈来,那眼神仿佛要将迈来吞噬。
迈来感受到池枭的怒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做出了一个捂嘴的动作,匆匆下车,在车外等候,生怕触怒了池枭。
江婉在车内尴尬至极,再也不想多待一秒。
她瞥了一眼窗外,发现已经抵达池家老宅。
车门一开,她便毫不犹豫地下了车,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池枭还想继续与江婉交谈,见她急切地下车,也只得跟着下了车,心中的话只能暂时搁置。
江婉刚一下车,便如同一阵风般匆匆掠过,她的脚步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池家老宅之中。
她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书包都遗落在了车上,更别提给池枭留下任何交流的机会。
庄园里的佣人们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们目送着江婉的背影,满心疑惑于她为何如此慌张。
负责照顾江婉的佣人黄妈,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候:“婉婉,你回来啦,晚饭吃了吗?……”
然而,江婉仿佛没有听见黄妈的声音,她的身影一闪,已经快速穿梭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江婉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心跳如鼓,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车内那令人羞愧的一幕。
她的面颊热得如同烙铁,内心的涟漪荡漾不止,久久难以恢复平静。
突然,一个大胆而又荒谬的念头在她心中闪现——池枭,他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这个想法让江婉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连忙摇摇头,试图将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池枭可是自己的小叔,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池枭今晚喝多了,才会行为失常。
江婉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她走进了浴室,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也试图冲走心中的纷乱思绪。
与此同时,在池家老宅的宏伟大门外,池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江婉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无奈地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到那辆豪华轿车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正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的迈来。
池枭心中的小火苗瞬间蹿升,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迈来面前,手中的力道毫不犹豫地落在了迈来的后脑勺上。
“看什么看!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捣乱?!”池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责备,“老子的事情都被你搅黄了!”
迈来一边用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一边连声道歉:“枭爷,我真的不知道您和江小姐的事情,纯属意外啊!”
“闭嘴!”池枭喝斥一声,心中的郁结似乎随着这一声发泄而消散了大半。
他继续说道:“要是再敢坏我的好事,你就给我滚去独寂洲待上两年!”
迈来一听“独寂洲”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诅咒。
连忙摆手,语气中满是恐慌:“枭爷,我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
“最好是那样!”池枭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车子的后排座位。
在车门旁,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迈来吩咐道:“还有,以后只要我和婉婉一起出去,不准再用这种碍事的商务车!”
“啊?碍事?”迈来一脸困惑,但还是迅速跟上前,为池枭打开了车门,生怕再惹得这位枭爷不快。
江婉在洗完澡后,时针已悄然指向了夜晚的十点。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桌。
灯光下,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功课,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下周的电竞比赛让江婉暂时的将学业的任务抛之脑后。
江婉将毛巾放在一旁,轻轻坐下,面对着那些等待解答的作业,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呢喃:
“今晚看来又是个漫长的夜晚了,得加把紧把这些作业搞定,不能让小叔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她拿起笔,正准备埋头苦战,却突然想起了池枭的严厉警告——若是再去参加电竞比赛,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江婉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心中有所畏惧,但一想到只要赢了比赛就能拿到那大额的奖金,江婉觉得冒险一试。只要能保密,就能两全其美。
江婉咬了咬唇,为自己打气,随后便埋头于书本和笔记之中。
四十分钟的车程,对于池枭来说,仿佛只是一瞬。
他坐在豪华的车厢内,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江婉那主动的一吻,心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荡漾起愉悦的涟漪。
车缓缓停下,池枭下车的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他轻快地迈着步伐,哼着悠扬的小曲,走进了璞云宫内的主楼别墅。
途中,他甚至童心未泯地跳上石凳,又轻盈地跳下,那副模样,仿佛一个刚刚赢得比赛的孩子。
在大厅里等待的阿劲,远远地就看到了池枭的身影。
他看着池枭时而蹦跶两下,时而原地转个圈,不禁愣住了。
阿劲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转头问身边的吴添:“枭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喝高了?”
吴添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池枭的反常举动,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清楚,但这不像喝多的样子,反倒像是突然发了横财似的。”
说到这里,吴添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补充:“不对,枭爷向来不差钱,中彩票也不可能这么开心。”
池枭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哼着歌走进了大厅,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厅里还有其他人。直到吴添的声音响起:“枭爷,您回来啦。”
池枭才猛地回过神来,被吓了一跳。
“哎呀!吓老子一跳!”
池枭不满地抱怨,瞪了吴添一眼,“你站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想吓死我是不是?”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责怪,但脸上却依旧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