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是把这书放着不看,又有点浪费。
贾熙纯做了将近半刻钟的思想斗争后,觉得这本书应该有点用处,不看才不看。
于是,贾熙纯翻开封面,从第一张开始看起。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在看了将近半个时辰后,贾熙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同时又有点心烦。
她强撑起意志,强逼着自己继续读下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贾熙纯关门关窗,挑灯夜读。
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天。
五天后,贾熙纯读完了整本五齐要术。
她周身气质发生了些许变化,眼神中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
贾熙纯打开门窗,当感受到清晨照射而来的温暖日光时,她忍不住张开双臂去拥抱日光。
贾熙纯整理了整理衣服来到扶妗这里,扶妗这边也在为不久后的婚事做准备。
扶妗和巴图温塔莎同一天出发,一个去黎国,一个去暹罗。
“早啊。”
贾熙纯一进来就看到陆溢给扶妗整理发型。
看到贾熙纯不声不响的就进来,陆溢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贾熙纯感受到陆溢的情绪变化,慢慢收回笑脸。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
“哈哈,你们继续,我就是过来看看。”
陆溢听后,蹙起的眉头微微舒缓。
贾熙纯注意到陆溢没那么不悦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飞快的逃离房间。
对于她的忽然到访,又忽然离开,陆溢并没有太在意。
贾熙纯慌忙的跑回自己的院子,她立马关上房门。
后背死死的靠在门框上,整个人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刘所忽然出现在屋内,贾熙纯抬头看向刘所。
“你怎么来了?”
贾熙纯语气平静道。
刘所微微愣了一下站起身来似乎没想到贾熙纯见到他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怼他。
“…………我就是来看看你。”
贾熙纯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太在意,
此时的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慌状态,急迫的想找个精神支柱。
贾熙纯摸索着一把抓住刘所的裤腿,死死的不松手。
刘所不明所以,往日里贾熙纯见到他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看哪都不顺眼,如今这是怎么了?
想通了?要向自己服软了?
刘所躬身查看贾熙纯的情况,只见贾熙纯满脸冷汗,汗珠子顺着她的睫毛向下滑落。
“你怎么了?”
刘所吓了一跳,他从没有见贾熙纯这样过。
下意识的认为贾熙纯肯定是得了什么大病。
“没什么。”
贾熙纯语气平静道,
她抓住刘所的衣服,缓缓站起身,刘所没有直接推开她。
这应该是两人一年来头一次这么和谐共处了。
“你让我缓缓。”
贾熙纯一只手支着脑袋,对刘所道。
她现在特别想静静,想一个人独处。
现在她感觉自己跟所有人的关系好像也就那样。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贾熙纯眼前逐渐模糊,她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直接倒在桌子上。
“贾熙纯!”
“贾熙纯你怎么了!”
刘所急了,他焦急的晃着贾熙纯,贾熙纯没有任何动作。
刘所一个瞬移,直接把正在练习针灸的医师给带了回来。
医师一脸懵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医师,她危在旦夕,你赶紧动手把她救回来吧。”
刘所着急的推了医师一把。
还不等医师说什么,他再次补充道:
“这是二殿下的宠妾,要是救不回来的话,二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医师一听巴图温克利的名头,立马闭了嘴,想也不想的就用自己手里刚烤好的针给贾熙纯胳膊上扎了几下。
几针下去,贾熙纯的呼吸逐渐平稳。
“这位姑娘的病症是由过度惊惧引发的哮喘。”
刘所听得一脸懵逼,他只听说过因过敏引发的哮喘,没听说过因过度惊惧而引发的哮喘。
“医师,你确定她这是哮喘?”
刘所回想起贾熙纯在昏倒前除了有些冒冷汗外,没有任何哮喘症状。
“确定,这位姑娘除了过度惊惧外,还有过度忧伤。”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正常人都难以应付,更何况是像姑娘这种身弱之人。”
在医师看来,贾熙纯就是身弱之人。
只是表面看上去康健,其实身体也就那样。
“你说她是身弱之人?”
刘所打量了眼贾熙纯那略微丰腴的身材,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贾熙纯是身弱之人。
“怎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身体虚弱,不易劳作。”
“这就是身弱之人的表现。”
在医师的眼里,病人没有丰腴纤瘦之分,他只相信自己的号脉。
刘所欲言又止,好像贾熙纯确实挺符合这些特点的。
记得让她多休息,别多想。
“心思太敏感了不好。”
“是,医师。”
医师说罢,留下一些滋补的药后就走了。
两刻钟后,贾熙纯悠悠转醒。
“我这是怎么了?”
贾熙纯声音虚弱道。
“你病了,医师过来给你看病,顺带着给你开了一些药。”
刘所说罢,将药包随手丢在桌子上。
贾熙纯闻言,沉默不语,她仰头望天,不知道再想什么。
“医师让你不要多想。”
刘所提醒道。
“知道了。”
贾熙纯喃喃道。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多想,但有时候,她真的会忍不住去多想。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被一堆奴仆簇拥着梳洗打扮。
一堆人忙忙碌碌的给她套上喜服和金冠,巴图温塔莎强忍不适等这些人忙活完。
片刻后,巴图温塔莎头戴金冠,身穿喜服的出现在镜前。
看着巴图温塔莎清丽可人的面容,有人忍不住感叹道:
“外人都说公主样貌平平,但我瞧着公主这才叫国色天姿。”
众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巴图温塔莎黑皮这件事。
巴图温塔莎听后,有些不满,又有些小得意。
她觉得自己长的也不差,只是不知道外人为什么总爱说她长的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她都要嫁人了,等她走了,她就不用管这些傻缺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