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我不曾见过。”
裴丹琳也怀疑是蔺彦昌那伙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今天受伤的那几人都很眼生。
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修为很弱,天赋很低。
看身上的模糊灵光就知道,第一轮都不一定能撑到最后。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勇气去挑衅太叔和云星?
“八成是许了什么好处,”燕冰冷笑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两个没什么用的弟子,花点灵石就能让我们凑不齐人,好脑子!”
不过是头名的那些奖励,他们几个都不曾放在眼里,那些人居然还处心积虑的设局,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来陷害云星。
“臧真人不知道收到消息没有。”
乐炽因着单火灵根,脾气本就急躁,现在更是急的团团转。
“臧真人又不在望星岛,现在估计才收到信儿吧。”连竹青被乐炽绕圈子绕的眼花,闭着眼答道。
“他们既然敢出手,就一定有把握不被发现,不能全指望臧真人,我们自己也要想办法。”连竹青敲敲桌面。
裴丹琳拿出来留影石,“大家都来看一看吧,我觉得太叔的样子有些古怪。”
几人凑到桌前,仔细地看着留影石的影像。
“云星也是,”乐炽对臧云星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平日里都笑嘻嘻的,论生气发脾气,自己可能更胜一筹。
他从未见过云星生气大怒的样子。
可这里云星明明面带怒气,像是余怒未消的样子,什么事能让他变了脸色还动手伤人?
再说他有时候嘴上挂着有事找爹,却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现在这样明显不对,最起码师长们和执法弟子们都赶到了现场,他不应该还是这个状态,他至少应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还是一副打你你也活该,有本事就打回来的样子?
要么,云星有能让他特别生气的秘密而他不知道,要么云星就是中了那些人的算计,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臧云星可是他从小玩到现在的朋友,有什么秘密?
裴丹琳又仔细看了看,觉得臧云星和太叔的眼神看着凶狠,但却有种迷茫的感觉。
“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连竹青突然说道。
燕冰几个面露疑惑。
“怎么说?”
连竹青仔细想着最近的事情,“听说新弟子小比之后,灵秀殿要重新选拔长老,云星的父亲是灵秀殿里的长老,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冲着他去的。”
燕冰几个不知道这种消息,他们是外宗人,能进碧琼修炼都是史上头一遭,对碧琼里的一些消息自然是不清楚。
连竹青是本宗人,爹娘俱在,他们一脉也算是一方势力,比不上乐炽和臧云星,但也不容小觑。
“就算抓了云星又能怎么样?除了影响他参加小比,也不能影响到臧真人什么啊?”
长老选拔又不看子孙后代出不出息,都是看长老实力够不够,能不能胜任。
“可臧真人若是爱子心切,为了云星做了错事怎么办?”
乐炽挠头,他实在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可做,修仙之人都敬重实力,身后势力再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难不成抓了云星,臧真人去说情,就当不成长老了吗?
裴丹琳和燕冰也是一头雾水。
连竹青前一阵子回了家,家里不是很平静,听说是因为灵秀殿长老要重新选拔的事,他家尚且如此,又怎知臧云星家不会呢?
裴丹琳正盯着臧云星和太叔雅坤的脸看,想看出什么端倪。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一种可能。
“等等!”她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几人看向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臧云星和太叔雅坤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加速了修炼,就是为了在小比上夺冠……”她声音低了下来,“被查出来的话,臧真人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该用的东西?”乐炽拧眉,“什么不该用的东西?我们和云星和太叔每日里都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会用不该用的东西……”
燕冰突然抓住了乐炽的手,“安静。”
乐炽住了嘴,看裴丹琳和燕冰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胆颤。
“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连竹青也看着留影石里两个朋友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禁药。”
如果臧云星用了禁药,那他一个低阶弟子是没有能力弄来那些东西的,除非家里人给的,那臧长老就脱不开干系了。
要么就是外人下的药。
最近星云的修炼进度确实是突飞猛进,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不过是厚积薄发,前段时间有天他观看燕冰操控灵力使用法术,不知怎么就顿悟了,修为涨了一大截,法术上更是奋起直追,让他们好生羡慕,也天天来看燕冰练法术。
但是外人可不清楚这么多,前段时间不怎么显眼的云星一下子崭露了头角,谁敢保证没有猫腻?
“我们也可能想多了,可能他们俩就是与人切磋出火气了,呵呵。”乐炽干笑了一声。
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可最近因着小比在即,他们都未出弟子园,一应入口的东西都是从饭堂打的,如果那些东西有问题,他们也逃不开。
“不会是饭堂的问题,今天出门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的状态怪异。”
他们相信自己的朋友,没有用那些禁药,那问题出在哪里?
燕冰第一次觉得世间险恶,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就给人下禁药,那人是要坏到什么程度了。
“不一定是下在平日里。”也不一定是什么禁药,甚至可能是偃苗助长的灵药,爆发了服用者一段时间的潜力,却有可能损坏了根基。
这种药没有禁的那么彻底,不会上瘾,不是邪药,只是短时间提高修为,这不是更符合云星的情况吗?
连竹青很清楚,碧琼对禁药的管理有多严,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废除修为,吊在刑堂示众三年,每一日在阵法里被千刀万剐,再被喂生肌丹,反复如此,生不如死。
他三岁的时候刑堂抓到了一个,他跟父母来刑堂观刑,那个恐怖场面让他记忆深刻。
而在那个被抓到的人之前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人私用禁药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