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秦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意:“你干嘛?”
苏绾绾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轻轻地把手搭在封秦的肩头,“我们是协议婚姻对不对?”
封秦点了点头,眉头微挑,疑惑道:“昂,所以呢?”
苏绾绾的手指在地铺上轻轻划着圈,“所以,你妈给我的东西,我能不能收了?”
封秦见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就说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吓得我心跳都加速了。”
苏绾绾闻言,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用力点了点头,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期待。
封秦见状,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暖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那给你的就是你的呗!我妈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了。我家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你安心收着就是了。别婆婆妈妈的,弄得跟外人似的。”
苏绾绾一拍封秦的肩膀,笑靥如花,说道:“可以呀!兄弟够意思!”
封秦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些许泪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问道:“还有事没?没事我睡了。”
苏绾绾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闪烁着俏皮的光芒。“你睡,你睡,没事了。”
鹿笙软绵绵地被季宴放在了床上,她眼神迷离,瞥见了季宴将安全套放进了床边的抽屉里。
“季叔叔,我渴了。”
季宴摸了摸鹿笙的头说:“我去给你倒水。”
季宴刚迈出房门,鹿笙便如同一只灵巧的小猫般从床上悄悄爬起,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她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安全套,转身步入浴室,站在马桶前,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水中。随着水流的旋涡,它缓缓旋转、下沉,最终被无情地冲入下水道,消失在视线之外。
鹿笙准备走出浴室时,右脚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低头一看,是季宴那件散落在地上的白衬衫。
她弯腰拾起,一个折叠整齐的纸片从衬衫口袋中滑落,轻盈地飘落在湿润的地砖上。
鹿笙怔怔地站在浴室门口,手中紧握着那件衬衫,眼神定格在那张从口袋里滑落的纸上。预约结扎手术的单子,几个大字如针扎般刺痛了她的心房。
季宴端着水杯,轻轻推开门,他瞥见鹿笙站在浴室门口,脸色苍白,手中紧攥着那件白衬衫,而地上,那张预约结扎手术的单子静静地躺着,宛如一枚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他心中的平静。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望向季宴,那双曾经充满星辰的眼睛此刻满是复杂的情绪。
季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笙笙,你听我说。”
鹿笙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单子,狠狠地撕成碎片。“我不听!你不准去!我不同意!”
季宴走上前,轻轻地将人抱在怀里,“笙笙,这样是最保险的法子,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小产的痛苦。”
鹿笙挣扎着,泪水终于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我说了,我不同意!”她扬起头,那双含泪的眼眸里满是坚决与委屈,双手紧紧握拳,捶打着他的胸口,仿佛要将自己的不满与恐惧都发泄出来。
季宴将人紧紧抱着,下巴抵在鹿笙的发顶,温柔地说:“笙笙,你乖。”
鹿笙闻言,泪水更加汹涌,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直视着季宴,声音带着哭腔,“季宴,你如果敢去做结扎,我明天就跟别人跑!”
季宴的眸色瞬间深邃,“你敢。”
鹿笙泪水涟涟,猛地推开他,决绝地说:“你看我敢不敢!”
她赤足踩在地砖上,冰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转身跑向房门,手已搭在门把手上。
季宴见状,心中一紧,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箍住,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鹿笙挣扎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你放开!”
季宴红着眼睛,将人紧紧抱着,声音沙哑而低沉:“笙笙,别逼我。你这样,我会疯的。”
鹿笙在他的怀中剧烈地挣扎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哭腔,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如同春雨般绵绵不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哀求:“季叔叔,你不要去好不好,求求你了。”她的双手紧紧攀附着季宴的胸膛,指甲在衣料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季宴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低下头,看着鹿笙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声音低沉,“笙笙,我是为了你好。”
鹿笙摇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她哽咽着:“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能接受。”
季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他轻叹一声,“好,不做了,我不做了。笙笙,乖,不哭了。”
他轻轻捧起鹿笙满是泪痕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随后,他缓缓倾身向前,鼻尖轻触她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唇,如同春日里最柔软的微风,轻轻掠过鹿笙的脸颊,带来一丝丝温暖而又酥麻的触感。
季宴的唇霸道地覆上了她的,温柔而深邃,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吞噬殆尽。
良久,鹿笙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偶尔的抽噎,季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道:“不准再哭了,笙笙。”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鹿笙双手紧紧环住季宴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细声呢喃:“季叔叔,我还要。”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季宴轻笑一声,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戏谑:“刚刚不是还说累得直不起腰,嗯?这会儿又敢惹火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微微扬起头,主动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季宴一愣,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的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腰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稳稳地抱上了床。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羞涩与期待,她微微侧头,长发如瀑般散落,增添了几分妩媚。季宴倾身压了上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