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越看他越觉得哪里古怪不对劲,这人怎么说呢?今天看着忒勾人……
等等?他该不会是?
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脑海中,阿瑶遍体生寒。
她压下心神的震动,微微笑了笑:“好啊!”
阿瑶正要带楼慕南去紫极峰,听到陆云深喊她:
“小七!”
陆云深走近前,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阿瑶此刻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她道:“以后再说吧!”
说着化为长虹飞向紫极峰的方向,楼慕南冲着陆云深笑了笑,那笑容有几分挑衅的感觉,让陆云深极为不爽。楼慕南转身化为一道青色长虹追上去阿瑶,两人双双消失在了云海上。
陆云深心中极其失落。
————
紫极峰上一处大殿里,阿瑶和楼慕南相对而坐。身姿曼妙的傀儡侍女伺候在旁边,清风微微拂动纱帘,也带来了外面的草木气息。
“这里的灵气倒是比你之前的映秀峰充沛多了。”楼慕南笑着端起了一杯茶。
阿瑶早已经细细打量了他无数次,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徐风至这家伙在秘境第二层引发的现象她绝对不信那是巧合,也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他今日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和第二层的那魔头有关系吗?
得试探一下。
阿瑶看着他,将之前他给她的玉佩拿出来,她说:“你要我保管这个,现在我已经保管过了,还给你。”
说着走近前,故意拉着楼慕南的手,将玉佩放他手中。
她趁机摸骨。
摸骨,阿瑶能分辨许多神识无法看出的事情来。
男人的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只是摸了许久也没摸出什么来。
戏谑的笑声响起了。
阿瑶抬头,见跟前男人笑得非常甚是撩人。
他说:
“阿瑶,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
阿瑶面颊微红,立刻放手。
楼慕南看着她的脸,心道:这小丫头还挺敏锐的,一个照面就感觉到了,不应该啊?
女人的直觉?
阿瑶站起身,以笑掩饰尴尬,她说:“我想起有一坛子好酒,埋在了树下,你等我一下,我就给你挖出来。”
说罢,也不管楼慕南的反应。就径自出去了,她出去后,来到了密室里,关了门,设下了结界和禁制后,在案台前面坐下。
“夺舍?”一想到这个,阿瑶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不,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没那么糟糕。”
阿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徐风至被夺舍,心就乱了。她强迫自己镇定。
“冷静些,也许、也许是……附身?或是他本身一直存在的问题爆发了?或者是我多想?”
阿瑶手一挥,案台上多了数枚刻着玄奥文字的铜钱。
算一下吧!
她不敢直接去算徐风至身上是否有问题,她怕涉及的层次太高,以她现在的修为把自己算炸了。
她算的是,如果等会儿她去试探徐风至,会不会有危险?
铛铛铛——
一枚枚的铜钱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阿瑶一道道法诀打出,禁制残影不断地闪烁。她算出来的结果,是没有危险。阿瑶怕算得不准,收起了铜钱,用龟甲占卜同一件事情,试了十几次,还是换不同的方式推演计算之后,她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从密室里出来,阿瑶去一棵树下挖出了八个酒坛子。
这八个酒坛子里面的酒都有却魔草,万年份的却魔草,这却魔草有净化之效果,可以解百毒,还专克魔修鬼修。
回到大殿里面,阿瑶看到一袭青衣的男人正侧着身,看着外面的花树,他的身影看起来清俊内敛,优雅矜贵。
阿瑶愣了愣神。
他回过头来,冲着阿瑶一笑,那笑容似是朗月入怀。
“让你久等了!”阿瑶笑着说。
“等你的话,多久都行。”楼慕南笑道。
阿瑶被他眼睛注视着,面颊微微发烫,竟然涌出了几分羞涩感。但很快,她便察觉这是异常。
徐风至以前跟她说过许多类似的话,她都没有害羞,定是他不对劲。
阿瑶一挥手,白玉桌上出现了八个酒坛和两个酒碗,她说:“这是我酿的酒,请你尝尝。”
说罢,用法术给自己和楼慕南都倒满了。楼慕南一闻就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他轻笑起来:“你酿的酒,我定是要尝的。”
他端起酒碗,品了一口后说:“好酒!”
阿瑶见他品了一口后,整碗都喝了,笑着说:“那再来一碗!”
楼慕南笑着又是一饮而尽。
阿瑶给他倒了一碗又一碗,两个酒坛子喝光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
“阿瑶只让我喝,难道是想要灌醉我吗?”楼慕南注视着阿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
明明是跟徐风至一模一样的声音,听在阿瑶的耳中,却觉得有种难以抵抗的引诱。
阿瑶笑着说:“你想太多了。”
说着,她端起了一碗酒,全部都饮尽了。喝完了自己这一碗酒之后,看到楼慕南的酒杯空了,阿瑶立刻给他满上了。
楼慕南端起酒碗,注视着阿瑶绝美的脸庞,又低头看着她那双白皙如玉的手,轻笑:“玉手倾琼浆,就算是毒药,也得喝几碗了。”
说罢,又全部饮尽。
阿瑶目光犀利地问:“我真要是下毒了,你真的会喝?”
“当然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楼慕南笑看着她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前徐风至也说过这话,只是他看着阿瑶的视线不像楼慕南那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看得阿瑶竟然有点不敢跟他对视。
这种感觉让阿瑶心神摇曳的同时,让她越发想要知道徐风至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夺舍的迹象,没有入魔的迹象,没有邪恶的气息,甚至他虽然让她有种被引诱之感,但是她很清楚对方没有使用任何的魅惑之术。
阿瑶自己都练过魅术,她领悟的九千多种意境中就有魅惑意境,即使对方修为比她高,只要使用了这种术,她肯定能分辨出来。
“别说得那么轻巧,我让你去死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去死。”阿瑶说。
“莫非要我将心剖出来,你才信我?”楼慕南笑着问。
只见寒光一闪,阿瑶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匕首,她看着楼慕南说:“这个可以。”
阿瑶这不常理出牌的举动,让楼慕南略微惊愕了一下,还没惊愕完呢,他便被阿瑶给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