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夫人,方公子,我叫晏婉,这是我相公靳忠。”
魏嬿婉聪明的没有说出自己真实姓名,以及春蝉固骥他们的名字,毕竟他们这几个人总是凑在一起,如果在京城稍加打听就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进忠也微微点头,对他们打招呼。
因为现在才二月份,所以进忠魏嬿婉外面还披着一黑一白狐皮毛领大氅,趁着二人愈发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苗翠花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魏嬿婉,别看她温温柔柔,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如此钟灵俊秀,还能怀多胞胎,简直就是最佳儿媳的人选。
唉,可惜认识晚了,怎么就嫁人了呢?
出于好感,苗翠花拉着魏嬿婉,仔细叮嘱他,孕期以及生产后的一些注意事项。
了解对方的好意,魏嬿婉也认真听着,时不时还露出崇拜的目光。
这让苗翠花更加喜欢这个小姑娘,恨不得不顾魏嬿婉有孕,直接将人拐走。
这边方世玉也与进忠闲谈起来。
“靳兄弟,你们是做什么的?看贵夫人这身子,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进忠平日里,只要不是以将军身份出现,他一直都是以温和面目示人。
只见他在听完方世玉的话后,略微笑着开口:“家中做点小生意,原想着赶回京城,没想到脚步慢一些,只能找地方留宿。”
说完,又转头问起方世玉:“看你们也不是京城人士,来京城是探亲?还是……”
“我们到京城找人。”
魏嬿婉与苗翠花正聊得火热,听到方世玉的话,便随口问道:“你们去京城找谁啊?或许我们可以帮忙,也说不定。”
苗翠花连忙接话:“不用不用,我们要找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认识。”
方世玉是个活泼的自来熟,与谁都能开开心心交朋友,苗翠花也不遑多让。
看见进忠毛领下方的绷带,苗翠花忍不住关心道:“靳公子,你这脖子是怎么?”
进忠抚摸绷带,这几年虽然用江与彬配的祛疤药,使得疤痕淡了许多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狰狞,但那处皮肤不知为何总是比旁边白一些,所以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已经习惯出门时在脖子上缠一圈绷带。
听到苗翠花话语里满含关心,进忠对这个陌生妇人印象还算不错,于是温和回道:“之前不小心划破了皮肤。”
苗翠花看着进忠的俊脸,可惜的只嘬嘴:“啧啧啧,那你可得保养好,千万别留疤,不然多可惜呀。”
方世玉知道自己老娘老毛病又犯了,连忙在下面拽她袖子,小小声威胁:“娘,您再这样,肆无忌惮看俊秀的男子,我可告诉我爹啦!”
颜控苗翠花皱皱鼻子:“不看就不看。”
说完,他又转头拉着同样漂亮的魏嬿婉说话。
几个人越聊越热闹,虽然大部分是苗翠花母子在说,进忠魏嬿婉温和的听。
聊着聊着方世玉突然说道:“靳兄,你这周身气质可不太像生意人。”
进忠用店小二刚送的开水帮魏嬿婉烫了杯子,然后又帮她倒了一杯晾上:“哦?不像生意人,那像什么?”
“靳兄可真疼媳妇儿”方世玉看着进忠的举动先是感慨道。
“至于靳兄身上的气质,倒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你可比他温和多了。”
听到方世玉的话,进忠与魏嬿婉同时一顿,接着,进忠便不动声色问道:“是吗?还有这么巧的事?方便我问一下他是谁吗?”
这边方世玉刚要回答,突然就听客栈外的窗户上来传来信鸽'咕咕咕'的声音。
进忠知道这是来找他的,于是对苗翠花母子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这时何大柱已经将信鸽脚上的信取下交到进忠手里。
进忠缓缓打开纸条,在看清信里内容后,表情逐渐凝固。
看见他的表情,魏嬿婉轻声询问:“相公,怎么了?”
进忠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纸条递给魏嬿婉。
方世玉见他表情凝重,关心问道:“靳兄,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进忠看着对面母子,悠悠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反而看向固骥与何大柱,二人瞬间会意,固骥来到掌柜面前,递给他50两银子。
掌柜一头雾水:“客官,这钱您给早了,明日你们走时再给就来得及。”
固骥却坚持将50两银子递给他:“给你,你就拿着,就当是提前压在这的。”
见掌柜将银子收下后,他又回到原地。
与此同时,何大柱走到门口,将大门反插起来。
这边魏嬿婉也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然后挺着大肚子,在春蝉搀扶下站起身离开座位,慢慢走到固骥与何大柱身后。
见他们做完这一切,进忠这才站起身将狐裘披风解下扔在一边,随后看向母子二人:“方兄弟,你说,如果是你儿子被人打伤昏迷不醒,你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一落下,苗翠花先察觉不对,她将视线再度看向进忠脖子的绷带,顿时心脏漏跳一拍。
而这边方世玉则是心直口快回道:“那必是要杀了凶手复仇!”
岂料话落,苗翠花一把按住他的手,大声呵斥:“世玉,闭嘴!”
接着又连忙回头对进忠赔笑脸:“那个,靳公子你们先吃,我们娘俩还有事,先走了。”
方世玉摸不着头脑:“啊?这就走了?不是说好了在这住吗?”
然而还没等他们娘俩踏出一步,进忠就一脚踢翻桌子,使得桌子转着圈砸向母子二人。
苗翠花与方世玉皆是高手,他们一人出拳,一人出脚,将桌子打碎。
方世玉震惊不已:“靳忠,你干什么?”
进忠抽出一直藏在狐裘下的腰刀握于右手,又将腕刀置于左手,咬牙恨声道:“方世玉,你敢伤我儿徒鄂尔多,今日我要你偿命!”
说完进忠一个箭步上前,正面对战苗翠花与方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