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这些天非常沮丧。
由于一朝不慎,反被诬陷,他住在麒麟大酒楼中的小房间里,真是度日如年。
胖管事及他手下一般人也是对他横眉岭冷对,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真不想出怎么好的办法应付。
妖姬又没在面前,这事又不好,怎么和他说又熬过几天后,宋转会外出办事,终于回来了,向平正想把这里的一切告诉掌柜。
掌柜却先一步叫小二来请。
向平随小二来到掌柜的议事房,这时向平看掌柜的脸色不大随和,正想把自己所受到不公待遇讲给掌柜听听。
“向公子,这里的一切管事已告诉俺了,从明天起您依旧搬回庄院去住,这小房间已经有安排了。”
“掌柜,您就不能听一听我的缘由吗?”向平一脸恳切地看着眼前这位面沉似水的掌柜,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然而,掌柜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不必说了,你走吧。”
向平还想再争取一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掌柜打断道:“好了,就这样吧。”说着,掌柜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模样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显得无比疲惫。
向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去。
谁能想到,他这一路走来,从遥远的北京大名府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一直走到如今繁华热闹的汴京城,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饱尝了多少人间疾苦。但即便是如此艰辛的旅程,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只可惜,上次他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本以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定会小心谨慎。却不曾想,这一次居然又在一条小小的河流中遭遇挫折。
自从住进这家酒楼开始当差以来,他早已习惯了那种自由散漫的生活节奏。可如今出了事,掌柜竟然连让他解释分辩的机会都不给!
这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向平满心委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或者哪一处关键地方犯下错误,导致掌柜对他如此决绝。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向平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只能默默地退出这间令人压抑的议事房。
傍晚时分向平把小房间简单收拾了下,心里想道,我总算是要回来的,他把被褥放进了一个隐秘的衣帽间里。几件简单的衣服用个小包裹系好,背在身上就走出了大酒楼。
胖管事看到相平孑然一身走出酒楼。心下恍然,想到:“这招剥茧抽丝还真管用。”
然后手一挥,叫个小跟班马上搬到相平住的那个小房间里。
其实掌柜叫向平搬离酒楼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也不容向他有辩白的机会。
若是以以前依向平的性子,它铺盖一卷,马上走人。真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有的时候该忍还得忍,况且掌柜没有叫他离职,只是叫他依旧住到庄院里去,这虽然看起没什么失了身份,可若是放在官员身上,这就叫贬官,贬到你认输为止。
向平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房顶上的横梁,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梳理着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那些令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只见一个看门的家丁来到向平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向公子,外面有位姑娘来找您。”
“哦?是吗?我马上出去看看。”向平应了一声,起身与家丁道谢后,便匆匆朝庄院外走去。
当他一眼望见那个熟悉的妖姬身影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全身都被温暖包裹住了一般。
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热闹非凡的面摊前。他们各自点了一碗香气扑鼻的手工卤面,然后相对而坐,慢慢地品尝起来。
妖姬一边优雅地吃着面条,一边关切地看向对面的向平,柔声问道:“向平小弟,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又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啦?”
向平微微一怔,连忙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啊……没有啦,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罢了。”然而,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却早已出卖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妖姬何等聪慧,她自然看得出向平是在强颜欢笑。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对向平说:“小弟呀,有时候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其背后蕴含的能量可能超乎想象。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都要慎重对待,仔细斟酌才行。”
向平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终于决定不再隐瞒,缓缓开口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向妖姬叙述了一遍。
“小弟俺才是个酒楼的小二,其实就是那家伙想要把我排挤掉,好让他自己手底下的人上位,这不是典型的任人唯亲嘛!”向平愤愤不平地说道。
“姬姐,您说说看,那管事不就是害怕我能力出众,有朝一日会爬到他头上去么?”向平一脸委屈地看着妖姬。
妖姬轻轻拍了拍向平的肩膀,安慰道:“小弟啊,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失去方寸,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行。”
“好的,姬姐,小弟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向平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听从她的建议。
这时,妖姬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姐姐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助你应对当前的困境。”说着,她便凑近向平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小声说了一番话。
听完妖姬所说的计策,向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诚恳而感激的神情,连连点头应道:“如此甚好!那就依姐姐您的主意行事。”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匆匆分别,各自忙去了。
就在这天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宋金旺掌柜在酒楼处理完事务后,也是行色匆匆地坐着马车往自家的庄院方向驶去。
眼看着距离家已经不远了,借着前方赶马车夫手中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微弱余光,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光影如同闪电一般急速地朝着宋掌柜的马车飞射而来。
只听得“啪嗒”一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小小的纸团从马车车窗上的布帘缝隙中掉落进来。
宋金旺正乘坐着马车悠哉游哉地前行着。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路边飞射而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马车窗布帘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久经商场风浪的宋金旺惊慌失措,他面色沉稳,轻喝一声“停下”,那驾车的车夫便熟练地拉住缰绳,将马车稳稳停住。
宋金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落在车内。他弯腰捡起纸团,非常小心地展开,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内有蹊跷,酒楼管事有鬼,欲探明各种缘由,请问小点子。”
看到这里,宋金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要说这宋大掌柜,那可是商界的老狐狸,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向来不喜张扬,更喜欢用些巧妙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这不,面对这个小小的纸团所透露的信息,他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一招欲擒故纵之计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和事开始渐渐地浮出水面。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行事张狂无比,殊不知这正是落入了宋金旺设好的陷阱之中。正所谓“人要张狂,必先疯狂”,这些人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而宋金旺呢,则稳坐钓鱼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就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渔夫,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们一个个主动跳进自己精心编织的网里。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收网,然后将这些“鱼儿”按照大小分类处理。
如此一来,所有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能够继续掌控全局,维护自己的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