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冽,你最近压力是不是有些大?”
三日后的晚上,晚饭过后,正被祁冽投喂着水果的唐棠冷不丁说道。
祁冽又喂给她一颗樱桃,启唇:“还好,怎么忽然这么问?”
唐棠咬下樱桃,没说话,只是轻轻舔了舔他修长的指尖。
这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祁冽顿了一下,索性五指合为掌,捧住了她半边柔软的脸颊。
“你是小猫吗?”
唐棠顺势双手抱住他的大掌,借力起身跨坐到他大腿上,勾住了他的脖颈。
“其实你可以不用忍得这么辛苦的。”她一眨不眨看着他。
祁冽静静和她对视,片刻抬手,修长指尖轻轻将她散落到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棠棠,你现在还小。”
他说完,凑近亲了一下她的唇,“那种事情,你会承受不住。”
而且,不只是那种事情。
平时只是多亲亲其他地方,还没怎么用力,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都要好几天才能消去。
美丽、娇贵、心智坚韧,但肉体脆弱,合该好好被爱护着。
至少祁冽是这样认为的。
可唐棠听完,却如同小金鱼般,郁闷的嘟起了唇。
她还小?
她都十九了,哪里还小了?
她不服气嘟哝:“小看谁呢。”
她说完便从他大腿上起身,自顾去了卧室。
那是拒绝再和他玩耍的意思。
祁冽无奈的笑了笑,索性去了书房,继续开始办公。
他工作的时候,注意力和精神力都会高度集中于工作事务中,甚至忘却时间的流逝,不自觉就进入熬夜状态。
今晚也是这样。
直到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很轻微的动作,但祁冽还是发觉了,回头看去时,表情忽地一愣。
“祁冽,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唐棠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牛奶可助眠,她很爱喝,可他却相反。
但只要是她送的,他素来不会拒绝。
但今晚,他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衣摆很长,可以完全遮住大腿根。
其余的大部分,就那样毫无遮掩的、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喝吗?”
见他没有动作,她自顾拿起牛奶,跨坐到了他大腿上。
为了防止她摔倒,他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
当然,今夜的她不知擦了什么,也格外的香。
说不清是什么,和她本身的海棠花体香混合在一起,简直堪比致命cY.
“怎么穿成这样?”他磁性嗓音不易察觉的喑哑。
唐棠无辜的眨了眨眼:“你这件衬衫很好看,就想试试。”
很蹩脚的理由。
喉结微微滚动,他掐着她软腰的大掌微微用力,让她直接紧紧贴在了他怀里。
“又勾我,嗯?”
唐棠表情很无辜:“有吗?”
她灵动的大眼睛如同浸润着星光的小月牙般弯了弯,凑近在他耳畔,“牛奶现在温度刚刚好,真的不喝吗?”
“是么~”他轻笑了一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啄吻,又逐渐转化为深吻。
自从右手拆掉夹板之后,他手能够施展和发挥的功能,在很大程度上便恢复了正常。
当然,甚至是更多。
比如,很轻松的掐住她的腰,或是其他的部位。
温热的牛奶泼洒,将他原本干燥的布料洇出深色痕迹。
“牛奶洒了。”混乱的间歇中,她清甜绵软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
“湿哒哒的,不舒服。”
她避开他的吻,低头脸颊绯红的看着他那块被洇湿的地方。
伸手、轻轻戳了戳提醒道,“去卧室换干净的。”
这是猝不及防的大胆动作,祁冽深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直跳。
他气笑了,愤愤的在她带着点儿婴儿肥的白嫩脸颊上轻轻掐了掐:“唐大勇,你知不知羞的?”
唐棠脸颊烫得吓人,兀自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他,心里又吃鸡又紧张。
视频里就是这样教的。
当然了,其实要更大胆一点,但她实在实践不下去了。
须臾后。
“坐好。”
血腥味弥散。
他将她抱出了书房,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便捂着不停往外冒血的鼻子去了盥洗室。
唐棠愧疚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脸颊已经红得像是被完全煮熟,耳垂和脖颈亦未能幸免。
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近来银河筹备了许久的《战神联盟》开始进入紧张的制作,他作为总策划和公司掌权人之一,压力山大。
她本来想让他借着这种事情好好释放一下压力的。
但现在,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他的压力看起来似乎更大了。
祁冽肯定烦死她了。
唐棠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尴尬,索性回自己的卧室,换了一套正常的睡裙后,便抱着平板躺到床上默默的画画平复心绪。
然后画着画着,困意袭来。
不过也没睡多久,她最后是被疼醒的。
那久违的、来自皮肤上钻心蚀骨的难受。
都疼成这样了,他也没来找她。
所以他肯定真的生气了,烦她了,宁愿忍痛也不要和她亲近。
唐棠忽然感觉很委屈。
这么久以来,什么都是她主动。
她本来以为,他现在什么都愿意听她的,应该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了的。
可现在看来,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多喜欢她。
所谓的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也只是因为不够喜欢罢了。
他们甚至到现在都还是分卧室睡的。
真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和他亲近呢?
说白了,都是她一厢情愿。
唐棠越想越难过,也倔强的默默忍受着不愿意去找他。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次皮肤饥渴症发作的严重程度。
........
书房门被再次推开,祁冽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眸看去。
“棠棠?”
“怎么醒.....”
话音未落,他看清了她被泪水浸润得湿漉漉的漂亮双眼。
他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将她拥进怀里,温柔的为她擦拭眼泪:“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因为这个拥抱,那钻心蚀骨的疼痛,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缓解。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明明是他的病症,可他却刀悬于颈依旧面不改色,如同无事发生般,甚至还有心情继续工作。
而她反倒如同一个没用的瘾君子,被他左右,甚至意志崩塌。
这很不公平。
唐棠越想越委屈,眼泪再次溢出眼眶,“坏东西,我不要喜欢你了。”
祁冽神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