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牛的遭遇,刘真很同情,尤其还丢了一个孩子。
不过这仇它自己报,无需他人插手。
刘真给它的灵植,足够让其晋升大武宗了。
茫茫草原无边无际,刘真取出地图,也不知道该去哪。
老师傅给的地图不是很全面,大部分区域,连老师傅都没去过。
刘真举头望天,看着连成一片的云桥,有了去处。
他大鹏展翅冲向高空,扶摇直上,连续冲击三十里,穿过无数云彩,眼看着临近云桥,却感觉到无边的压制,根本难以接近。
“咦,是他们!”
刘真顶着压力,看见了包子男他们,顿时来了精神!
这些人一步一艰难的前行,但气息浑厚很多。
“我说怎么没看见他们!”
刘真惊讶万分,无论云桥上有什么,必须上云桥!
连续尝试几次,无功而返,刘真彻底来了兴趣。
不上云桥不罢休!
“小友!”
山羊胡老者来了,一副谄媚之色。
“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闯荡。”
刘真笑道,有人作伴最好不过。
于是用了两天时间,回到了草原边缘,围着通天大树转了几圈。
“小友,你该不会想上云桥吧!”
山羊胡老者举头望天,看着连成一片,不知道通往哪里的云桥,感到一丝丝寒意。
“这片草原唯有云桥没上过,上面肯定有大机缘,说不定你可以更进一步!”
刘真循循善诱,成功忽悠了山羊胡老者上了船。
“老夫修炼多年一直卡在筑体境,虽在塞北成功破境界,但不足以。”
山羊胡老者也是当机立断之人,野心亦是无比大,不甘心止步于大武宗!
“我来打头阵!”
刘真想来半路上不去,从这应该可以!
不然包子男他们怎么上去的?
刘真三纵两蹦,手脚并用,宛如壁虎爬山,蹭蹭的往上穿。
那速度真叫一个快!
但山羊胡老者更快,他来到刘真身旁,道:“小友速度太慢,还是老夫打头阵!”
“随你!”
刘真哼了哼,眼看着山羊胡老者摘了一株斑斓的灵芝,气的不得了!
这株灵芝真的了不得,香气扑鼻,灵光环绕,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灵香。
以刘真的经历,这株灵芝必是第四境大药。
“多谢小友!”
山羊胡老者惊喜不已,先摘了桃子,冲进了茂密枝叶。
“这是我的!”
“给老夫站住!”
树下传来了怒吼,刘真往下看去,原来是一群老帮子。
这群老家伙见刘真走了,立刻下山跟来,同来的还有很多人。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刘真一个大鹏展翅冲进了翠绿的枝叶,低头咕哝着。
这里白云厚实,好比,甚至有点黏糊,但气味香甜,还非常可口。
刘真大胆的尝试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多吃了几口。
“小友这边!”
山羊胡老者抓住刘真胳膊直冲云霄。
云层很厚,以树枝为钢骨,叶片为基,无比牢固。
山羊胡老者避开粗大的枝叶,带着刘真冲破了云层,顿时,陷入了沼泽一般,下身陷了进去。
“好强的吸力!”
山羊胡老者大惊失色,但无大碍,拽刘真出来了,道:“这条路不知道通往哪里,小友可有准备?”
“往前走就是。”
刘真撸起胳膊,想要冲刺,却发现此地限制诸多。
“完了!”
山羊胡老者脸色煞白,一身修为封闭,唯有靠体力。
“越是这样,机缘越大!”
刘真不在乎,毕竟,包子男他们都在前方,什么事也没有。
“我信小友的!”
山羊胡老者信心倍增,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步。
“不要停,快走!”
刘真一步一陷,每一步都耗费体力。
几十步之后,老家伙上来了,也是一样,各个脸色苍白,连宝物都无法驱使。
云桥限制修为,无论谁来了都一样,只能靠体力砥砺前行。
“跟着他!”
“老夫就不信次次吃瘪,回回挨干!”
老屁股们无论与刘真有没有仇,就凭两次折磨,也是深仇大恨!
