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你说，圣诞老人他属于神仙的一种吗？”
每到年底，在下雪的冬天里就会充满了欢快的节日氛围。
步行街上扫起来的雪会被堆成雪人，各种雪花装饰贴在商店的玻璃门窗上，门口挂着银色小球和铃铛编织的槲寄生圈，最后再用红色的缎带扎个好看的蝴蝶结。
正在用红色笔写符的卓倾华，在听到小唐的问题后，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生蛋……老人？”
【这年头，老人都可以生蛋了吗？】
卓倾华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他正头脑风暴着，忽然感觉有只手从他的发顶抚过。
抬眼看去，对方正是路辰钧。
男人垂眼笑道：“圣诞老人是国外的传说人物，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大家之所以选择这个节日庆祝，也只是想在繁忙的工作和枯燥的生活中让自己短暂地休息、获取快乐。”
正在帮他们布置房间的小唐猛地转过头。
“没关系？那你们还过什么圣诞节？”
“氛围嘛，总是要有的。”路辰钧在两眼透着清澈与懵懂的卓倾华脸上细细扫量，最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万一有人没过过圣诞节呢？”
卓倾华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又琢磨不出所以然来。
在小卓思考的时候，一只圣诞老人的小玩偶出现在他面前。
滑稽的胖老头有着白花花的胡子，头上还戴着很滑稽的红色帽子。帽子尖尖有颗白色的小球，看起来很可爱。
卓倾华惊喜道：“我见过这个帽子，商场里有卖的。”
“那你买了吗？”路辰钧对他自己经常跑去逛商场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这小子仗着自己糊，甚至都敢跑去做粉丝应援。
卓倾华摇头：“没有，我戴不上。”
“而且……我觉得寓意不太好。”
说着，他将最近新入手的平板转过来给男人看。
路辰钧弯下腰，眯起眼眸盯着屏幕，一字一顿地将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
“……近日同城宠物俱乐部将在25号晚上举办搞笑联谊会，想要参与的同城玩家需要给自己的宠物准备一顶圣诞帽子……”
直到这个时候，路辰钧还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说：“这不是很正常吗？联谊会嘛，给宠物打扮得个性一点比较受欢迎。”
卓倾华目含同情地看着他：“所以我去参加的话，只要给你买一顶圣诞帽子就好了吧？”
“当然啊！”
叉着腰的路辰钧刚应完，就感觉自己被小卓占口头便宜了。
他甚至还听到了小唐猖狂的笑声。
“路哥，我头一次见到有人主动狗塑自己，你是这个！”他说着比出了大拇指。
路辰钧笑得咬牙切齿。
“倾、华！”
“不要吓唬我，我手抖了。”
卓倾华看着眼前画歪一条红线的符，责怪地瞥他一眼。
别说，自打两人实打实地发生关系后，路辰钧就发现平时看着高冷的卓倾华变得柔软许多，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就跟撒娇是一样儿的。
当然这些也有可能是因为路辰钧自动加了八百米厚的滤镜，但总结来说，就是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卓倾华是在撩自己。
尤其刚才那一眼嗔责，路辰钧立刻摇着尾巴就蹭上去了。
他坐在卓倾华身旁，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巴巴地看着。
“在画符？你还有这本事呢？”
卓倾华纵容着他动手动脚，不气不恼地说道：“之前都大的那个学生不是遇上了怪事吗？虽然后来已经查清是个乌龙，但他还是寝食难安，让我画个符让他贴身带着，求个心安。”
路辰钧的嗓门儿立马拔高：“你给别人画平安符？！”
他自己都没有！凭什么给别人画啊？！
路辰钧立刻整个人挂到了卓倾华身上，把人搂得死紧。
他撒泼耍赖：“我不管，给我也画个！我要画的最好的那个！”
怎么会有这么黏人的道侣啊？
卓倾华的脑海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忆，就匆匆一闪而过，心底只有一片茫然。
小唐串起了彩色的小电灯，瞧见他们俩那股热乎腻歪的劲儿，不禁嫌弃。
“路哥，你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你的粉丝看看。”
路辰钧不为所动，甚至还在桌上已经摞满的纸条上来回打量，打算自己挑一个最好的。
可一个三角形的小红布缀成的挂件放在那只素净白玉一般的手上，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路辰钧微微惊讶。
卓倾华说：“平安符，给你的。”
“你缝的？”
“……嗯。”
“怪不得，这上面的小祥云缝得丑萌丑萌的。”
男人一边咧嘴笑着，一边将那红色的平安符往身上比划着，思考把它挂在哪里合适。
被扫了面子的卓倾华耳尖发红。
“不想要就还我，我拿去送别人。”
“那不行！丑也是我的。”
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还会为了一个平安符争吵打闹。
小唐围观这一幕，看得腮帮子都酸了。
要不是他女朋友还在公司里加班，至于自找上门来吃别人家的狗粮么？
路虎好奇地凑过来嗅了嗅他手里的东西，小唐干脆把一个麋鹿发夹戴在它的脑袋上，看着也挺滑稽可爱的。
第二天一早，路辰钧开始跑地方台的综艺，甚至还要赶场录一些春节档的语言类节目，以及晚会表演。
卓倾华则是从空落落的被子里醒来，有点不适应地摸了摸身侧的空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呆毛神游了很久。
最后接到了小唐打来的电话。
小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的兴致高昂。
“卓哥！起床了吗？今天来活儿了！”
可以赚钱了？
卓倾华打起精神，问道：“什么活儿？给的钱多吗？”
“呃，听说这次的节目是好几家品牌方联合赞助的，应该会很多吧？不管那些了，你现在赶快起床、他们马上就要到家里去拍摄了！”
家里？
他和路辰钧的家吗？
卓倾华瞬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