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泽和魔音压根没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仙乐看着被自己娇养的已经变得开朗的白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还有一旁欣喜的让她听自己琴声的魔音。
“师姐你近日是怎么啦?怎么总是神游天外啊。”
“没有,师妹你的琴又精进不少,天上的鸟雀都被你吸引过来了。”
“是呀是呀,我也发现了,而且魔音大人最近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和南诏王……”
白泽挑了挑眉。
“荣狄?我好多天都没想起他了,只是我看到师姐平安回来,心里高兴而已,谁管他怎么想的。”
“那好吧。”
花园里的事只是闹剧,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她借口称自己要去修炼,便没有陪着白泽一起睡觉。
往日里他们也经常这样,所以白泽没有想许多。
安心的一觉睡到天亮。
然而醒来,便再一次失去了仙乐的踪迹。
与此同时另一边等候在树林某处的问天一脸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没想到仙乐居然那么容易的答应了他,虽然总觉得仙乐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可那又怎样?最终和仙乐在一起的是他问天。
不是那个人。
而且也不知道等自己和仙乐在一起了,那个被仙乐真正喜欢的人会怎么想。
临近深更半夜,树林里连鸟鸣声都消失了,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问天有些不安。
迟迟没有等到仙乐过来找他,可自己又不知道仙乐住在哪里。
若是一开始问清楚就好了。
“问天,我来了!”
“仙乐?你终于来了,咱们快走吧,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们……”
眼前人没有回答他,反而伸出利爪穿胸而过。
“她哪里是你能染指的?虽然那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这个小偷更加该死!”
‘仙乐’口中发出了与身体不同的粗狂声音。
她冷眼看着慢慢躺倒的问天,借用他的血再次变成了‘问天’。
他们约好的地方,是在树林的另一边,问天找错了方向,还提前来了。
这给了时幽冥一个良好的动手机会。
到了约定的时候,他像刚才那样,同样给了仙乐致命一击。
利爪穿心而过,他从仙乐的胸口抓出了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
眼看着心脏在掌心里一下一下的跳动,‘问天’饶有兴趣的欣赏着。
“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你蠢咯,我还以为神女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是蠢货,分不清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说罢,他当着仙乐的面,缓缓握紧手掌。
心脏在他手中被捏碎。
没了心脏,仙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破了洞的窟窿。
无数的灵力从身体里散出。
那是她喝了许多阿泽的鲜血才换来的灵力啊。
阿泽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吧。
不对!
阿泽伤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血,而是自己离开他,选择了别人。
“明明知道走了,他会伤心,怎么还会选择别人呢?”
时幽冥顶着问天的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是你的敌人,自从仙乐灵力虚弱,时幽冥也从被关押的地方逃出来一缕神识。
可以随意往返本体,只不过不能伤人,只得借助他人的身体。
那半妖的身体不错,居然助他解决了仙乐。
只待来日他一点一点的从那鬼地方逃出来。
届时天上地下,无人能敌他。
毕竟唯一能制住他的人,已经在他眼前死了!
哈哈哈,这可真是令人开心的事。
十年后!
大祭司府——
“你如今越来越有师姐的影子了,怎么,师姐不在你便要把自己活成她的样子?”
“哪里,她生前那样看中南诏的子民,好歹她救过我,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
她只是不爱我而已,又有什么错?
十年前,白泽一觉醒来看到了桌子上仙乐留下的信。
信上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半妖,要与他在一起。
信纸上短短的几个字,便让白泽心碎了一地。
然而再次见到仙乐,却是在两天之后,她的尸身。
不见那个与她一同离开的男人,树林只剩下一个被挖心的仙乐。
那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树林里回去的。
遭受刺激之下,他猛的吐出一口黑红的鲜血,昏迷过去。
魔音刚刚经历了失去师姐的痛苦,不仅要帮助哭的跟条狗一样的南诏王荣狄,还得把昏迷的白泽带回去。
那时她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份。
一个处理师姐的丧事,一个处理南诏的国事,因为荣狄哭着要给仙乐守灵。
还有一个便是要看顾白泽,因为他昏迷之后天地间大股的灵力,便像是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涌来。
几乎是瞬间,魔音猜到他身份不一般。
白泽昏迷了半年才从床上苏醒。
他告诉魔音,自己是世间最后一只白泽,这半年来他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同时也于睡梦中。
接受了白泽的传承。
世有明君,则白泽降世,不过这明君,明显不是荣狄。
他本该一走了之,可因为仙乐他选择留下。
就如同魔音那般,看顾这片土地的子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距仙乐的离去,已经过去了十年。
白泽不像当年那么意气风发,如今白泽过得像个苦行僧。
他把自己活成了第二个仙乐,平日里除了降妖除魔,便是修炼。
好像这样就不会去想着仙乐,不过似乎关于仙乐,在他心里已经许久没有想起来了。
或许哪天他就能彻底忘记仙乐呢。
“可这都十年了,那点恩情也该报完了。”
“嗯,所以我决定三个月后离开南诏,天下之大,我也想去走走看看。”
“这想法是好的,你还年轻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