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主来了,龚梦梦的老公白子平也跟过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人呐,一旦失势就该老老实实,宋家都没了,白家竟然还不收敛。”
“说起白家,还真让人唏嘘呐,当年多风光?儿子结婚在喜来登办酒席,在咱们村轰动一时,可惜,过去越风光,今天就多难堪。”
围观村民三五成群的站在白家院外,双手环胸看热闹,表情还有点幸灾乐祸。
这年头,除了亲爹亲娘,没人盼你好。
你开劳斯莱斯,他们也不会发自内心的恭喜你,只会恨的牙根痒。
但等你虎落平阳时,他们恨不得放挂鞭炮庆祝。
这帮人就是这个心理。
龚家主上门问罪,极大满足了他们以前的落差。
大家想看白家落魄的样子,白家出丑,白看不厌。
“眼瞎啊!没看到我女儿还在地上坐着吗?真-他-妈一个窝囊废!我女儿嫁给你算倒八辈子霉了!”龚天运见白子平发愣,骤然大吼。
白子平吓的一个激灵,赶忙去扶:“梦梦,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妈!你爹妈都死了,我才没事!”龚梦梦一巴掌抽在白子平脸上,直接让他捂着脸愣住了。
“啧啧,又被老婆打了,白子平这四年,挨了不下一千巴掌了吧,真是窝囊啊!”
“他敢硬气吗?龚家主扒了他的皮!”
“白家这个儿子从小内向,说难听点就是怂包,三脚踹不出屁的玩意,若非遇到贵人,他连媳妇都娶不到!”
众人见白子平挨老婆巴掌,一个个嘴角上扬,言语戏谑。
“梦梦,你能小声点吗?有人看着呢。”白子平低声劝道。
他都懵了,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来就挨了龚梦梦一把掌。
“小声点?”龚梦梦猛地站起来,叉腰咆哮:“我就是要大声,就是要骂死你爹妈!”
“不想丢脸,那就别让你爹妈的朋友打我啊!”
“我数到三声,你们一家三口,还有那个打我的狗东西给我跪下,让我一人抽十巴掌。”
“否则,今天你们全家别想好!”
听到这话,屋内的白奶奶脸色惨白,紧紧抓着白茗喜的衣服,害怕道:“茗喜,昨天梦梦打了我的脸,到现在还头晕呢,如果她在动手,我今天肯定挺不过去,我怕......”
这时,龚天运的震怒传来。
“白茗喜,你死了吗?梦梦那么金贵,我都舍不得说句重话,你竟然找人打她?”
“立刻给我滚出来!”
这话,再次吓的白奶奶一哆嗦,心脏砰砰乱跳。
“你和九溟在屋里千万别出来,我去看看。”白茗喜安抚一句,要去院中。
叶九溟拉住他:“白爷爷,没事的,我来。”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母亲逢年过节都会过来送礼。”
“我和她们认识了三十年,怎么忍心让你出去受苦呢。”
“在这里等着,爷爷没事!”
他拍了拍叶九溟的手,转身出门。
在他看来,叶九溟性子太烈,出去一定会打龚天运。
若真如此,那叶九溟就真的闯祸了!
“嗯?怎么是你,那个打我女儿的混账呢?”龚天运咬牙切齿,满脸杀气。
“亲家,这事有些误会,我给你道歉行吗。”
“任打任罚都由你。”白茗喜走了过来。
“你道歉?”龚天运眼睛一眯,突然咆哮:“你聋了吗?我刚才的话没听见?”
“你们三个一起跪着过来!”
声如虎啸,带着泼天-怒意,直接让周围一片死寂。
片刻后,围观人群带着忌惮的议论响起。
“看来龚家主是真怒了,他要拿白家开刀,为他女儿找回面子!”
“人家是二线豪门,小家小户对他来说就是蝼蚁,即便龚家将白茗喜的腿打断,人家也会安然无恙。”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打他女儿的那个人会很惨,不信咱们打个赌,如果那小子这辈子还能走路,我下辈子当狗!”
众人讨论着将要发生的恐怖场面,却是一道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
“龚天运,你要让我和白爷爷跪着见你?”
叶九溟出现在堂屋门口,看向龚天运的眼睛猛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