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边缘那座破旧荒凉的厂房里,林志国高大却略显佝偻的身影伫立在厂房中央,他的目光直直地、死死地落在苏芊羽身上,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苏芊羽尽管身处困境,发丝凌乱,衣衫也有些许褶皱,可眼神中依旧透着温柔,那温柔之下,又潜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力量,宛如寒夜中闪烁的微弱星光。莫名地,这副模样竟让林志国的心猛地一颤,仿若平静的心湖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了平静。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苏芊羽的面容,只觉这张脸既陌生又好似在哪里深深印刻过,记忆的阀门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悄然打开,恍惚间,竟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彼时的画面在脑海中如老电影般缓缓放映,那个女人的身影在记忆中渐渐浮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如同尘封已久的珍宝,重新焕发出光芒,可又带着些许朦胧的伤感。
“我也并非生来就想伤人,”林志国微微仰头,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得如同破旧厂房里传出的沉闷回响,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懑,那愤懑仿佛在心底积压了许久,如今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可你的丈夫,他欺负了我的女儿,还把她囚禁起来,你说,我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伴随着牙齿咬合的咯咯声响,饱含着他对穆寒霆的切齿痛恨,仿佛要用这满腔的恨意将眼前的困境冲破,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苏芊羽尽管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衣衫也因挣扎而略显褶皱,可她面色平静得如同静谧的湖面,不见丝毫波澜。她目光坦然地迎上林志国那如鹰隼般犀利又透着狠厉的视线,没有丝毫退缩,眼眸中甚至还闪烁着一丝倔强的微光。
冷静地,她缓缓开口说道:“嗯,我理解您的心情。”声音轻柔却坚定,在这空旷而阴森的厂房内悠悠回荡,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您看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说到此处,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眼中更是浮现出作为母亲的慈爱与不舍,“我这条命,您要是觉得能解气,拿去便是。”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决绝,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您也是为人父母,有自己的女儿,应该能体会那种对孩子的牵挂和担忧。”话语间,满是诚恳,试图以情动人,唤醒林志国心底深处那份为人父的柔软。她的语调平稳,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切,仿佛一道温暖的光,想要穿透林志国内心的黑暗。
“别再提这事儿了,”林志国刚刚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暖意瞬间消散,仿若被一阵寒风吹灭的烛火,取而代之的是如寒潭般的阴冷。他微微皱眉,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脸上的肌肉也因愤怒而微微抽搐,“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你心里也清楚,我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十足的笃定与冷酷,仿佛他已站在了命运的审判席上,决意执行那残酷的裁决,不给苏芊羽一丝一毫的希望。
“好了,你丈夫估计马上就到了。”林志国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扯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那笑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仿若恶魔现世,嘴角的弧度里藏满了恶意与算计。“我得把你绑起来,一会儿让他亲眼看着我给你剖腹产!哈哈哈哈”紧接着,一阵尖锐又刺耳的笑声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鬼的咆哮,冲破耳膜,直直钻进苏芊羽的心底,让她瞬间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这股寒意侵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苏芊羽听到这话,只觉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而后径直坠入了冰窖最底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绝望冻结。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在过往的诸多困境中,她都未曾有过丝毫退缩,自己的性命,她可以不在乎,甚至愿意为了所爱的人舍弃一切。可此刻,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那是她和穆寒霆爱情的结晶,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所有期许,是两个鲜活的小生命,无辜且脆弱。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还未出世,便要随自己一同赴死?
尽管内心被恐惧填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入了黑暗深渊,可一想到腹中那无辜的孩子,她便鼓足了勇气,强忍着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恐惧,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林志国,试图再次唤醒他心底那一丝或许还未泯灭的人性,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却又执拗的期许,轻声问道:“您是医生吗?”那语调轻柔,仿若春日里最柔弱的微风,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期望能在这黑暗绝境中寻得一丝曙光。
“哼,”林志国听到这话,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当然是,不过我可不是那些救死扶伤的普通医生。”他微微扬起下巴,胸膛微微挺起,话语中透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妄自信,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我专门研究毒药,我敢打包票,只要是我研制出来的病毒,没有我的解药,任谁都别想解除。”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似乎在炫耀着他那令人发指的“丰功伟绩”。
“那我体内的病毒,是不是也是出自您的手笔?”苏芊羽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尾音仿若被寒风吹动的蛛丝,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林志国,似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寻答案,又仿若在与这潜藏的恶魔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