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得去了?”
赵竟了一声,又说,“冬狩时,一般是男子负责狩猎,女子负责煮酒煎茶,但煮酒煎茶也有一个比试过程,若是能拔得头筹者能获得鹿角一对。”
鹿角?左云卿眼前一亮。
鹿角可是上好的药材,在现代时,鹿由于濒危已经成为国家重要保护动物,不可随意猎杀,因此鹿角是很稀奇的。
但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野生鹿的,抓了也并不犯法。
虽然这个时代很多鹿,但鹿出没的地方是很神秘的,因此很难捕捉,鹿角自然也就难以获得了。
“那参加冬狩要准备什么吗?”
左云卿此刻一点也不抗拒了,她甚至还满怀期待的想要迫切参加此次冬狩。
赵竟看着左云卿脸上跃跃欲试的神色目光一闪,“我会让管家告诉你。”
“好。”左云卿心头激动。
无论要做什么努力与准备,为了那一对鹿角,她都要认真学习如何煮酒煎茶。
关于左云卿的才华堪比京城第一才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左府也不例外。
消息传到左府时,柳如玉与左青青三母女正在青芳苑捧着暖炉,饮着热茶。
左青青身穿一袭绿色云锦,墨发长披,头顶上簪着墨绿色花钿。
她葱白如玉的手指捻起一杯茶盏,看向对座的二人,缓声道,“娘,凌儿妹妹,依我看,这个左云卿以前是藏得太好了。”
柳如玉着了一身褐色貂衣,毛绒的衣领将她衬得更加美艳。
她双唇紧抿,“左云卿这个贱人,我明明没有给她请任何教书先生,她竟然还会琴棋书画,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身穿一身白衣的左凌凌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还能从哪里学来的,定然是偷听我们上课了。”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一份心思,看来以前是我们小看她了。”
柳如玉哼了一声,“现在想来,之前我们都错了。左云卿根本不是变了一个人,而是她本来就这样,只不过她以前藏得太好了,我们都没有发现。”
“现在她终于不装了。”
若左云卿真的是藏得那么深,那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回想起以前种种,柳如玉有点后怕。
左青青心底掠过一丝庆幸,幸好左云卿不是在出嫁前大展身手,否则她们的风头都会被她抢了去。
“娘,凌儿妹妹,换个角度想,左云卿现在不藏了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左凌凌不解,“她抢完了我们所有贵女的风头,算得上什么好事?”
柳如玉微微沉眸,陷入思考。
“凌儿妹妹,你要这样想,如今左云卿又是摄政王妃,又才华横溢,对于我们有利无害。”
“你们想,我们的姐姐是摄政王妃,才华横溢,作为她的家人,我们也是沾光受益的。”
左凌凌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们还该感谢她喽?”
“感谢倒说不上,人家左云卿现在可是摄政王妃,也看不上我们的感谢。”
左青青勾唇一笑。
柳如玉点点头,“青儿说得不错,左云卿现在混得好了,我们也跟着受益。我们大可不必将关系搞得很僵。”
“再说摄政王跟皇太后的关系很不错,若是左云卿能在摄政王身边吹吹枕边风,让摄政王在皇太后面前说说好话,你们何愁得不到皇上的关注。”
左青青轻皱眉头,“话虽如此,但之前我们与她的关系太糟了,她不可能会帮我们。”
左凌凌也附和,“是呀,之前我们对左云卿那么不好,她怎么可能会帮我们呢?”
柳如玉意味深长地说,“人心肉长,你们首先要取得她的原谅,再来跟她谈合作。”
“取得原谅的第一步,就是你们要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然后真心实意地对她示好。”
左凌凌嘟了嘟嘴,“真心实意?这也太难了吧。有时候我光是见到她的那张脸,我就忍不住生气了。”
她自小比不得青儿姐姐,但好在还有左云卿垫底,显得她还不是太差。
但孰知左云卿的拙劣还是藏的演的,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况且,左云卿本身就是长得美,如今有才华加持,更是显得更美了。而这正正激发了她的嫉妒心。
“凌儿!”柳如玉看了左凌凌一眼,“你日后是要入主后宫的,心胸怎能如此狭小?”
左凌凌低着头没说话,谁也不会懂她心中的那股委屈与无力感。
左青青安慰道,“娘,凌儿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我们自小就与她关系不好,现在要跟她打好关系,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是如此,但你们也要跟她搞好关系,就当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与前程。过几日便是冬狩,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柳如玉沉声道。
左青青与左凌凌点了点头,“知道了。”
今日没有下雪,也没有太阳,天色雾蒙蒙的,连着室内也没有多少光亮。
温雨霏让丫鬟点起了屋内的蜡烛,这才能看清书册上的字。
门前的积雪早就被家丁清除了,但早上下了点雨,地上积了一层薄冰,丫鬟香钰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差点脚滑摔跤。
温雨霏闻声望去,关心道,“近日冰雪多,小心点走路。何事如此慌张?”
香钰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跟她一起长大,不是姐妹情同姐妹。
“小姐,大事不好了!”
香钰脸上惊慌不定,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大事不好了?说清楚。”温雨霏依旧不急不躁。
“小姐,现在京城内外都在传您这个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要被摄政王妃给抢去了!”
香钰脸上是满脸的着急。
“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本就是世人取的,并没有一个规定的标准。眼下出现了比我更好的更有才华的女子,换了称号有什么出奇呢?”
温雨霏莹莹一笑,摇了摇头,又看向手中的书册。
香钰急得跺脚,“小姐,您当年勤书苦读了十几年,创作了不少令人称赞的诗词,才得了京城第一才女这个称号。可如今摄政王妃仅作了两首诗,就把您的这个称号抹去,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