盯上刘真了。
浮云虚幻,软绵无力,却宽广层层起伏,宛如波浪跌宕,翻滚无休止。
刘真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云浪打来淹没了身子,落下时露出肩头,很是费劲的挣扎出来。
现在他才知道,包子男他们为什么走这么慢了。
云桥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像是通往未知之地,入眼之处满是雪白的浪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岛。
岛上满是翠绿的植被,芳香怡人,山羊胡老者刚一入岛,修为立刻恢复了,将刘真拉上来,道:“小友,这座小岛非常神奇,或许有绝世灵药。”
“你我分开找!”
刘真不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包子男他们早已登岛,即便有什么灵药,也被他们薅光了。
一左一右分开找,不大一会,他们在岛的另一头相遇,皆失望。
然后他们在岛中央找到了一棵低矮的小树,其上果实一空。
“被人捷足先登了!”
山羊胡老者扼腕叹息,实在不甘心。
刘真洒脱一笑,道:“被你属下摘走了,休息片刻。”
山羊胡老者得知是自己人,开怀大笑。
总的来说是自己人,不吃亏。
“你们......阿弥陀佛,老衲来晚了!”老和尚双手合十,看着光秃秃的果树,神色不善。
“你们的确是晚了!”刘真休息好了,看着一群老屁股,心情就不爽。
老家伙们看见刘真脸就黑,但还不想动手。
他们原地休息,一个个警惕无比。
“走!”
刘真运转毒功,发现也被限制了,只能体表布满毒素。
不过这样也够了。
远离小岛之后,又陷入了茫茫无尽的云桥,刘真走着走着,霍地脚下踩到了硬物。
“什么东西?”
刘真疑惑,钻进了云桥一阵摸索,将东西捞上来一看,道:“人头!”
这个骷髅头洁白无瑕,光华四射,宛如天玉打磨而成晶莹透剔。
叮当....
刘真敲了敲,觉得这东西异常坚硬,想必是修为高深之人的头骨。虽没有强大威能,骇人心魄的威压,但用来砸人肯定行的。
“神兵利器!”
刘真欢喜无比,人头又如何,能杀敌就是好宝物。
“什么东西?”
山羊胡老者也踩到东西了,一顿薅,捞上来一块破木板。
这块木板破破烂烂,像是腐朽的烂木头,遍布了密密麻麻的小虫洞。
他琢磨了许久,将木板放在脚下,踩了上去,惊愕道:“小友,这块木板有大用!”
“没沉下去!”
刘真踩了上去,不但没陷下去,而且修为恢复了。
“小友抓紧,我们的机缘来了!”
山羊胡老者运转修为,顿时,这块破木板好比飞剑,乘风破浪而去!
“他们找到了宝物!”
“我们散开找,绝不能让他们抢先了!”
这群老家伙急眼了,发疯的寻找,耽误一点时间机缘就没了。
几十个老家伙一起找,划拉了半天,一个老家伙踩到一物,顿时狂喜,但感觉不对劲,软乎乎,黏糊糊的。
“什么东西?”
这人将此物薅出来,差点吓傻了。
这是血淋淋的一摊烂肉,仿佛有了生命,蠕动着爬满老者的整个胳膊。
“不.....”
老者惊恐怒吼,整个手臂干瘪了,精华全被烂肉吸收,下一刻,他连骨头都不剩!
“快跑!”
老家伙们惊悚无比,这一摊烂肉,就是吃人的魔鬼。他们忘记了,这里可是世外之地,任何地方都是魔窟。
这摊烂肉吸收了老者,缓缓的陷入了云桥内部。
燕家老祖一个踉跄,踩到一物,惊的一身冷汗。
但这是硬物,他缓了一会,小心的捞出来,赫然是一块破烂木板。
“天助我也!”
燕家老祖修为顷刻间恢复,自信也回来了,他看向前边落荒而逃的老和尚,杀机毕露!
仇恨大去了!
“给我死!”
燕家老祖脚踏木板好比冲浪,眨眼间就到了老和尚身后,不由分说拿出一个铁锅大的黄金锤,照着老和尚的后脑勺就砸了上去。
“狗贼!”
老和尚修为被压制,但步入了第四境,神魂异常强大。
他把钵盂扣在头上,袈裟盖住身躯,盘坐在地,口诵真经。
下一刻戒疤老和尚头晕目眩,被一锤子打没影了!
