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球的陪同下,山岛一吨等人,又来到其它九家临时销售门店,看到了雷同的剧本——爆火采购场面。
这让山岛一吨更加坚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商业上的金科玉律。
他和甄帅气、山本七八一样,对姨妈巾未来的市场表现,充满了期待。
在经过两个时辰的现场观摩后,山岛一吨和甄帅气一方,跟牵线人高球约定,高调参加次日的竞标大会。
而且还是带有志在必得信念的那种。
黄昏时分,成功挖好坑道的甄深深,选择了在距离富贵轩酒楼不远处的天上人间精品酒楼,宴请一起挖坑的重要伙伴们。
针对即将举行的姨妈巾总代理权竞标大会,甄深深重新做出了优化部署。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话匣子被打开。
“林教头,山岛一吨是一条商场老狐狸,非常难以对付。”
“为了不让他瞧出我们的破绽,明日就由我易容装扮成你的模样,主持竞标大会。”
林葱点点头,“甄兄弟,你言之有理,我乃是一介武夫,从不曾经商过。”
“不仅笨嘴拙舌,而且在面对山岛一吨那种强大气场时,心里难免有点打鼓。”
甄深深为他斟了一杯酒,“他是羽化境初期的炼道高手,而你仅仅是武魂期圆满期的武道高手。”
“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足足有天壤之别,你确实很难做到独善其身。”
他取出一颗“渡劫丹”,敦促林葱服下。
“今晚你回去之后,打坐两个时辰,你的修为阶段,即可突破武魂期圆满期,达到炼体境初期。”
“以后再碰到炼道高手时,就不会有怯场的感觉了。”
林葱欣喜若狂,千恩万谢尽在不言中。
甄深深又替高飞斟酒,“高大哥,皇帝赵勾安排高球,组建一支拥有异能力的蹴鞠队,为将来在欧洲举行的东西方蹴鞠对抗赛做准备。”
“他有没有联络过你?”
高飞摇摇头,“高球一有闲暇,除了跟着其他人修炼异能力,就是联络一些拥有异能力的高人,组建一支现成的蹴鞠队。”
“以我现在的竞技状态,根本不适合加入这支征战欧洲赛场的蹴鞠队。”
“再说,我现在的重心都放在制作姨妈巾上,踢蹴鞠反而成了一种消遣。”
宴席结束后,甄深深带着杨椿返回贾府。
远远地,他看到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从富贵轩酒楼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杨大哥,你先回去,我去跟踪他们,看看他们要会见什么人。”
杨椿关切道:“甄兄弟,注意安全!”
街道上鲜有行人,万籁俱寂。
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冒着鹅毛大雪,来到一座气势恢宏宅院的后门。
二人敲开后门,有一个驼背老叟将他们迎了进去。
甄深深看着后门门楣上的招牌,眉头一皱。
“沈府,这不是大理寺寺卿沈南风的府邸吗?难道沈南风是浪人国潜伏在天朝的一个细作?”
他翻墙而入,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身法,紧紧跟随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进入后院的一间祠堂。
甄深深捅破窗户纸,发现这座祠堂的布局,跟甄隐镇那座旧沈宅祠堂的布局,完全一样。
就连神龛上的那幅画像,也是沈报国。
“奇怪,在沈南风府邸的祠堂,为何会挂着沈报国的画像作祭拜之用?”
“在甄隐镇新旧沈宅之间的那条隧道,是山岛千千和沈梦暗通款曲的桥梁,而沈梦又是沈南风的儿子。”
“我明白了,沈南风和沈梦父子俩,大概率是沈报国的后人。”
山岛一吨仔细打量沈报国的画像。
“寒江钓叟,我带来了一封愚人天皇的亲笔密信,你务必好好看看。”
驼背老叟接过密信,就着供桌上的烛火仔细阅读了一遍,然后放在烛火上点燃,烧为灰烬。
山岛一吨好奇问道:“寒江钓叟,愚人天皇在密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甄深深竖起耳朵,欲听究竟。
谁知那寒江钓叟老气横秋地道:“山岛一吨,你要搞清楚,我们圣战团跟你们天骄团是平级社团。”
“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什么,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甄深深心念一动,“浪人国圣战团不是宫本武藏执掌的社团吗?”
