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了吗?”
柳如玉见情况不对,连忙向左云卿追问。
“姨娘,别急,这是正常现象。我这个解毒办法还未正式开始呢!方才只是小试牛刀,两位妹妹的表现足以证实此法有效。”
左云卿微笑了一下,淡定地说道。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的,加上确实又见到左青青与左凌凌神色清醒了一瞬,柳如玉便像是吃了一个定心丸一般放下心来。
“好,那继续。”柳如玉点头说。
得到柳如玉的示意,左云卿便招呼说,“大家用点力按,不要像没吃饭一样,否则迟了话,这春药渗入身体内恐会留下后遗症。”
“你们几个都听见了,用力按,不要怕。”柳如玉见怜香、莹莹与其他两个丫鬟似乎有点不敢下手的模样,连忙出声吩咐。
几人听闻此话,纷纷对视一眼,而后铆足力气朝着左云卿吩咐的穴位按了下去。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棚子内响起。
为免引起棚子外边人的无端揣测,柳如玉赶紧掏出左青青与左凌凌两人怀中的手帕,裹成一团朝二人口中塞去。
二人口中的尖叫声瞬间变成呜呜声。
眼看着左青青与左凌凌眼角落泪,一脸痛苦模样,柳如玉心有不忍。
“云卿,这......”
正想开口,却听得左云卿说,“姨娘不用着急,此种春药过于烈性,又在体内驻足了有段时间,影响较为猛烈,需要更大的痛感才能让她们保持清醒。”
“而只要她们持续保持清醒,才能彻底将她们体内的春毒消融。”
左云卿一脸正经,不苟言笑,又指挥着几个丫鬟按住其他的穴位。
柳如玉见状也不太好再说什么。
这一件事本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她的两个女儿将要名节不保....
她是存着侥幸心理将左云卿请来的,结合她之前给她们诊治红疹,又爱好名贵药材,柳如玉便打赌左云卿会医术,兴许能解她两位女儿的燃眉之急。
如今看来,她是赌对了。
虽然这个办法会让她们遭点罪,但总比失贞和冻死来得强....
猎场的另一边。
三个男子一前两后地纵马走着,为首的是戴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子,身后两个是面容年轻的男子。
赫然是摄政王赵竟与林成风两个随从。
他们身上背着弓箭,正警惕地看着四周。
忽而,远处一旁丛林发出窸窣律动,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减轻动静。
赵竟反手抓起身后的弓箭,对准那个有动静的位置就是咻的一箭。
片刻,丛林中发出嘭的一声,似是什么动物应声倒地了。
林成风下马前去察看。
“主子,是山猪!”
箭从山猪的头骨穿透而过,一击毙命。
由此可知射箭人的力道有多大。
忽而,远处传来一道嘈杂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呼喊声与兵器的乒乓声。
赵竟三人都是经过战场的人,一下子便听出那是刀剑相向的声响。
“走,去看看。”
三人骑马循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三人便瞧见了案发现场。
只见左洵之正一脸慌张,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着,他身后跟着一众家丁,家丁正在与黑衣人在搏斗。
那黑衣人的功夫显然远在家丁之上,但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下狠招,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他们对左洵之步步紧逼,却没有猎杀之心。
左洵之眼尖地瞧见摄政王赵竟,连忙大声呼喊:“殿下!救命!”
赵竟扭头示意了一下身旁二人,后者立即会意,拔刀踏马向前,加入打斗行列。
左洵之赶忙躲在赵竟身后。
那几个黑衣人见到两人的加入,手上的动作也狠了几分。
这些人的目的是他们的主子!左洵之是个引子。
林成风与宋奕之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一个念头。
有了这一个认知,二人加大了手中力度。
毕竟二人曾经是在战场厮杀下来的战士,武力远比这些黑衣人要高。
不一会儿,这些黑衣人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黑衣人见没有机会刺杀摄政王赵竟,便纷纷对视一眼,四处分散而去。
宋奕之身手快抓住了一人,想要盘问清楚,孰知那人却忽而七窍流血中毒而亡。
林成风与宋奕之分奔两个不同的方向想要去追,却被赵竟喊住。
“不要追了。”
两人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主子,为何不继续追?”林成风不解。
“这些人是死士,就算追上了,抓到了也问不出什么来。”赵竟淡声说。
他看了一眼四周,又说,“这些人是冲着本王的,如果你们去追了,正好中他们下怀。”
“但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知道主子与左丞相的路线.......”
林成风话音一落,脑海中便闪过一个可怕的揣测,“莫非....”
赵竟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妄加揣测,将这个人带回去,让仵作好好验一下。”
“是。”林成风应道。
随即与宋奕之将此人抬起放置马后,黑衣人的面纱也随着搬运的动作掉落。
林成风惊呼,“主子,此人是西凉人!”
赵竟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嗯,他们方才的招式是西凉的,自然是西凉人了。”
躲在马侧的左洵之站出一旁,慌忙的神色中带着疑惑说,“竟然是西凉人?!”
“西凉人为何要追杀我们?西凉人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今日在此狩猎的。”左洵之没想明白。
“他们就算知道我们在此狩猎,又是怎么知道臣的具体位置的?”
他方才也看出来这些黑衣人的目的并不是追杀他,而是一边与家丁周旋,一边逼着他去摄政王的方向,他们的目标是摄政王。
但西凉人为何要刺杀摄政王呢?
“左丞相不妨说一说,方才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出现的?左丞相为何会往本王这个方向跑?”
左洵之抹了一把虚汗,“臣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就窜出来了,我很慌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