“呸,狗东西!”
燕家老祖啐了一口,招呼几个好友,但上来的人太多了,木板难以承受,沉下去了。
“你们谁下去?”
燕家老祖脸色不好看,早知道这样,就不招呼那么多人了。
谁也不愿意下去,结果内讧,爆发大战。
叮当五十哨,短暂过招之后,八长老,九长老,燕家老祖,这三人占据了上风。
老家伙们不甘心,继续在这里打捞。
....
山羊胡老者全力爆发修为,木板破开层层云浪,比他自己飞的还快,许久之后,追上了包男子他们。
“你不是在下面大裂谷吗?”
“你们的修为没被封住?”
包男子他们惊愕无比,要知道他们从大裂谷出来就上了云桥,走到现在都想放弃了。
前路渺茫,根本走不到尽头。
“上来。”
山羊胡老者放慢速度。
包子男他们一共六人,上来之后,速度慢了不少,破木板勉强可以承受。
“小老弟的气息浑厚,背部也宽广了。”
馒头妇女排在第三,紧贴着刘真,丰满的神秀挤压扁了,丹凤眼闪过骇然之色。
“玩归玩闹归闹,你能不能别乱抓?”
刘真抓住不老实的手,不让她乱摸。
“你真厉害!”
馒头妇人叹为观止,较着劲的想要测量。
“你别不要脸,出了岔子,我弄死你。”
刘真放狠话,扼住她手腕子,却被她另一只手袭击了。
气的他一个回手掏!
馒头妇人尖叫一声,羞赧死了,恶狠狠的道:“你要对我负责!”
“小友,小斐,你们可以稍微收敛一点,若是非要这样,我们可以回避。”
山羊胡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说两句。
“回避个屁,你们七个一起来,我来者不拒!”
刘真气疯了,本来没什么,老家伙这么一说,好像有点什么似的。
其余人大惊吓,不敢出声。
“是老夫失言了!”
山羊胡老者讪讪一笑,感觉屁股疼了,旋即道:“别光靠老夫一人,大家往木板灌入神能!”
炼体境是没有神能的,到了第二境筑基修士体内便有神能。
以精为神,以气为能量。
八个人一起发力,速度快了一些,但还是没有以前快。
嗡!
燕家老祖三人追上来了,很是狐疑,怎么多了六个人。
“老屁股!”
刘真咕哝,举起了人头骨,时刻准备着。
但无事,三个老家伙也不打算动手,反而提防刘真用毒。
很快他们超过去,刘真才放下戒备之心。
“八长老,九长老,步入了第四境,不可常理度之!”山羊胡老者一脸忧虑。
“他们也配豪杰二字?”
刘真不屑,什么的豪杰也扛不住毒,何况是这群老屁股。
其余人听着心惊胆颤,馒头妇人也老实了。
前面白雾霭霭,遮天蔽日,天桥都被淹没了。
什么也看不见,精神力也失效。
“小友,他们进去了!”山羊胡老者犹豫了,这白雾太诡异,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妖魔。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没准前面有大机缘。”
刘真手握骷髅头异常兴奋,宝盆不在,恰好给自己锻炼的机会,事后也不能落一个靠宝盆庇护才能安然无恙的诟病。
“既然小友都这么说了,老夫还怕什么?”山羊胡老者驱使破木板冲进了白雾。
刚一进来,所有人五官感应尽无,修为凝固,能使脚下木板不沉已是极限。
精神力无法溢出,肉眼只能看清一丈之内的事物,且无法辨别方向。
“刚进来三丈,我们还能回头!”
队伍里少女带着哭腔,本来就要原路返回,半路来了顺风车,感觉还不错,现在后悔莫及。
“别哭了,听老前辈。”家是赛北的少年,安慰少女,看样子关系比较亲密。
“我怎么感觉木板沉了一下?”杜通狐疑,往后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别乱说话!”
山羊胡老者呵斥,脸色惨白,急忙调头回去。但三丈的距离走了三百丈,也没走出白雾范围。
旋即,他扭头看着刘真,道:“小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