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云逸!”李公公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阿史那云逸,大声喝道。只见阿史那云逸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略带惶恐地回应道:“小人在……”
李公公眉头紧蹙,语气严厉地质问道:“你与姜远道究竟在密谋些什么东西?还不从实招来!”
阿史那云逸连忙摇头,急切地辩解道:“小人真的没有与姜远道密谋啊,请公公明察!”然而,他的话语显然无法让李公公信服。
只听李公公冷笑一声,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哼,撒谎!如果你没有与他密谋,为什么昨日姜远道过去找你,你却避而不见?难道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吗?”
阿史那云逸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小人当时是为了表明立场,站在公公这边,所以才故意与姜远道划清界限的……”
李公公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咱家已经派人将你父亲请到府上来了。”说完,他还特意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史那云逸。
阿史那云逸闻言,心中猛地一沉,头垂得更低了,暗自思忖道:这下可如何是好?万一公公对父亲不利……想到此处,他不禁胆战心惊起来,颤声道:“公公,您希望小人怎么做?只要能保住家父平安无事,小人定当万死不辞!”
李公公满意地点点头,缓缓说道:“其实也不难,你只需给咱家盯紧姜远道的一举一动,及时向咱家汇报。如此一来,你父亲自然会安然无恙。咱家与他可是多年的好友了,叫他来府上叙叙旧,应该不算过分吧?”
“不为过,不为过。”阿史那云逸忙不迭地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我死死地盯住他,看他究竟想要耍出什么样的花招。”只见李公公不紧不慢地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茶水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而跪在面前的阿史那云逸则连忙低头回应道:“小人知晓了。”
接着,李公公微微眯起双眼,用充满威胁意味的语气再次警告道:“退下吧,记住做好你自己份内之事就好,也别忘了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谁家的臣子。”
阿史那云逸听完赶忙又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那小人这便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阿史那云逸已然站直身子,转过身朝着门口稳步而去,并轻轻合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待阿史那云逸离开之后,一直静静站立在李公公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公公,您看要不要让小的前去盯着阿史那云逸?以防万一他有什么异动。”
然而,还没等侍从把话说完,李公公便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挥了一挥,不耐烦地打断道:“不必了,无需多此一举去盯着那个阿史那云逸。横竖不过就是个乱臣贼子罢了,迟早都是要被清理掉的。”
听到这里,侍从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李公公的意思。
就在此时,一名下人匆匆忙忙地走进屋内,向李公公禀报说:“公公,那阿史那忠已经到府上了。”
听闻此言,李公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随即吩咐道:“好,你快去将那座凉亭收拾一番,再把棋盘摆放妥当,咱家今日可要与阿史那忠好好切磋切磋棋艺呢。”
那名下人赶忙应了一声,随后迅速跑到书柜前,取出棋盘和装满棋子的棋盒,一路小跑着朝着院子里的凉亭奔去。
而李公公见状,则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方步悠然自得地朝着门外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院子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阿史那忠静静地站立在院中,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角。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正是李公公。
只见李公公迈着轻盈而又稳健的步伐,脸上挂着一抹看似亲切却又略显虚假的笑容。还未等走到近前,阿史那忠便抱拳行礼道:“李公公,真是许久不见了啊!”
听到这话,李公公赶忙加快脚步迎上前去,笑着回应道:“哎呀,可不是嘛!咱家与你确实已经有好些年头没有见面啦。自从你卸任之后,咱们就一直未能再有机会相聚。今日实在是心中对你思念至极,故而特意邀请你来我这府上小住几日,也好让咱俩能够好好地叙一叙往日的情谊。”说罢,李公公那虚假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阿史那忠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既然如此,那就全听公公安排便是。”
李公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随即开口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咱先一同去那凉亭之中手谈几局如何?”
阿史那忠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
于是乎,两人并肩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但彼此之间的气氛似乎总透着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