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一名年纪轻轻、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快步上前,轻声细语地禀报说:“启禀老祖宗,是三爷和张大夫人过来了,他们说有要事与您商议。”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柳氏听闻后,微微颔首,然后轻抬玉手,随意地挥了一挥,缓声道:“既如此,那就先把人请到前厅稍作歇息吧,再奉上一些香茗点心,好生招待着。待我收拾一番,即刻前去相见。”她的语气平和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那名机灵乖巧的丫鬟赶忙屈膝行礼,恭恭敬敬地应道:“遵命,老祖宗!奴婢这就去。”言罢,她小心翼翼地倒退几步,方才转身离去。其动作优雅大方,仿佛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毫无半分拖沓之感。
阿天亲自给柳氏清理了一番,又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服侍柳氏整理好衣裙,发饰。看着柳氏走了,阿天才收拾刚刚折腾出一片残局。
在这繁华的大盛朝中,像阿天这样的阉奴却处于社会底层,他们的地位甚至比宫廷中的太监还要低微许多。
这些阉奴通常出没于富贵人家的深闺后院之中,肩负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使命:一是全心全意地侍奉并照料后宅女主人的日常生活起居;二则有可能沦为男主人的娈童或宠儿,以满足其特殊癖好。
但无论是哪种角色,阉奴们始终摆脱不了伺候他人的命运,而且常常遭受外界的非议与指责。人们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间充满了鄙夷与轻蔑。
因此,阿天便养成了不愿见人的性格,每天来往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卧房和柳氏的卧房。他觉得自己这样儿,才能不被别人指指点点,他要活着,他要为自己家族洗刷冤屈,就算是机会渺茫,他也不想放弃……
阉奴本就是取悦人,伺候的存在,阿天如今已经二十七了,自二十岁被阉之后,阿天就在也没有束过发了,因为在大盛朝阉奴不被允许束发,被全切之后,眉心会被点上一点红痣,这是很明显的标志。
阿天快速收拾妥帖之后,回了自己的卧房,打开了衣柜,挑选了一件粉色脱地长袍,长袍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阿天这才感觉自己安心了很多。每到晚上伺候柳氏的,阿天都是穿着透明的轻纱衣物,阿天感觉很不安。
……
而另一边儿,柳氏差不多吃饱喝足了,此刻红光满面,心情也好了很多,柳氏来到了前厅,自顾自的坐在了上首,尹旭和张氏连忙起身行礼。
柳氏抿了口凉茶道:“行了,你们都坐下吧!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随后张氏将来意说明,柳氏大吃一惊道:“什么?你们想要阿天?你们不知道阿天是我的心肝儿啊!”
张氏连忙解释道:“母亲,我们自是知道的。但六姑娘本身就是男儿身,如今被缠了足,脚腕儿缠着细金链子,正练着体态,母亲也只闺阁千金的体态步子都是从小开始练的。
但六姑娘如今正在学医,走了走不快,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