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叶令海弯腰道歉的动作一僵。
孟若雪也是脸色一变:“宋少,您这是?”
“怎么?美女想替他说话?”宋星洲指着自己的腿,冷笑:“好啊,坐这里陪我喝杯酒,这事就算了。”
“宋少,你过分了!”孟若雪脸色渐冷。
没想江北顶级世家的嫡子,竟然如此没有教养。
“还是不愿意?”宋星洲脸色变得狠厉起来,对着叶令海暴吼:“那你-他-妈还不跪下擦!”
叶令海猛地一哆嗦,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目光齐齐朝这边看来。
“这不是宋家少爷吗?哪个不长眼的惹他了?”
“宋少出了名的乖戾,眼高于顶,不管谁在招惹,结果都会很惨。”
宾客们窃窃私语,眼里闪着忌惮。
在江北这片地界,谁不知道宋陈吴三家的威名?
兴旺三百年的名流世家,除了余承渊会长,就属这三家最尊贵了!
“叶令海碰倒的酒杯,关咱们什么事,赶紧走!”李翠莲拉着孟若雪离开。
“不是,我……”
孟若雪欲要解释,刘伟却意味深长的打断:“若雪,今天的宴会对你很重要,宋家能和余会长说上话,万一惹了宋大少,订单取消!孟家失去机会!”
“这......”孟若雪沉默了。
片刻后,神情突然决绝起来。
这是孟家一飞冲天的机会,她不能让任何事影响!决不能!
“你聋了?”宋星洲见孟若雪躲到一边,将怒气发泄到叶令海身上,伸脚命令道:“跪下舔干净!”
“啊?跪下舔?”叶令海哀求道:“宋公子,我身体还没康愈,求您放过我吧。”
“没康复?”宋星洲嘴角一勾,暴戾之气满脸,咆哮:“没康复还犯贱?给你十秒钟,今天不给我舔干净,老子弄死你!”
他朝孟若雪看去,狠辣溢于言表。
孟若雪紧紧抿着嘴唇,艰难的看向别处,一句话也没说。
内心一直在纠结,可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这场宴会太重要了,她不能输。
孟志强冷冷一笑,戏谑道:“如果叶九溟看到他老爹在里面舔鞋子,会是什么感想?”
“不会跑进来一起舔吧。”
李翠莲重重一哼:“能舔一下宋少的鞋子,也是叶九溟的荣幸了!”
她双手环胸,视若无睹。
“宋少,我给您买双新鞋行吗?”叶令海十分为难道。
“这是买一双的事吗?”宋星洲缓缓站起,猛地吼道:
“在我面前出洋相,你他-妈-的算哪根葱?狗东西!”
说完这话,他彻底失去了耐心,猛地扬起了巴掌。
可就在他的巴掌即将落下时,一道震怒雷霆响彻。
“你找死!”
“砰!”
叶九溟轰然冲进宴会厅,一个飞踹,直接让宋星洲飞出七八米远,狠狠砸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鲜血飞溅,哀嚎震天。
现场全疯了!
太突然!
太疯狂了!
那可是江北一流世家,宋家的嫡子啊!
顶撞一句都是死罪,今天竟然被人踹飞了?!
“叶九溟你疯了!”孟若雪脸色大变。
他做了什么?
十足的疯子!
那可是宋星洲啊!
兴旺三百年的世家嫡子!
孟家在这座大山前,就是一个土坷垃!
“九溟,你闯大祸了!快跑,快跑啊!”叶令海吓的脸色惨白,头皮炸裂。
“我爸旧伤未愈,送他回家!”叶九溟对手下命令道。
接下来的事会很残忍,有父亲在肯定阻挠。
手下不敢迟疑,不管叶令海挣扎拒绝,拉着他就出了大厅。
看着父亲消失在大厅门口,叶九溟脸色阴沉如霜,猛地转头怒视孟若雪:
“我爸帮你解围,你就冷眼旁观?”
“我——”梦若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赶紧劝道:
“他是宋家嫡子,你惹不起的,赶紧道歉,或许还能得到一线生机!”
“惹不起?”叶九溟眼中闪着无尽杀意,俯视蜷缩哀嚎的宋星洲:
“哪只手打的我爸?”
“你想干嘛,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咔嚓!”
叶九溟一脚跺下,直接让宋星洲的右手成了肉酱!
地板都碎了!
“呃啊——”宋星洲疼的撕心裂肺惨叫,捂着烂手在地上打滚。
“咔嚓!”
叶九溟又是一脚跺下,直接废了宋星洲那只被红酒溅湿的脚。
“我的天!这是余会长准备的宴会,他敢在这里闹事,打的还是宋家嫡子,不要命了?”
“赶紧给宋家主打电话!让他亲自处理!”
宾客们头皮炸裂,甚至有人吓的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宋家可是江北巨擘,权豪势要、列鼎而食!江北谁见了,不得陪笑打招呼?
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如今,这暴徒竟然毫不犹豫的废了宋星洲!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等着迎接宋家主的雷霆之怒吧!
李翠莲差点吓晕过去,对着叶九溟吼道:“你管谁对谁错?你父亲和宋少比就是贱民,让他舔下鞋子怎么了?”
“我算确定了,你就一扫把星,祸害!非要连累死孟家!”
孟志强恨的咬牙切齿:“姐,我看叶九溟就是故意的,想借此事闹大,惹余会长不满,以取消这场宴会,让孟家拿不到合同!”
“原来是怕得不到合同,才置身事外啊!”叶九溟终于明白了,看向孟若雪,失望道:
“可你知不知道,他宋家与我而言,蝼蚁不如!我若不想给孟家合同,只需一句话!”
“如今看来,确实不用给了!”
他没在湘香菜馆直接取消合同,是想给孟家留点余地。
可如今,换来的只有失望!
“蝼蚁不如?”刘伟满脸鄙夷,指着最前面的两个座位道:
“看到那两个龙凤鸾座了吗?”
“只有坐在那里的两人,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有资格说你刚才的狂话!”
“再看看你,距离那里有多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哪怕这场宴会最末尾的桌子,也没有你的位置!竟还好意思口出狂言?”
叶九溟眉目低沉:“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坐那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余承渊口中的那个贵客?”
他身姿笔挺,睥睨一切,威压环视!
“放肆!就凭你这种段位,还想横压全场吗?”
“你敢打伤我儿子,我定要让你和跟你有关系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一道洪亮带着泼天怒意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
三个中年男人大步而来,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他们的权势和威横,压的一众宾客尽低头!
三大世家的家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