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哈哈哈哈,他居然还知道错了?真伟大啊,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跪在蒲团上的袁若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满是凄凉。
“他这些年对我的伤害,对我妈的伤害,难道只是用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弥补的吗?”
陆辰没有接话,可陆诗却有些不高兴了:“喂,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父女之间能有多大的仇?
更何况他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有些过了吧?”
“你说的可真轻松啊,真轻松啊!”
袁若猛地站起,她两眼通红,恨不得吃了陆诗:“你想知道那畜生做了什么是吧,好,那我告诉你。”
原来,袁若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16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为了看病几乎把家里都掏空了。
可祸不单行,就在第二年,袁若的父亲袁华也失业了,这下子家里算是彻底断了收入来源。
虽然家里已经陷入了最困难的时期,可是只要袁华能打起精神,哪怕是在外面送个外卖,至少能保证家里人不至于饿肚子。
可是他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赌博。
因为染上了赌瘾,袁华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很快便输光了,然后他便偷拿妻子的救命钱和袁若的学费去赌,最后连家里的房子都卖掉了。
赌徒的脾气往往会变得很差,每当袁华赌输了钱,就会酗酒,喝多了回到家里就开始打老婆,打女儿,没多久,袁若的母亲便在绝望中病死。
这个家算是彻底散了,可对于袁若来说,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有一天,袁华告诉自己的女儿说,他托朋友给她找了一份兼职,在一家洗浴中心当保洁,袁若没有多想便去了。
可她刚一上楼就被保安当场扣下,先是一顿暴打,然后强迫已经遍体鳞伤的袁若去做小姐。
他们说袁华欠他们的钱,已经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除非袁若能够给洗浴中心挣够100万,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袁若誓死不从,拼命抵抗,混乱中用刀杀死了一名保安后从5楼直接跳了下来。
虽然侥幸没死,但也受了重伤,幸好别东来路过,这才把她救了下来。
袁若因为故意杀人上了通缉令,再也不能回去上学,甚至不敢外出,每天只能躲在这间小小的药铺里做些杂活。
可让袁若万万没想到的是,袁华后来居然意外得到了神域使者徽章,成为了一名神域使者,而且还找到了这里。
他一次次和自己的女儿忏悔,祈求袁若的原谅,可是每次都被她打了出去。
“这人死的好像也不冤,是吧?”
陆诗听到袁若的讲述,心里立马对袁华的印象打了无数个大大的叉。
可毕竟对方救过自己,所以也不好恶语相向,于是扭头看向陆辰。
陆辰气的浑身发抖,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袁若说的是真实的,那袁华的行为绝对是禽兽不如。
“哎!”
别东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何为善?何为恶?这世上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人生的路还长着呢,日子总要过下去,只要能放下执念,前面的道路终是光明的。”
一听这话,陆诗立马不乐意了:“喂,你这老头说的容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敢情受难的人不是你了?
如果你遇到这样的父亲,你也比袁若好不了多少。”
陆辰吓得立马拉住了她,不让这个小姑奶奶继续说下去。
要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邪恶组织的人,而且还是一名高出自己十万八千里的高手,惹毛了对方,这小祖宗不要命了。
想到这里,陆辰连忙出声解释:“别院长的意思是,既然苦难已经发生了,而且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即便是再执着于过去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主动放下,只有这样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袁若身子一软重新坐倒在蒲团上,嚎啕大哭。
别东来看了一眼陆辰,眼神中露出些许的赞许,俄顷,他缓缓说道:“小友已经把话带到,也算是了了这丫头的一桩心结,剩下的事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符丢到了陆辰的手中。
“日后要是遇到危险,捏碎它,我可以救你一命,前提是不可在神域中使用。”
之后,别东来闭上眼睛,再次将手放到到了琴弦上。
“二位请回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日后还是别来了。”
见到对方直接下逐客令,陆辰和陆诗也不好再说什么,
再次回到楼下,陆辰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姗姗抱着手冷冷地看着自己,于是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姗姗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还有,别院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讲讲吗?”
陆辰嬉皮笑脸地和对方套近乎,可得到的却是姗姗的冰冷的脸。
“要是不买药的话就赶紧离开,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好,我走,这就走。”
说完,陆辰径直走过姗姗身边,顺手在收银台上摸了一张名片塞进了口袋。
出了门,二人重新坐在了车里,陆辰当即拿出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白珊珊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串电话。
“原来她的名字叫白珊珊啊,嗯,好名字,好听!”
“喂,一张破名片有什么好看的?”
陆诗气鼓鼓地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使用名片,真是土的掉渣。
只要这个白珊珊在直播间里当个“药媛”,哪怕只是在镜头前随便扭扭屁股跳个舞都能拉到不少的客户,可惜啊,跟不上时代的潮流,难怪生意这么差!”
也不知怎地,陆辰脑海中突然泛起白珊珊穿着瑜伽裤跳舞的场景,之后快速导演了几十种爱情故事。
“辰哥哥,看你贱兮兮的表情,是不是在幻想某些龌蹉的事情啊?这也难怪,谁让白珊珊那个女人这么风骚,把男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被身边的女孩揭开心思,陆辰脸上一红,可依旧强硬的解释道:“想什么呢?我只是在看这个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