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似年站在门前犹豫半天,正打算推门,忽然感觉自己的另一只手被人握住了。
握住他的那只手很大,而且上面还有茧子,应该是常年习武之人。那只手的力量很大,握得他的手腕隐隐生疼。
时似年顺着自己手上的红线看过去,发现红线的方向正朝着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去。
而且这来自血脉的吸引力,这香香的气味。
他立刻回头,难道这就是他的小妻子了?!
然后他对上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等等,让我缓缓。
虽然你的脸非常符合我的审美但是……
小妻子?
男的?
啊?
时似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男子,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男子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和威严,却没有丝毫女性的柔美。
时似年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小尾指,再看看他的小尾指,确确实实围着红线。
他怎么也没想到,红线指引他找到的居然是个男人。此刻,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翻腾。
一时无言,两人在此大眼瞪小眼。
“哎呦喂,小哥呀,你能不能每次都别玩失踪?还要我来找你……”
话音戛然而止,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出来寻找小哥的胖子。
胖子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他看看时似年,又瞅瞅小哥,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满是疑惑与不解。
“这……这什么情况?”胖子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道。
他一出来就看到小哥跟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衣服,用帽子遮住大半张脸的家伙,在这里拉拉扯扯。那场面别提多怪异了,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时似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显得有些慌乱。
小哥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握着时似年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张起灵的手就伸向了时似年的帽子,时似年一时间不知道抽什么风,下意识一躲。
然后张起灵再去扯,时似年继续躲。
一来一回,两人瞬间在这个门前开始过招。他们的动作极快,身形交错,带起一阵风声。
打到后面时似年火气也上来了,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命定姻缘,先砍你几刀再说。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出招也越发狠辣。
看出了他的意图,张起灵也把手放在后面的黑金古刀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
只是一瞬间,两人就在这么个小村子里面开始拔刀打了起来。刀光闪烁,寒意逼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激战而变得凝重起来,尘土飞扬,引得附近的村民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打斗。
门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那剧烈的动静如惊雷一般,惊动了屋里正在交谈的两个人,里面坐着的正是无邪和他二叔。无邪一脸无奈地被他二叔困在屋内,此刻两人正在严肃地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不过,外面传来的动静实在是过于惊人了。那嘈杂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小小的屋子都震塌,听得人心惊胆战。
听声音,好像都已经动起了刀子,那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再仔细听听声音,其中一方好像有小哥,小哥跟别人打起来了?!无邪和二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
两人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打开门。
就看到张起灵和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看不清脸的家伙,在那里激烈地打斗着。两人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眼花缭乱。
两个人使用的刀法都非常相似,皆是刚猛有力、迅猛如电。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那刀光闪烁之间,寒意四溢,让人不寒而栗。
无邪心里忽然突的一跳,难不成是张家的人找过来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正在激战的两人,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确实有突发情况发生。
时似年的力气原本就并不是很足,在这又一次激烈的拼刀中,他明显处于下风。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刀被张起灵那把黑金古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挑飞了。
只见他的唐横刀在空中急速翻转了几个圈之后,带着凌厉的呼啸风声,“噗”的一声狠狠的插在了无邪的脚前。
无邪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险状况吓得心脏猛地一缩,身子不由得往后急速缩了缩,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眼看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时似年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向后退去。
他的眼珠子快速一转,心中瞬间有了决断,当机立断地想着,他得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得好好说服下自己,整理整理思绪。
于是他立刻大声喊道:“别激动,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人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
无邪听着这个声音,眉头忽的一跳,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脑海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努力地搜索着,试图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属于谁。
那模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思索。
倒是一边从一开始看到那个身影就皱起眉头的无二白眼神一暗,这个声音确实耳熟,他心里有个猜测,可是……
这家伙不是死了吗?无二白心中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目光紧紧地盯着时似年,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难道是我认错了?不可能,这声音……”无二白在心里暗自嘀咕着,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时似年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