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们?”秦暮雨反问。
“秦暮雨,你如果不站在敌对的角度想问题,我觉得会好一些。”她也不明白,最开始两人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秦暮雨皱眉,显然还是不服气。
“我当年和你哥离开时不得已,还被人追杀,才偷渡去的国外。”
林时微知道要获取有用的情报,就必须拿自己的交换,当然也不乏夹杂感情牌,希望她能更理解自己和秦立岭走的每一步。
秦暮雨果然将注意力转过来,认真看向她。
林时微接着道:“我们现在虽然用的是自己本名,但身份已经和过去不一样。”
他们在国内的身份,早就已经死了。
“追杀?”这么陌生的词,极少出现在法治社会。
林时微肯定地点头:“所以请你相信,我们五年来不敢跟你和妈联系,真的是为了保护你们。
我们为了能今天光明正大的回来,也付出了很多很多努力。”
秦暮雨看她眼眸真诚,心里芥蒂虽然犹在,态度明显又缓和许多。
尤其明白她问自己问题的意图,是担忧那些人盯着自己和妈妈,便也说起这五年来的经历。
“哥哥在小淮园的死亡名单里,我和妈妈觉得天都塌了。
后来,要债的人就围了家,法院的人也把哥哥的工厂都封了。
我有个师兄是学法律的,是他帮忙请了律师打官司,债务才没有落到我们头上。
当然,没有哥哥,京城这个地方我们就待不下去了。”
不止是因为触景伤情,更是因为她们一直生活在秦立岭的庇护下。
这个地方物价高、节奏又快,秦母本来就跟社会脱节严重。秦暮雨就算找工作,能养活自己都费劲。
“后来,我们找了个小县城定居。那儿房租、消费都低很多,妈妈在菜市场帮人卖菜,我找了个前台的工作。”
她大学都没毕业,能找到这样的工作也已经很不错了。
“苦了你们了。”他们原本可以在秦立岭的照顾下,无忧无虑地生活。
“苦倒也没什么苦的,毕竟小时候在农村,条件比这差多了。”就是哥哥不在了,觉得生活也没了希望。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呢?”说了这么多,还没有提到林时微关心的问题。
“前几天我妈做梦,梦到我哥说在地下冷,非要给我哥的衣冠冢烧点衣服、纸钱,才从邻居那儿得知,你们派人回去找过我们。”
当时她们也是不相信的,可强烈的希翼,还是促使她们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原来是这样。”林时微点头。
想着一切都挺合情合理的,但秦家母女只是换了个城市生活,又不是隐姓埋名了,怎么会那么久都差不多一点儿消息呢?
总觉得是有人刻意隐匿了,才会怀疑背后有人。
“你们还会有危险吗?”秦暮雨还没忘记追杀两个字。
确切地说,她是关心秦立岭。
“已经回国了,安全的多。”林时微道。
多少双眼睛盯着,反而不好下手。
秦暮雨点点头,想到哥哥的情况,却始终无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