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别说,这条律法或许还真就是用来害人的。”
杨谨觉得决策者既然能制定出这条律法来,就说明这条律法是有利于统治的。
可能想象里周围大多数国家的人都会趋之若鹜的去昌国成亲,但可能实际情况是真实情况是被迫的远比自愿的要多。
“殿下,外面有人找公主,他说他是可汗的人。”
杨谨听后,眉头一皱。
“让他进来吧。”
阿大被带了进来。
“公主,可汗有事找您,说是要酌情商讨一下两国联姻的事。”
两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还用讨论什么?
不都明摆着吗?
就算不同意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再挨一顿胖揍?
“带我过去吧。”
巴图温塔莎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个时辰后,巴图温塔莎被带到炯利可汗可汗跟前。
“父王,你找儿臣有什么事?”
炯利可汗意味深长道:
“塔莎,本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杨谨先送回去比较稳妥。”
巴图温塔莎听后,微微一愣。
要是先把杨谨送回去的话,那她到时候势必就要跟着和亲队伍去暹罗。
“父王,为什么?”
炯利可汗脸色一冷,说道:
“杨谨好歹是暹罗的皇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你觉得像话吗?”
如果把杨谨送回去,那杨谨好歹还是个皇子,要是不送回去,到时候别说是不是皇子了,就只怕是连个普通百姓都不是。
炯利可汗在知道赵海堂想让杨谨和巴图温塔莎去昌国办婚事的时候就觉得赵海堂没憋好屁。
他专门让人查了下关于外邦成亲的相关律法。
最后,还是他拿着放大镜在记载这条律法的最下边处发现了那么不起眼的一小撮字。
那就是本国籍仅在本国内有效。
当看到这一小行字,再联想到通过成婚入籍者不给发符牌的规定,他就瞬间明白了这条律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仓促?”
“仓促什么?赶紧回去赶紧了事。”
“你放心,杨谨的事我已经跟暹罗国皇帝说了,暹罗国那边会派人来接他的。”
对于让巴图温塔莎嫁皇子还是嫁一个见不得光的无国籍者,炯利可汗还是分的很清的。
嫁皇子好歹还能起到联姻的作用,嫁个没有国籍的人就真的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于是,炯利可汗想也不想的就用飞鸽传书将消息带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暹罗皇帝杨圣季。
杨圣季那边在得知消息后,气的问候了赵海堂祖宗十八代,然后他赶紧派术士妖兵去接人。
“好了,别说了,赶紧回去准备见他最后一面吧。”
巴图温塔莎听后,赶忙回去。
“可是父王,杨谨的朋友都还在昌国。”
巴图温塔莎想到了李元放他们,要是杨谨不回去的话,昌国皇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李元放他们。
“先别管他们了,先把杨谨送回去再说吧。”
在炯利可汗眼里,那些人就是折在昌国也跟他没关系。
巴图温塔莎见跟对方说不通,立马告退。
另一边
“什么,你说那个……你父王要把我送回去?”
杨谨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是啊,而且他还不打算管李元放他们了。”
杨谨闻言,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担心奎利夫人会怎么样,他只担心李元放他们。
因为奎利夫人在那里过得比在这里好,她完全没必要回来。
而李元放他们目前都是赵海堂可以要挟自己的人质,赵海堂完全没必要惯着他们,要是自己被送回去,他们作为人质,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要不让母亲把他们带回来。”
这是巴图温塔莎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
巴图温塔莎想的是让奎利夫人把人带回来后再回去,这样不就两不耽误了吗?
杨谨听后,立马反对道:
“不行,万一你父王把人给扣下来了怎么办?”
杨谨想到要是奎利夫人来了,炯利可汗多半会把人扣下,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炯利可汗会这么做。
但他作为一个男人,直觉告诉他炯利可汗会这么做。
“应该不会吧。”
巴图温塔莎觉得炯利可汗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况且平时也没见炯利可汗对奎利夫人有多好。
“怎么不可能?”
杨谨是男人,他比女人更了解男人。
“那还有什么办法?”
巴图温塔莎问道。
“只能回去之后,让皇帝把人要过来。”
杨谨觉得皇帝对待这种事不可能会坐视不理,毕竟事关自己统治,要是不把人要回来,底下的人还怎么肯愿意跟着自己。
“能行吗?”
“会的,父皇一定会这样做的。”
杨谨承认杨圣季可能是有点花心,有点薄情,但在做皇帝这方面,他还是很擅长的。
另一边
阿渡撑着油纸伞走在盛京长桥上。
俊美的相貌,高挑挺拔的身姿,引得无数少男少女回头相望。
他身穿一件青白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出尘。
七皇子赵珉在走过长桥时忽然脚下一滑,他手一松,手里的伞掉落在地。
阿渡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接住赵珉。
赵珉猛的睁大双眼。
看着阿渡那俊美的容颜,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阿渡一把将他拉上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感谢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好去携带礼物去报答。”
赵珉紧张的扣着手。
刚刚要是没有阿渡的帮助,他就要掉到桥底下了。
“不必客气,在下叫许昭渡。”
阿渡想了想,说出了巴图温塔莎取给自己的名字。
许……昭……渡
赵珉心里默念这三个字。
“许公子,你家住哪里?”
阿渡没有回答他,直接走了。
阿渡走后,赵珉收起脸上笑容,对身旁人吩咐道:
“去给本殿查查这个许昭渡住在哪里?”
“家有几口人?之前是干什么的?”
“是,殿下。”
许昭渡收起油纸伞,他左拐右拐,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
这处小院虽然有些简陋,但也算紧挨着盛京的中心地带,周围也住着几个租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