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星看这些这些人,见唐文轩、张玉书和周大壮没有回来,不免面露担忧。还有,这些孩子,一看就是被拐卖的。看来唐文轩此行并不是那么顺利的。那么唐文轩三人呢?是否已经遭遇了不测?
想到这里,宗星面露焦急,他在帐篷外来回踱步,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眼下看着这些疲惫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叫醒他们。无奈之下,他只得耐心的等待着。
次日,邱文华等人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倒是警卫匆匆前来禀报,称沐夜雪突然到访。宗星瞪大眼睛,内心疯狂吐槽道:这可真是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究竟所为何事?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与无奈,但他也不敢有所怠慢,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担忧,快步走出帐篷,前去迎接沐夜雪。
“小嫂子,你怎么来了?”宗星收起担忧,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
“领导批准了,怎么?不想看到我?”沐夜雪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自信。
“哪能啊,你来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宗星暗自叫苦不迭,心里直犯嘀咕,这小祖宗可不是好惹的主儿,首长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把这么一尊大佛放到边境来,这不是给他平白无故增添麻烦嘛。
“文轩还没信儿吗?”沐夜雪收起脸上的狡黠,单刀直入。
宗星心中一咯噔,暗叫不好,这不,还没说三句话,事儿就来了。“昨天姚丰、邱文华带着孩子和研究员已经回来了,但是到了营地力竭昏睡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文轩他们,至今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带我去研究员的帐篷,我看一下。”沐夜雪稍作思索后说道。
“对啊,小嫂子你还通医术,你给他们看看。”宗星眼前一亮,心想沐夜雪的到来或许也不完全是件糟糕的事情,说不定她能有办法让这些人尽快醒来。
沐夜雪并未搭话,只是在心中暗自冷笑:呵,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来看看情况。
随后,几人一起走进了姚丰、邱文华的帐篷。沐夜雪上前仔细的为众人探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大多都是些轻伤,之所以陷入昏睡,确实只是因为过度劳累、体力耗尽而已。
只见沐夜雪在帐篷内环顾一圈后,下一秒,将目光锁定在受伤最轻的姚丰身上。她不慌不忙地从随身携带的医包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而精准地朝着姚丰身上的特定穴位缓缓扎了下去。
在那根银针扎入穴位的瞬间,姚丰猛地被一阵刺痛惊醒,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待看清扎自己的人是沐夜雪后,他顿时满脸委屈,带着哭腔喊道:“小嫂子,你这是谋杀呀!疼死我了,哪有你这么狠的呀!”
“不痛一点你能醒吗?”夜雪神色冷淡,面无表情地回应着,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那为什么不扎他们?”姚丰心里很是不平衡,伸手指了指仍在昏睡的其他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怎么就偏偏挑中他来这么一下呢。
“你受伤最轻!”沐夜雪依旧板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简洁明了地给出理由,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姚丰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姚丰这下彻底词穷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暗暗腹诽着:好家伙,感情受伤最轻在这时候倒成了罪过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别皮了,文轩怎么样了?你们遇到了什么?”宗星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打断了姚丰的抱怨,现在最要紧的可是唐文轩等人的安危,哪还有心思听他在这儿耍嘴皮子。
“我们去接应研究员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被关在地下室里的孩子。当时那情况,孩子数量挺多的,我们一心想着把他们都解救出来,可谁知道人数太多,动静就闹大了,结果打草惊蛇,一下子引来了 Y 国的敌人。实在没办法呀,他们三人就留下来掩护我们先撤离那个危险的地方。至于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们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清楚了。” 说到这儿,姚丰的神情变得低落起来,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毕竟是唐文轩他们舍身掩护,才让自己这一行人有机会脱身啊。
在详细了解完情况之后,沐夜雪依旧一脸冷峻,面无表情地抬脚走出了帐篷。她站在外面,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两个助手小跑着过来。随后,他们径直来到一旁的空地上,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堆形状各异的零件,三人二话不说,蹲下身子便开始动手组装起来。虽然沐夜雪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看三人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三人内心都是焦急的。
不多时,那些原本零散的零件就在他们手中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小鸟形状的无人机。这只 “小鸟” 做得极为精巧,羽毛纹理都仿佛是真的一般,若不是知晓它是无人机,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只活物呢。
只见沐夜雪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带有屏幕的遥控器,神色专注地开始操控起来。伴随着她手指在遥控器上轻轻按动,那只 “小鸟” 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缓缓展开翅膀,轻盈地飞了起来。它先是在营地上空慢悠悠地盘旋了几圈,好似在熟悉环境一般,而后缓缓落地。
华泽宇和唐文书赶忙按照沐夜雪的指示,上前对无人机进行仔细调试,检查各个部件的运行情况以及信号接收是否稳定等。调试完毕后,“小鸟” 又一次被放飞,这一回,它径直朝着边境线那边飞去,越过边境线后,在空中稍作停留观察了一番,便又飞了回来。华泽宇和唐文书不敢有丝毫懈怠,再次认真地对其进行调试。
就这样,放飞、调试,再放飞、再调试,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之后,沐夜雪那一直紧抿着的嘴唇终于微微张开,吐出两个字:“成了。” 语气中虽依旧没什么波澜,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