“看来潜伏在天朝的浪人国细作中,不仅有天骄团的成员,还有圣战团的成员。”
“宫本武藏在浪人国虽然属于温和派,但仍被愚人天皇所统治,估计也不是啥好鸟。”
山岛一吨悻悻地道:“寒江钓叟,我知道你和五残老祖沈万一是莫逆之交,你可有他的消息?”
寒江钓叟警觉地道:“你找沈万一做甚?”
山岛一吨诡异地道:“在参加全球修行者阶段鉴定大会时,我一直没有碰到他。”
“愚人天皇也给他书写了一封密信,我要亲手交给他。”
寒江钓叟似乎不疑有他,淡淡地道:“昨晚他来找过我,喝了一顿酒,就被一品老祖接走了。”
“他去了一品山?”山岛一吨难掩喜悦之情。
山本七八轻声问道:“社长,要不我们连夜赶往一品山,将密信交给沈万一,我们也好交差。”
他尽量配合山岛一吨,圆其撒的谎。
山岛一吨拍了拍寒江钓叟的驼背。
“有空我请你喝酒,撒悠啦啦!”
临出门时,走在后边的山本七八,将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踢到墙根。
甄深深纵身躲到假山后面。
目送二人踏雪而去,寒江钓叟反锁后院门栓。
他返回祠堂,掀开神龛下的一道黑色布帘。
“出来吧!他们走了。”
甄深深透过窗纸的破孔,赫然发现五残老祖沈万一,从神龛下爬了出来。
“怎么不见甄大旗?难道他们分道扬镳了么?”
沈万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寒江钓叟,山岛一吨不会真的前往一品山了吧?”
“一品堂是一个比我的雷公山五残门,还要凶险万分的地方,他和山本七八去那里,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寒江钓叟拨了拨烛火,“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吧!”
“山岛一吨是一个极其狡猾的人,也许他正在外面等着你自动现身呢!”
蓦地,从窗外飞进来一坨揉成一团的雪团,砸在神龛下的黑色布帘上。
寒江钓叟脸色一变,“沈万一,快躲进去,估计是山岛一吨去而复返。”
沈万一刚刚溜进神龛下面,山岛一吨越墙独自返回。
他在祠堂四下搜寻,一脸失落。
正在擦拭神龛的寒江钓叟冷冷地道:“山岛一吨,你又在找什么?”
山岛一吨的演技相当炸裂。
“我刚才丢失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我回来找一找,看看是不是落在了这里。”
“我找到了,原来落在了墙根。”
他拾起银子,朝寒江钓叟挥挥手,不带走祠堂的一片瓦砾。
寒江钓叟又一次亲自把他“押送”出后院,嘴里不停嘟囔着。
“老奸巨猾的山岛一吨,连这种低级借口都要使用,也是没谁了。”
沈万一走出祠堂,“寒江钓叟,刚才扔雪团向我们示警的人会是谁?”
“如果我被山岛一吨堵在祠堂,他必定会以愚人天皇的名义,逼使我交出神器‘通天梯’。”
寒江钓叟神情肃穆道:“现在大雪封山,不利于出行,老朽建议你等甄大旗到来后,再做决定。”
“单凭你一人之力,绝对不是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的对手。”
沈万一长叹一声,“如今看来,我也只能这样了!”
甄深深跳出沈府,在积雪中滑行,吊儿郎当地自说自话。
“沈万一,我并不是要通过示警搭救你,而是不希望看到你以一敌二,被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将‘通天梯’很轻松地抢了去。”
“我要让你们不断地起内讧,导致内部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