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钧听了尹子衿,顿时感觉气血上涌,内心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丝欣喜的感觉:“尹六姑娘居然叫自己名字了,自己做的一切,尹六姑娘都是看在眼里的。”
等刘钧安排好了宗人府的事儿,便翻身上马,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盛奕轩一回东宫,就看见盛慕灵已在东宫等候,一看盛奕轩回来了,便连忙站起身来道:“阿轩,你一定要救救子衿。子衿因我受累,是我对不住他。他要是没有尽心尽力的帮助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子衿身子本就弱,现在又是冬季,被吊七日,那不是要了子衿的命吗?”
盛奕轩微微欠身,面带微笑地说道:“姐姐,请先坐下吧!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地步,不知姐姐心中可有良策?”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身旁的椅子。
盛慕灵轻盈地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下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这自然要看弟弟是否有足够的胆量了。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偷梁换柱。”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凝视着盛奕轩,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盛奕轩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一丝笑意。他将目光投向盛慕灵,仔细打量一番后,笑着说道:“没想到啊,能猜到我的心思的居然是姐姐,只是……这偷梁换柱之计虽妙,但实施起来恐怕也并非易事。”说罢,他不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盛慕灵眸子满是淡淡的忧伤:“姐姐一介妇人,朝堂之事姐姐实在是无能为力,一切都要靠弟弟了。”
盛奕轩点了点头道:“行,剩下的就让我来。姐姐也要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姐姐放心,杜临,我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盛慕灵连忙道:“那便谢过阿轩了。”
盛奕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姐姐,您是我的亲姐姐!作为弟弟,为姐姐出头、出气那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过,姐姐,你以后都无法生育了,倒不如考虑一下收养鸳鸯的孩子?这样一来,等您年老之时,也能有个孩子陪伴左右,享受天伦之乐。”
听到这话,盛慕灵原本就幽暗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刺痛之色。她凄然地苦笑一声,回应道:“我为何要去收养他们的孩子?难道杜临和鸳鸯对我的伤害与迫害还不够多吗?他们残忍地害死了我的亲生骨肉,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抚养仇人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多么的无辜可怜!他在天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倘若我真的收养了他们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九泉之下怎能安息?
世人常说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牵连到无辜的孩子身上,但很抱歉,我实在做不到如此大度宽容。我并非那种大慈大悲、如同圣母一般的人,所以对于他们的孩子,我绝不会心生怜悯并予以抚养。
俗话说得好,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然而,如果有人胆敢肆意侮辱迫害于我,那么我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十倍奉还……”
…………
没过多久,刘钧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赶到了御书房门前。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名神情肃穆的侍卫。
刘钧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进入了屋内,只见皇帝端坐在那张雕刻精美的龙案之后,正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刘钧赶忙上前几步,单膝跪地,低头抱拳禀报道:“启奏陛下,属下无能,经过整整一夜的审讯,只从犯人口中得到了‘扬州暖春阁’这五个字。”说罢,他微微抬起头。
皇帝听闻此言,放下手中的奏折,皱起眉头说道:“没想到!杜临还是个硬骨头,入了诏狱,到现在还不肯吐露实情。不过无妨,继续用刑,不惜一切代价,撬开他的嘴巴。一旦有任何新的线索或者进展,立刻前来向朕禀报。不得有误!”
刘钧连忙叩首应道:“遵命,陛下!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正当他准备起身告退之时,却突然听到皇帝问道:“对了,昨夜太子是否去过诏狱?”
刘钧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道:看来陛下已经知晓此事了。若是此时有所隐瞒,恐怕日后难逃罪责。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如实答道:“回陛下,昨夜太子殿下去过诏狱……”
天色已然大亮,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将宗人府照得明亮如昼。此时的宗人府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众多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之色。
原来,昨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早已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无论是繁华的大街还是幽静的小巷,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件事,仿佛它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
街头巷尾,那些以说故事为生的说书先生们,正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事件的来龙去脉;戏台上,演员们则将这一情节融入到戏曲之中,用婉转悠扬的唱腔和生动形象的表演吸引着观众的目光;就连平日里埋头苦干的印刷工人也忙碌起来,他们挑灯夜战,争分夺秒地撰写稿件,只为能尽快将这个轰动一时的新闻印制成书籍,满足人们的阅读需求。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了对这件事的热议之中。
只见三三两两的妇人,有的身着朴素的布裙,有的则穿着稍显华丽的衣裳,她们交头接耳地聚在一起,脸上满是好奇与惊讶之色。
而那些尚未出嫁的女子们,则小心翼翼地避开家人的视线,如同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从家中溜了出来。
这些妇人和少女们站在宗人府那高大威严的门前,伸长了脖子向里面张望。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妇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就是这个女子说了一番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话。”
“其实我倒觉得,她说的对,那句“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亦可休夫”说的很有道理。”
“哦!对了。你们知道吗?村东头的刘大婶昨日被他男人当做典妻给典当到其他人家了。”
“村东头的刘大婶吗?她已经被当做典妻,典当了不知多少户人家了?说是刘大婶儿能生,还能生男孩儿,能传宗接代。”
“哎!说是典妻,其实就是合法的,有丈夫的“妓女”,就着还不跑。”
“怎么跑?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亦可休夫。说的好听,但这世道,根本没有女人的容身之地,女人只能依附男人存活。”
“公主殿下说了,可以找她。”
“怎么找?大盛朝多少女性?公主殿下能救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