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库里南匀速行驶在夜幕之下。
顾淮铭侧头看着车窗外,一双眸子黑沉沉的。车厢内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林舒默默的伸手拉住顾淮铭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的挠了几下,有点痒的感觉,很明显的撩拨。
顾淮铭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对前面的司机道:“靠边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道路一侧是人工湖,另一侧是明山山脉。
别墅区在半山腰,隐隐约约透出微光,有种天空之城的感觉。
此时,他们位于山脚下,四周昏暗寂静。
“你下车。”
司机不敢耽搁,把钥匙交给顾淮铭后,快速离开。
随后,顾淮铭也推门下车,背倚着一侧的车门。
他的西装口袋里装了烟盒和打火机。
顾淮铭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光在暗夜中明明灭灭,有几分鬼魅的感觉。
林舒隔着车窗看他,他深色的西装与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被月色拉长的暗影,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冷漠孤寂。
她推门走下车,走到他身边,试探的拉住他没拿烟的那只手。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那些话,你听到了?”顾淮铭弹了一下指尖的眼。
他指的是她被绑架时的那些话,林舒点了点头。
“听到了。你们通话时,张晓雅录了音,放给我听了。”
“怎么不告诉我?”顾淮铭敛眸看着她,墨眸深不见底。
如果今天不是张晓雅提起,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曾听到过那些伤人的话。
她只字不提,是太信任他。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那些话,也不在乎他。
“没什么可说的。”林舒又靠近一些,身体软软的贴上他坚硬的胸膛,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在他下颚蹭来蹭去,似有意,又似无意。
“我还没蠢到分不清真话和假话。顾淮铭,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知道。你爱不爱我,我也知道。”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
“顾淮铭,我相信你。”
林舒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哄男人了?”顾淮铭掐灭了指尖的烟,手臂搂住她纤腰。
林舒睫毛轻颤,刚要回答,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并非浅尝辄止的吻,林舒有些呼吸困难。
“你别这样……”她扭开头去推他。
才推开一些,男人再次覆上来封住她柔软的嘴唇。
齿关被轻易的抵开,他吻得很深,也很用力。
林舒的脊背抵在车门上,又冷又硬,她微微发颤,呼吸凌乱急促。
“别在这里。”
“想在哪里?外面,还是车里,你选。”顾淮铭长指捏着她下巴,目光对视,他眼中炙热的欲火都要溢出来。
顾淮铭等不到回去。
林舒咬着唇不说话,然后,被顾淮铭塞进了车子里。
四周一片漆黑沉寂。封闭的车厢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干燥灼热。
林舒被他压在椅背上,很放不开。而顾淮铭要的很急,暴风骤雨过境一般。
结束的时候,她身上好像都湿透了,几缕碎发黏腻腻的贴在额头上。
顾淮铭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后,替林舒重新穿上衣服,但她的小礼服褶皱不堪,顾淮铭直接把外套套在她身上。
“欲盖弥彰。”林舒晃着白晃晃的小腿,嘀咕道。
顾淮铭低笑,伸手搂过她,唇贴着她说道,“盖什么?我和你做了,还怕人知道么。”
“好好开车。”林舒脸颊微烫,羞恼的推开他。
顾淮铭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才发动车子引擎。
黑色库里南驶入园区,在中式的别墅楼前停下。
林舒被顾淮铭用大衣包裹着,从车上一路抱进别墅里。
她回到房间后,直接进浴室冲洗。温热的水流冲洗掉身上沾染的汗液和粘液后,整个人似乎都清爽了。
林舒穿着松垮的浴袍,赤着脚走出浴室。
那只棕红色的礼盒被顾淮铭放在床头柜上。
林舒坐在床边,随手拿起来拆开。
瑞士最出名的就是手表,张毅峰从瑞士出差回来,给林舒带的也是一只表,百达翡丽的鹦鹉螺,表盘上的钻圈在灯光下十分耀眼。
林舒想,如果她没有被偷换,而是在张家长大,张毅峰也会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顾淮铭推门走进来,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头发是湿漉的,散发着潮湿的水气,显然是在别的房间洗过澡。
他走到林舒身旁,她却仍在发呆。
“看什么呢?比我好看。”顾淮铭夺过盒子,顺手丢回床头柜上。
“你轻一点,上百万的表呢。”林舒抗议。
“怎么轻点儿?”顾淮铭一只手臂搂过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沿着浴袍的边沿划入,在她柔软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
林舒脸颊绯红,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抿唇不语。
“想什么呢?”他问。
“张晓雅屡次三番的捉妖,都没有被赶出去。张家究竟是怎么想的?”林舒侧头看着他。
“一方面是顾忌张夫人。女人心软,对亲手养大的孩子感情深。另一方面,是她对张家还有用。”
顾淮铭解着衣扣,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张晓雅这个假千金不能上嫁,用来笼络下面的人还是错错有余的。张老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不是吃素的。张晓雅继续闹下去,迟早没有好果子吃。”
张家真金白银的养了张晓雅这么多年,迟早要榨干她身上的价值。也只有张晓雅脑子蠢,不趁早为自己铺路,仗着张夫人对她还有几分情分,肆意妄为。
“还有什么疑问。”顾淮铭脱了衬衫,随手丢到一旁。
林舒好奇心得到满足,摇了摇头。
“那早点睡。”顾淮铭关掉灯,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男人沉重滚烫的身躯随即压覆下来。
“不是才…你怎么还这样…”林舒的嗓音呜呜咽咽。
“没要够。”顾淮铭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他并非急色的人,却屡次三番的因她失控。
似乎只有占有她的时候,他才能确定这个女孩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所有人都觉得林舒手段高才攀上顾家太子爷,可没人知道,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那个,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