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卿最终还是决定收留这个小乞丐。
小乞丐没有名字,她便给他赐名泽初。
泽初见自己有了归宿,顿时激动得两眼泪汪汪,内心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待眼前这个美貌的救命恩人。
左相府。
玉儒苑。
“她真是这么说的?”柳如玉如葱玉指端着一个白玉茶盏,皱眉问道。
左青青点头说,“不错,左云卿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这么看来,左云卿并非是不愿与我们合作,而是觉得我们开的条件她看不上。”柳如玉若有所思。
“名贵的药材,金银珠宝她都不要,她到底想要什么?”左青青不懂。
一旁的左凌凌沉眉思索,好半晌才说,“这些东西她都看不上,那她到底是要什么东西?”
“她想要什么,自然是她本人最清楚。改日我们去摄政王府拜访一下,探探她口风。”柳如玉顿了片刻后说道。
摄政王府。
文松阁。
一白衣男子正专注伏案,金灿的光芒洒在银色面具上,铺上一层金色柔光。
这时,林成风匆匆走入。
“主子,王妃逛完街市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赵竟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案,抬起头。
“是的。”说罢,林成风又将今日王妃娘娘在街上遇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臭婆娘?你确定汪顺是这么说的?”赵竟眸眼中闪烁着一抹暗光。
林成风点头,“千真万确。场上众多人都听见了。”
“你,去给他们三人一个教训。”赵竟身体后仰,嘴角微勾。
“是。”瞧见这一抹熟悉的笑容,林成风不禁头皮发麻。
见林成风转身退下,赵竟又提醒说,“小心点,别搞出人命了。”
“是。属下有分寸。”
林成风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对付这几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羞辱......
“慢着,将宋奕之喊来。”
“是。”
宋奕之来到文松阁已经是半刻钟后。
“主子,您找我?”
“你去查一查王妃带回来的这个小乞丐的背景,切勿声张。”
“是。”
宋奕之得令便拱手退下。
赵竟眸光深邃,当前摄政王府被太多人盯着,行事得格外注意......
左云卿将小乞丐带回摄政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打水给他清洗一番。
当小乞丐清洗完毕,换上一身新衣裳出现在左云卿面前时,左云卿还是小小惊艳了一下。
小乞丐,哦不,泽初长得眉清目秀的,也难怪那三个歹人会起歹心.....
“泽初多谢王妃娘娘救命之恩,泽初日后定然对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泽初扑通一声跪在左云卿面前,一脸真诚地说道。
左云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可识字?”
毕竟能说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句话的,她不相信他是普通的小乞丐。
泽初微微颔首,“泽初之前混迹于学堂内外,那里的老师可怜我,会让我进去里面旁听。”
“字识得一点,但不多。”
左云卿点头,“你既然能认得一点字,那便留在我身边吧。”
“多谢王妃娘娘。”泽初一脸激动,“泽初虽然年纪小,但力气大,很多事情都能做的。”
见他极力为自己辩证,左云卿不由噗嗤一笑,笑完却又有点感叹凄凉,他年纪小小就当了乞丐,真是同人不同命......
入夜,左云卿差了个暗卫去做事。
第二日,左云卿便听得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听说那三个好男色的流氓刚从府衙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鸭窝’,孰料自己喝得满身酒气,还被‘鸭窝’里的人扔了出来。
听说那三个男子被扔出来时还是意识清醒的,甚至还主动解露下体,口中不断嚷嚷着要男人,想被搞....
其中一个男子的下体还长满了各种可疑又恐怖的红疹,让人看之便觉恐惧。
路过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瞧见了这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人给报了官,那些衙门来的人将其押走才算了事。
这一日,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在热议此事。
摄政王府。
“师父,那三个男子果然是如您所说的那般好男色,其中一个竟然还真是有花柳病呢!”
“师父您可真神了!这花柳病啊一般人还诊断不出来呢!”
廖悦瑶一大早便听得这个八卦,便兴冲冲地跑来与左云卿说了。
左云卿微微一笑,“这男人与男人苟合啊,得病的概率高一些,我看他皮肤肤色不对,猜的,倒是没想到让我给猜对了。”
“咦!想到男人跟男人搞在一起,就觉得恶心。”廖悦瑶打了个冷颤,一副恶心状。
左云卿笑笑没说话。
文松阁。
赵竟眸眼轻抬看向林成风,“本王让你去惩戒那三个男人,是让你揍他们一顿,你竟然做到这个份上了?”
这个结果出乎他意料,但他听见却是意外感到舒心。
林成风面露异色,挠头说,“主子,属下确实将那三人揍了一顿,留了一手,没将他们揍死,至于后面那些事,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做的?”赵竟眯了眯眼眸。
“对,属下绝没做过那般缺德之事。”林成风举手做发誓状。
“缺德?这样的一件事怎么能说是缺德,已经算是积德。”赵竟勾了勾唇角。
林成风哦了一声,心想,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是转念间,林成风脑海里便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一直属于有仇必报之人,此事说不准是她所为。
而且,若是此事是她所为,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如此这般缺德之事,也只有王妃娘娘能做得出来.....
不过,对于这三个男人来说,此举也不能说是缺德,只能说是大快人心。
“主子,属下猜测此事应该是王妃娘娘所为。”
林成风犹豫了半晌,终究是说道。
赵竟听罢却并不惊讶,他说,“若是她做的,那倒是能说得通了。”
林成风:看来不是他一个人觉得此事做得过于离谱,而能做下如此离谱之人,便是非摄政王妃莫属了。
他的念头刚落下,便又听得赵竟说,“不愧是本王的王妃,行事如此有魄力,有胆识!”
林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