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转头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不出意料的笑意。
“哦?那还有哪些领域你不是天才呢?”
德维罗嘴角一翘,耸了耸肩,调侃道。
“不知道。不过嘛,下周开始,我可能就是个先知了。”
邓布利多闻言微微挑眉,似乎一时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深究。
德维罗则没有再多说,转而开口问。
“对了,教授,怎么没看到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问题让邓布利多的表情僵了一瞬,尽管只有片刻,他很快恢复了自然。
“墨斯菲洛斯教授说,他认为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邓布利多低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他说如果黑魔法生物见到他,会陷入狂躁状态。”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转身重新看向实验室中央,不再多言。
德维罗见状,也明智地没有追问,只是在心里将这个细节记了下来。
此时,教授们已经完成了对卢娜周围的保护布置。
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将她笼罩在中央,宛如一片水晶般闪耀的屏障,确保即使她突然暴起伤人也不会危及到其他人。
卢娜坐在罩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神情轻松,手中拿着一本《唱唱反调》,仿佛完全无视了周围紧张的氛围。
德维罗盯着她的书,忽然转头问邓布利多。
“教授,为什么《唱唱反调》不再继续出版了?”
邓布利多微微侧过头,目光温和却深邃。
“因为有人不想让它继续。”
德维罗顿了顿,没有追问。
他当然知道那个“有人”是谁,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时间一点点流逝,实验室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窗外的月光逐渐攀升,照亮霍格沃茨的塔楼。
随着光芒洒入,护罩内的卢娜开始发生异变。
她原本拿着的《唱唱反调》滑落到地上,发出轻响,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的身体开始僵硬,四肢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原本平静的神色被痛苦所取代。
不少教授都偏过头去,不忍目睹这一幕。
而德维罗却盯得更紧了,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眨一下。
他知道,这些细节可能会为破解狼化症提供至关重要的线索。
突然,护罩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咆哮。
卢娜的脑袋开始拉长,肩膀拱起,脸上和手上迅速冒出银灰色的毛发。
她的双手变形,纤细的手指蜷曲成了锋利的爪子。
整个变身过程既骇人又令人心痛。
尽管她体型并未明显增大,但她的模样已经完全和狼人无异。
然而,与众人预想的不同,除了最初的一声痛苦嚎叫,卢娜迅速安静了下来。
她甚至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德维罗还未反应过来,卢娜已经动了。
她蹦跳着跑向地上的一面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举在面前端详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德维罗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愧是卢娜,这份镇定和奇特的兴趣...真是独一无二。”
护罩外,卢娜的父亲谢诺菲留斯满眼含泪地走到护罩边缘,声音因哽咽而颤抖。
“我的孩子……终于有药了……终于有药了……”
卢娜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缓缓走到护罩边,将额头轻轻靠在透明的屏障上。
谢诺菲留斯抬起手,仿佛隔着护罩与她相拥。
麦格教授适时上前,轻拍谢诺菲留斯的肩膀,低声说道。
“实验还没有结束,我们需要进行进一步测试。”
谢诺菲留斯抹了抹眼泪,点点头,退到了后面。
接下来的测试分为几个部分。
首先是思维测试。
教授们向卢娜提出了一些基础常识问题,比如简单的加减法和识字。
卢娜回答得井井有条,毫无迟疑。
接着是攻击性测试。
护罩中被放入了一只小老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观察卢娜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卢娜不仅没有攻击老鼠,反而蹲下身子,好奇地看着它,还试图伸手逗它玩。
这一幕让斯内普点了点头,显然对测试结果感到满意。
测试的最后环节是药效持续时间的监测。
为了节省精力,邓布利多建议教授们轮班看守,只有德维罗坚持要留下来。
他一脸严肃地对邓布利多说道。
“这是最宝贵的研究时间,我不希望之后还需要让她变身才能研究,我必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其他教授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
邓布利多甚至提议开一瓶酒庆祝实验阶段性成功,但被麦格教授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德维罗整个晚上都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
毕竟他有禅修法准确来说其实他并不需要睡觉。
一直冥想也可以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好。
但是身体会感到十分疲惫。
所以一般他不会这么做。
他不断在脑海中记录卢娜的行为模式,思考狼毒药剂的作用机制,并尝试构建反制方案。
——
与此同时。
芬兰南部的一个小城,此时天色阴沉,寒风萧瑟。
尽管是九月份,空气中却早已带上了刺骨的凉意,比往年寒冷得多。
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打破夜的寂静。
在一间偏僻的小棋牌室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勉强照亮房间内的一切。
这是个空间狭小的地方,桌椅摆放得有些凌乱,墙上挂着一幅老旧的世界地图,角落里堆满了杂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霉味的混合气息。
屋内唯一的人,是一名面带伤疤的男人。
他低头专注地擦拭着一把老式的AK-47突击步枪,动作熟练且机械,仿佛这一行为已经成了他日常的一部分。
他的表情冷漠,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忽然有人进来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棋牌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冷风顺势灌入,灯光微微摇曳。
走进来的是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他的穿着与这破旧的棋牌室格格不入。
他身穿一件修身的英式三件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熨帖平整,内里搭配着一件暗红色的羊毛背心。
领口别着一枚金色怀表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头戴一顶复古的圆顶礼帽,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来人没有寒暄,也没有过多的废话。
他一进门便径直走到棋牌桌前,单手将一个黑色的大箱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发出闷响。
“组织上让你杀一个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丝英伦腔调,语速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
“伦敦,万圣节前的一场国际药剂师交流会,目标会出现。”
伤疤男人的手停在了枪托上,抬起头,用锐利的目光盯住对方,沉默不语。
来人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他轻轻推开箱子,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金灿灿的加隆。
“五千金加隆,这是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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