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符牌人人都会蕴养吗?”
安意看着自己手里的描金黑色符牌,上面的纹路错综复杂。
“这符牌,又是谁做的呢?”
萧少谨悄悄拍了拍自己的锦囊,“符牌对于普通弟子来说还是比较昂贵的,资源毕竟有限,如果把购买符牌的资源用于提高自身身体强度或精进法术,又或是学习新道法,都能提高自身的攻击力,所以符牌只是一小部分人的选择,”萧少谨倒了杯茶给自己,“符牌短时间内可以提高自身的防御或攻击能力,但符牌的成长非常慢,如果自身身处环境比较危急,符牌是个好选择,但若是有时间来培养自身,符牌就比较鸡肋了。”
安意看着自己和师弟手里的三张符牌,想必萧大哥花费了不少,她们现在应该就处于没有能力自保,短期内需要外力保护的境地吧。
“但若说谁能炼制出符牌,”他又掏出来两张普通符纸和普通术牌,“那必须是得精通制符术和制牌术的高阶仙人,修为至少在凝神中阶,据说到达这个修为之后,就可以沟通未知的力量。”
“未知力量?”安意不解,柴锦森听得他这样说,问到,“不是仙法吗?”
萧少谨摇头,“一般所说仙法,都是指我们寻常学习或使用的道法,但是术牌并不是,术牌调用的并不是道法的能力,只要有天赋,低阶弟子也能绘制出威力不弱的术牌,但想要结合制出可自我修复的符牌,天赋和修为缺一不可,所以符牌价格都不低,而能制作出来稳定、高爆发、自我修复能力高的符牌的仙人,世人一般称其为大符师。”
“那会是什么力量呢?”安意只觉得手里的符牌温热的好像有生命,未知的奇怪力量?
萧少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练身期的高阶弟子,他知道的也不算太多,解答不了安意的问题,但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触碰到那未知的领域,毕竟,修仙就是要不断尝试探索,他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仙人。
萧少谨送安意几个回去了小院,看安意几个削木头,说真的,他没见过凡人牌位什么样,他看安意把木板截成一大一小两半,又把长的那截底下削出个凸起来,试图在短的那截正中央挖出个洞来。
“师叔是要做一个槽吗?”他看安意正努力钻洞,“师叔最好还是先标记一下大小,如果做大了就不妙了。”他掏出一支炭笔给安意。
安意一听觉得有道理,从中间描了大致大小,又努力开挖。
“这刀,明明削铁如泥,为什么挖这灵木却不那么好用了?”安意很不解,那店主分明用这刀割开了一把废铁剑。
“因为这灵木的材料强度比废铁高出不少呀!”萧少谨失笑,“如果那小刀能轻松割开灵木,店主是不会卖给几位师叔的。”她们毕竟没有修为,宗内的店只会卖一些她们能用的东西给她们。
安意继续挖洞,柴锦森也没闲着,捡起来炭笔,在一旁画线。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萧少谨拿出来自己画符用的灵墨来,“师叔是不是忘了买墨?”
安意稀里糊涂的,有点呆,好像是这样,来碧琼后她没用过墨,每次都是用那特制灵笔在特制板子上写东西。
终于挖好了,安意把板子插起来,刚刚好!
她用符笔蘸了灵墨,尽量工整地写上了“娘安云氏之灵位”。
柴锦森不知道自己娘叫什么,只知道他爹叫柴富,一番商议下,他学着安意写了“爹柴富之灵位”,另一块写了“娘柴氏之灵位”。
萧少谨觉得怪怪的,但是说不上哪里怪,看着两位师叔郑重地抱着牌位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也只能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安意进了自己的房间,摸出来刚刚偷偷藏起来的炭笔,在牌位的背面写上了“父安顺之灵位”。
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砸到了木板上,她小心擦干,把牌位摆在了柜桌上,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出了房间,萧少谨手里正捏着一张传音术牌。
“掌柜的说订购葵花籽的人变多了,他的小店要被挤坏了,让我速回。”
看安意红着眼眶,柴锦森也是一脸落寞,他唤出了葡萄藤,结了两串葡萄来,又拿出一张传音术牌,“几位师叔在六殿要认真学习,有事找巡逻弟子激发这张术牌,我会尽快赶来的。”
安意把术牌收好,几人目送萧少谨离开,不约而同的想把葡萄摆到灵位前。
“师姐,不知道刘大伯和安伯伯怎么样了?”柴锦森看安意用小刀分葡萄,突然问出来。
安意握紧了刀柄。
“不知道。”
另一边,遥远的千里之外。
“气死我了!”东君在云雾缭绕的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直跺脚。
山风呼呼的吹,他也不设护罩,就在石头上蹦来蹦去,任自己被风刮的凌乱。“气死我了!老匹夫!”
元仕躲在树后避风,都是他没用,让师父让人如此欺辱。
东君不解气,拿出笛子来,一通胡吹,吹的元仕觉得自己的魂都要搅散了,身前的大树树叶也搅秃了,不对,是山顶的树啊草啊,都掉了层皮,他看见山下有人在向上赶来。
“老匹夫!老匹夫!”东君见有人来,笛子也不吹了,拔出佩剑来,稀里哗啦就是一顿砍,砍得山崩地裂,大石头彻底碎了,山顶劈出一条巨缝来。
然后他拎着元仕就跑了,“万宗主,此处风景甚美,吹笛舞剑甚乐也,勿怪勿怪!”
他冷笑一声,“有缘下次再见!”
还是坐在东君的飞叶舟里,元仕颤颤巍巍地走到东君面前,“师父,我转修鬼道也不失为一种新思路,他们不值得您生这么大气。”
东君翘起来双腿,向后仰身,“哼!那老匹夫纯粹恶心人,你也不要太没出息,好歹你也是个出窍境,只剩分魂怎么了?何至于让人这么埋汰?一点脾气也没有!”他说着翻了个白眼,“那老匹夫根本用不上那净水藕,说什么多少东西都不换?”
他想想就生气,不换你干脆说,为什么等他报了那么多次价,才说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