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老神在在地点头,“正确,咱俩看法一致,不过醒过来还要一会。”
顾欣冉纳闷,啥时候跟老大夫好成“咱俩”啦?
窦太傅这会是真踏实了,忙吩咐下人挪来床榻,小心地将老夫人抬回房。
顾欣冉三人又回到了中堂,这次享受着贵宾待遇,香茗点心摆满了,还有个管家亲自候在门外,随传随到。
没一会,老大夫匆匆而来,迫不及待要欣赏顾欣冉的神药。
答都答应了,定然是要给人看的,顾欣冉大方地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他,里面只有一颗超品参茸丸。
老大夫双手接过玉瓶,慎重地打开瓶盖,一股醇厚的参茸味蔓延出来,吸入一口,瞬间神清气爽,他立马盖住。
颤抖着声音说:“没有千年人参配不出此等极品参茸丸!难怪老夫人的病能好转,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我姓张,小友贵姓?这颗药丸可否割爱?”
顾欣冉心中犹豫,这种能救人性命的超品参茸丸,还是不外流的好,怀璧其罪,自己现在还是太弱小了。
不好意思地开口:“免贵姓顾,张大夫实在抱歉,这药我只剩这一颗了,如果不是急需救命,是不能转让的。”
张大夫闷闷不乐,那药勾得他心痒难耐,可也不能撒谎呀,再挣扎一下,“我出高价行吗?五千两!”
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银子,最大诚意。
段云炽听到这价钱,心中抖了抖,暗赞表妹待他和大伯真是情深义重。
此等无价之宝,一给就是四粒,按这价一瓶就值两万两!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帮冉冉多多赚钱,对她更好。
如此高价,顾欣冉怦然心动,一粒药丸就能顶城外一座大庄子。
她这是送出去了多少座大庄子呀!
不过,还是不能答应,这药流露出去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顾欣冉三分无奈七分歉然,“张大夫,真是对不起,不是钱的问题,我也是留着救命用的。”
这时李嬷嬷来请两人,说是夫人醒了,窦太傅让两位大夫去看诊。
有求于人的顾欣冉,让段云炽和轩轩耐心等候,她乖乖地跟在张大夫的身后,去看望老夫人。
走进卧室大门,远远看到窦太傅心情不错地坐在床边,握着老妻的手,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老夫人精神不济没法好好沟通,就用眨眼微笑来回应。
两人的互动真的好温馨,顾欣冉心中在想,这应该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吧,希望自己和萧明湛老了,也能如他们般相濡以沫。
见两人到来,窦太傅让出床头位置,对张大夫视而不见,对顾欣冉笑得很是慈祥。
“小神医,快来看看我夫人如今怎样了?”
顾欣冉挺内心羞愧,她哪当得起神医的称号,不好意思地笑道:“窦太傅,您快别取笑于我,喊我顾顾娘就好,冉丫头也行。
医术我只懂些皮毛,只是恰巧有两颗能救命的药丸,张大夫才是妙手神医。”
窦太傅瞟了一眼老友,对顾欣冉抱怨,“他是个庸医,前几天说我夫人病重,濒临中风,且无药可医,只能缓解。”
张大夫听完,撤下正在把脉的手,气得跳脚,“我前任御医主,是会瞎说的人?你还不知道占了人家小姑娘多大便宜吧?
老嫂子吃的那颗药,乃千年人参所制的极品药丸。
她手上余的那颗,我刚出价五千两都没能打动她,不肯割爱予我。”
看得出来两位老人感情深厚在闹着玩,顾欣冉抽身帮窦夫人把起了脉。
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给了她一个虚弱的笑容,看着更像前世的外婆了。
窦太傅听完老朋友的话,心中震动不已,这个顾姑娘不简单呀,这种好药,他作为太傅见所未见,而她却拥有两颗。
只要老妻能好,欠人情就欠人情吧,一会看看他们有何所求,只要是自己能做到又合礼法的事,一定成全。
等顾欣冉把完脉,郑重开口:“谢谢顾姑娘赐药之恩,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顾欣冉心里乐开了花,轩轩拜师的事稳了,不过此刻不是提这事的时候。
她温顺地说:“小女的确有事想麻烦窦太傅,不过不急,给夫人看病要紧。”
窦太傅点点头,不急不躁心性好,又高看了她一眼。
张大夫再次认真把完脉,跟顾欣冉商讨老夫人病情。
她心虚呀,没想到张大夫是如此厉害的人物,曾经的御医之首,那不比凌大夫还优秀?
她可不敢班门弄斧,只能乖乖地说出自己的拙见,“脉搏微沉还算平稳,这个大劫算是过去了,张大夫不知我说的可对?
后期有您的调养,恢复八成没有问题。”
张大夫捋着稀疏的胡须,抿嘴点头,“姑娘所言极是,我调养最多好个八成,后期还有可能复发。小友如有好方子或奇药,还望不吝赐教。”
说完还朝她拱了拱手。
顾欣冉忙起身还礼,她也就是有灵泉水作弊,哪能跟这些浸淫中医几十年的前辈相提并论!
惶恐开口:“赐教不敢当,小友不敢当,您折煞小女了,医术真的只懂些皮毛。不过不成熟的建议有一些,说来给大家听听,仅供参考。”
转头看向老夫人慈祥的脸,温声开口:“您日后饮食要以清淡为主,少盐少油,适当多食些豆制品和新鲜果蔬;
平时让丫鬟婆子们护着多散散步,适当运动也是好的,当然规律的休息也很重要。
大家如果能信得过我这黄毛丫头,我可以试着用当归人参黄芪等中药给老夫人配一些续命丸。”
三人听后眼睛一亮,续命丸好东西呀!这药就传说里听过,这姑娘深藏不露!
张大夫甚至怀疑她是世外高人的弟子。
窦太傅连连点头,“信,肯定信,拜托顾姑娘费心,姑娘的建议也会照做。”
张御医非常期待顾欣冉的续命丸,“小友配好后,一定要给老夫见识见识。”
床上的老夫人也艰难地发出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