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深深被青衣仙子戏耍之后,憋着一肚子气,决定潜入望月山庄,一探贾仁新巢的虚实。
皇宫,御书房内,两个朴正统。
一个坐在御案前,有模有样地批阅奏折;一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犹如筛糠。
冒牌朴正统朝安世贤递了个眼色,安世贤单手将尹喜悦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去掉他的易容装扮。
冒牌朴正统放下手中奏折,一脸威严地道:“尹喜悦,我身边正缺人手,你就不要返回朝仙国的老家了,留下来继续当差吧!”
尹喜悦吓得重新跪倒在地,“国主,你不知道,先前,粉姬以奴才是英姬的远房亲戚为由,屡次为难奴才,奴才才不得已返回了老家。”
“如果再回来,奴才怕粉姬不高兴……”
冒牌朴正统不悦道:“我才是一国之主,粉姬只是一个妃子,岂能容她干涉我的用人之策?”
“今晚,我要好好治治她的任性妄为。”
“瘦公公,你带尹公公速去安排一下,由他接替胖公公的空缺。”
瘦公公领命而去。
安世贤很想凑到冒牌朴正统的耳边,将青衣仙子脱困一事告诉他。
但想到青衣仙子的警告,他心想:“我还是保命要紧,我区区一个炼丹大师,如何斗得过青衣仙子。”
“我不如将此事压下去,国主不问我就不提,各自安好。”
祈福宫偏殿,贾义一身夜行衣,双手垂立,十分陶醉地欣赏着李粉姬作画——《风雨夜归人》。
李粉姬头都不抬,问道:“贾义,国主今日刚刚回来,你就跑到祈福宫,不怕被他撞见?”
贾义赔着笑脸,“粉姬,今日我率领禁卫军将领,去城外迎接国主时,感觉国主有一些明显的改变。”
“喔!”李粉姬终于正眼瞧了贾义一眼,“说说你的直观感觉。”
贾义把窗户关好,“我今日方才知道,国主找了个替身,躺在御书房装病,而他自己早在前几日,就去了板门店客栈。”
“以往每次回城,他都是乘坐宝骏马车,今日他执意骑着高头大马看风景。”
“从城门到皇宫,国主的眼睛,总是盯着一些逛街小姐姐的脸蛋,喷出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
“他甚至将他的禁卫军心腹将领尹卓,错喊成伊卓。”
“以上情况放在以前,根本不会发生。”
李粉姬大失所望,用食指戳了戳贾义的额头,“就这些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早就知道,朴正统暗恋金湘玉二十多年,此次板门店客栈之行,恐怕他已得偿所愿,占有了金湘玉的身子。”
“昨日御书房行刺一事,就是尹英姬策划的一场试探闹剧,她也在怀疑那个生病朴正统的身份。”
“朴正统曾经多次在我的寝宫,在高潮时,把我喊成金湘玉呢!”
贾义心道:“粉姬,还好你没有在高潮时,把朴正统喊成贾义,不然我的脑袋早搬家了。”
他故意慨叹道:“国主暗恋金湘玉二十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而我贾义却没有如此好命,面对心中女神,只可远观而不可……”
李粉姬操起鸡毛掸子,轻轻拍打他的臀部,“贾义,你这是何苦呢?”
“姐已不是年轻时的姐,对那方面的需求几乎没有了兴趣。”
“姐这辈子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偿还吧!”
贾义多日无处宣泄,正是欲火焚身之时,“姐,你就不能效仿金湘玉一次吗?”
“反正我贾义,就是姐的石榴裙下第一登徒子。”
李粉姬有一丝莫名的感动,但是看到贾义那猥琐的面孔,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效仿金湘玉。
她拉起贾义的手,正准备用精致的脸蛋,安抚一下他蠢动的手,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有婢女在门外喊道:“正妃,国主朝祈福宫来了!”
贾义刚刚燃起的一丝欲火,被这个无情的消息给浇灭,气得浑身乱抖。
李粉姬着急忙慌地把他推出窗户,还不忘给贾义留点希望之火。
“贾义,姐下次给你那个……”
她故意说话留一半,吊着贾义的胃口。
在这场宫斗中,她迫切需要作为禁卫军统领的贾义,为她和朴承国冲锋陷阵。
贾义并没有趁着夜色离开祈福宫,而是趴在殿外的横梁上,做偷窥梁上君子。
那个冒牌朴正统,淫贱的目光,在稍微有点姿色的宫女身上,恣意妄为。
在正殿门口,当他见到雍容华贵的李粉姬时,稳了稳心神,收回蠢蠢欲动的眼光。
“爱妃,一别多日,你有没有像我想你那样想着我?”
李粉姬嗔怪道:“还说呢!国主找个替身装病,害得我担惊受怕多日。”
“今晚我要罚你,不许进入我的寝帐。”
那冒牌朴正统赶紧拥上去,嘴上抹蜜道:“爱妃,我会很温柔的。”
然后,两个人各怀心思,进入了寝殿。
梁上君子贾义,听到寝殿内销魂蚀骨的声音,恨得牙根充血。
“朴正统,我贾义若不把你的政权颠覆,我就不是娘养的。”
两个时辰后的子时,乐福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差点把尹英姬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在望月山庄跟朴宝儿,母子相聚一堂密谋后,刚刚匆匆忙忙地赶回皇城,连乌黑大氅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冒牌朴正统大步流星地进入寝殿,把娇小玲珑的尹英姬拥在怀里。
“爱妃,你这是怎么啦?刚从外边回来吧?”
尹英姬忙中不乱,用二指捂住他的厚嘴唇子,“国主,人家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刚才出去溜达了一圈。”
冒牌朴正统故作威严地道:“爱妃,确定没有背着我出去偷……”
尹英姬的心里扑通直跳,急忙矢口否认,“国主,你若再不来临幸臣妾,说不定臣妾真的要红杏出墙……”
冒牌朴正统乐开了花,“爱妃,从今晚开始,我就在乐福宫和祈福宫之间,轮流看着你和粉姬,不许你们红杏出墙。”
尹英姬挤出一堆笑意,“国主真会说笑,都老夫老妻了,还如此不正经。”
那冒牌朴正统哈哈大笑不止,一把抱起尹英姬,扔进寝帐。
尹英姬想道:“这家伙会不会一改从前的作风,真的轮流在乐福宫和祈福宫之间过夜?”
“这会大大限制我在暗中出行,难道是朴正统嗅到了一些我们的蛛丝马迹?”
乐福宫,尹英姬惴惴不安。
祈福宫,李粉姬如坐针毡。
有心腹卫士李超进来禀告:“正妃,国主离开祈福宫后,直接去了乐福宫,乐福宫寝殿传出暧昧的声音。”
李粉姬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打发走卫士李超。
朴承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关切地道:“母妃,父王究竟怎么了?”
李粉姬爱抚着儿子的头,“承国,母妃在想,你父王此次板门店客栈之行,极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武道修为。”
“以致他的精力尤其旺盛,这对我们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的身体若不垮掉,你哪有机会上位?”
朴承国忿忿不平地道:“我明明就是正妃之子,父王却始终拖着不给我立储。”
“母妃,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垮父王的身体,如何?”
李粉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承国,此事万万不可,那可是弑父篡位的谋逆重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朴承国虽然只有二十岁出头,但老成持重地道:“母妃,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还能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我们需要利用贾义……”
“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