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常在思拍了他一下,顺手给他盖上了被子。
“给你记着,之前的还没全好呢,若是再给你一顿小叶紫檀,便不用秋猎了,直接等着冬猎算了!”
霍不迟有点不安心的问她,“记着……的意思是,姐姐答应让姜去寒给我治治了吗,先治病成吗,我怕来不及了,都怪我,好好的,我作什么啊……后悔死了。”
当时下决定的时候有多决绝,此刻被下药,发现自己再也不行了,他就有多后悔。
“现在知道后悔了?”
常在思提着耳朵问他,故意冷着脸,吓唬他。
霍不迟虽然被拉的有点痛,可也只能乖乖忍耐,听话回答。
“是,知道后悔了,阿迟的身子是姐姐的,不该擅自做决定,尤其是这种……事关于我和姐姐两个人的事情,阿迟错了,等秋猎回来,让姐姐重重的罚过,阿迟定不求饶,成吗?”
看在他态度还算是诚恳的份上,常在思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成!那药是吓唬你的,我让姜去寒开的补肾的方子,顺便加了点抑制吐的药,只是这药不敢多服,怕你依赖。”
霍不迟瞬间松了口气,赶紧对着门口喊了句。
“碧荷!你去命人叫他俩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常在思不明所以的问,“谁啊,在哪里跪着了,你又罚魏东跪着了?所以还有谁啊,姜去寒吗……霍不迟!”
“姐姐!我错了,我明日就告诉姜去寒,罚俸的事情可以免了,然后……赏赐她一百两黄金,如何?她那个人最是见钱眼开了,定不会生气的,没准她都会嫌自己跪的时辰太短了呢。”
霍不迟说着,整个人钻进她的怀里,撒着娇的求抱抱。
常在思嫌弃的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动,一个惊慌了一夜,一心只想要个抱抱的男人。
“去穿寝衣啊,你就这样钻进来……”
男人缓缓地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脸庞凑近女人的耳畔,微微张开嘴唇,用低沉而又温柔的嗓音轻声呢喃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不穿不穿,就这样睡吧,求姐姐了……你摸摸,身上的疤痕少了一些,你摸摸吧……”
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轻轻啃噬着她的心尖儿,她偏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男人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轻盈,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足以融化整个世界。
姜去寒给他想了不少的法子,可因为对反复的刀割,身体疤痕太重,说是彻底祛除不太可能,但是能做到起码摸着感受不到,即便如此,都需要至少半年,而现在,就只是摸上去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缠着常在思不肯睡觉,结果被人家翻了个身,结结实实的拍了几下之后,才算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边上,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
一大早,霍念就提着一个很大的包裹等在长秋宫门口了,直到常在思出来,他才小跑着过去。
“母后万安!儿臣知道您要去秋猎,给您准备了些东西带着,还好来得及,您瞧瞧可还用得上?”
包裹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个袖剑、一个薄薄的金丝甲,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霍念忧心忡忡的皱着眉毛,小小的人儿,一副老成的做派。
“这是保护母后周全的,有一些解毒的药,听说很是难得,儿臣不知是何用,但是姜院判大抵是知道的,只金丝甲……这东西是舅舅所赠,母后你穿着吧,你穿着儿臣才能放心。”
常在思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捏着他的小脸打趣他。
“到底谁是母亲啊,我的念儿……母亲是秋猎,有御林军有皇家侍卫在的,搞不好,那山上的猎物都是你父皇提前命人捉了放进去的,不会有危险的。”
“不成!你穿嘛,你带着,求你了!”
霍念破天荒的拽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耍赖,他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回来,好不容易真的有人疼了,他是真天底下最不希望常在思出事的人。
既然不能拦着母亲做她喜欢的事情,那就尽量让她更安全些。
常在思摸摸他的脑袋,等他耍赖够了才一口答应,“好!那我也有礼物送我儿!”
她转身,从一旁的梳妆台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霍念。
霍念受宠若惊的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只很漂亮的荷包时,圆溜溜的大眼睛都亮了一下。
“母亲……这……”
“此前……送你那个不好看,母亲手艺不好,这个母亲学过了,重新做的,念儿可还喜欢?”
常在思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的霍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