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放背靠墙壁,眼睁睁看着林青青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惊恐。
他实在难以理解,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暴力至极。
面对陈放惊慌失措的呼喊。
林青青并未回应,只是高高举起手中的水火棍,朝着陈放的大腿狠狠砸下。
“咔嚓” 。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
“啊!!!”
陈放瞬间痛得冷汗直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青青竟敢真的动手,而且直接打断了他的腿。
刘彦目睹这一幕,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见过胆大妄为的人,但像林青青这般疯狂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竟敢在县衙大堂公然打断一名校尉的腿,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县衙大堂内外的差役、捕快以及那些跟随而来的右卫军士卒,个个都头皮发麻,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然而,林青青并未就此停手,手中的水火棍再次猛力挥下,瞬间又打断了陈放的另一条腿。
陈放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座县衙。
“你...... 你们简直疯了!”
刘彦望向靳童,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知道陈放是什么人吗?他表哥可是右卫军的参将,和当朝驸马爷关系极为密切,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靳童冷哼一声,不屑地低声说道:“驸马爷?官很大吗?”
刘彦:???
听到靳童这话,他顿时呆立当场,仿佛失了魂一般。
刘彦身为李家镇县令,平日里打交道的三教九流数不胜数。
可此刻,他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许闲这三人嚣张得实在太过离谱了。
与此同时。
林青青用水火棍指着陈放,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渊之水,说道:“快,叫你那些手下的狗腿子赶紧找人来救你,不然下一棍,我就敲碎你的脑袋。”
陈放听着林青青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此刻已顾不得思考,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去把我表哥找来!!!”
随后,所有差役和捕快纷纷退出大堂,不少士卒则朝着县衙外面狂奔而去。
此时,县衙外早已围得人山人海,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许闲悠然地端坐在大堂的木椅上,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波人主动送上门来。
他心里想着,今日若不把事情闹得足够大,大到能把苏云章给惊动,那可就辜负了苏云章对他的信任。
......
右卫军驻地。
朝廷军改的消息传来,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
军中已经得到风声,苏云章很可能要有大动作。
在驸马爷周瀚的授意下,所有军中参将和副将都忙着清理自己的烂摊子。
右卫军这两年没有作战任务,管理愈发松弛,再加上右卫军大将军是驸马爷周瀚,不少人都趁机中饱私囊,手脚都不太干净。
这次是驸马爷亲自下达的命令,所以参将和副将们都格外重视。
然而,手下的人却大多阳奉阴违。
毕竟他们长期违反军纪,且从中尝到了不少甜头,如今想要收手,谈何容易。
帅帐内。
驸马周瀚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军改的折子,眉头紧锁。
几名参将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驸马爷,陛下这次军改可是动真格的,要不咱们的生意先停一停?”
“没错,还是暂停比较稳妥。”
“不过咱们也不用太担心,御史台那些人总不敢对驸马爷您下手吧?”
驸马周瀚与景王、齐王关系匪浅,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暗地里从事着茶盐走私的生意,右卫军军营就是他的货物集散地,毕竟没人敢到军营里来调查。
“确实得先停一停。”
周瀚神色凝重,沉声道:“这次的消息可是齐王亲自传来的,所以我们必须高度重视。这次和以往不同,你们一定要管好自己的手下,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谁要是被御史台抓住把柄,到时候可别怪本将翻脸不认人。”
话音刚落。
一名护卫急匆匆地从帅帐外冲了进来,禀报道:“启禀驸马爷,帐外有人求见林贺参将。”
听到这话,帐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贺身上。
林贺一脸疑惑,问道:“什么人找我?”
护卫赶忙解释道:“方才李家镇有人来报,说您的表弟陈放在李家镇县衙被人打断了腿,那人还挟持了县令刘彦!”
此言一出。
帐中的人都吃了一惊,随即又觉得此事颇为荒唐可笑。
竟然有人敢在李家镇闹事,还打伤了右卫军校尉,甚至挟持了李家镇县令。
林贺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说着,他转头看向周瀚,请示道:“驸马爷,卑职......”
“虽然军改在即,但我右卫军的脸面绝不容他人践踏!”
周瀚同样气得满脸通红,他刚下令让右卫军收敛,就有人敢骑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麾下校尉被人打断腿,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驸马爷的面子往哪搁?
“去!”
周瀚愤怒地喝道:“把那几个混蛋给本将抓到军营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右卫军的下场!”
“是,驸马爷!” 林贺拱手行礼,随后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匆匆冲了出去。
“哼!”
周瀚冷哼一声,倒也没太放在心上,继续沉吟道:“我们接着说,剩下的茶盐该存放到哪里。”
......
李家镇县衙。
许闲坐在桌案前,悠然自得地喝着热茶。
刘彦则战战兢兢地跪在大堂之中。
陈放早已疼得昏死过去,瘫倒在地上。
一众差役、捕快和士卒围在堂外,他们都在翘首以盼援军的到来,好给许闲三人一点颜色看看。
“什么人竟敢伤我林贺的表弟!”
林贺气势汹汹地怒吼着,率领一队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甲士,如疾风般冲到堂外。
“林参将。”
一名士卒赶忙跑到他面前,焦急地说道:“就是堂内的两男一女。”
林贺大步冲上前去,怒目圆睁,指着许闲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伤我右卫军校尉,还绑架李家镇县令,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劝你们赶紧放人,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林贺。”
许闲神色平静地看向他,缓缓说道:“永安十八年募兵,你原本是南荣关监门卫,后因得到驸马周瀚的赏识,被调入右卫军中担任伙长,如今已官至四品右参将。自从得到驸马爷的青睐,你可谓是仕途顺遂,平步青云啊!”
这番话一出口。
林贺不禁心头一震,惊讶地问道:“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此刻终于意识到,许闲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不可能对他的履历如此了如指掌。
林贺心中顿时慌乱起来,隐隐感觉许闲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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