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捂着嘴笑,眉眼弯弯,像极了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张棋急了,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小嫂子,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李秘书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您瞧她那眼神,明里暗里都是戏,恨不得黏在宴哥身上。您可得小心着点,宴哥那么优秀,盯上他的人可不少呢!”
此时,李秘书正滔滔不绝地向季宴介绍着单位的每一处细节,脚下的高跟鞋不慎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青石板,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向右倾斜。她本能地伸出右手,企图抓住季宴的胳膊以保持平衡。
季宴反应迅速,轻轻一侧身,后退了一步。李秘书的手划过空气,未能如愿触及季宴,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态摔倒在地。
季宴见状,眉头微蹙,连忙上前几步,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李秘书,你还好吧?”
李秘书坐在地上,右手轻轻捂着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助与柔弱,轻声道:“季特派员,能不能扶一下我,我的脚好像崴了。”
季宴神色中带着一丝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李秘书,我这身上还有伤,不宜用力。这样吧!我去喊个人过来扶你。”说着,他转身欲走。
李秘书连忙摆手,脸色微红,“不,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起来就好。”
“那李秘书,你自己慢慢起来,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先四处看看。”语毕,季宴后退几步,眼神里满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转身迈开步伐。
李心静看着季宴那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银牙暗咬,秀眉紧蹙,一股不甘与憋屈在胸腔中翻腾。她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狠狠地跺了跺脚,“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本小姐这么主动,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晚上,季宴推门而入,室内一片静谧,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沙发,只见鹿笙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而轻柔,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安静的蝴蝶栖息在娇嫩的花瓣上。
季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询问守在门口的张棋:“晚上,笙笙可吃饭了?”
张棋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小嫂子吃过了,还特意给您留了饭,在厨房温着呢。”
季宴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目光再次落在鹿笙恬静的脸上,满是温柔与疼惜。他轻声对张棋说道:“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张棋,你去休息吧!”
“好的,宴哥。”说完,张棋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带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季宴缓缓伸出手,轻轻地将鹿笙从沙发上抱起。
鹿笙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季宴的脖子,小小的脸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呢喃道:“季叔叔,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软糯而带着一丝依赖。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中满是宠溺,他轻轻调整着姿势,让鹿笙靠得更舒服些,缓缓步入卧室。
鹿笙在季宴温柔的怀抱中缓缓醒来,打了个哈欠,惺忪的睡眼逐渐聚焦,望向季宴,声音里带着一丝初醒的软糯:“吃晚饭了吗?”
季宴轻轻点头,目光柔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嗯,陪李首长吃过了。”
说着,他轻轻将鹿笙放在床上,伸手轻轻抚平鹿笙微乱的发丝,“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鹿笙拉住他的胳膊,“我不渴,我先给你看一下伤口。”说着,她就要解开季宴的衬衫扣子。
季宴看着她,任由她的小手灵巧而略带急切地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直到露出那片被绷带紧紧包裹的伤口。
鹿笙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跪坐在床边,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品和工具。
季宴静静地看着她,碘伏触碰到伤口,带来一丝凉意,季宴微微皱眉,鹿笙立刻抬头,“疼吗?”
季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疼。”
换好药,鹿笙轻舒一口气,抬头望向季宴,“累了一天了,你快休息吧!”
季宴却是轻轻握住了鹿笙纤细的手腕,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认真:“笙笙,有件事要你帮忙。”
鹿笙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疑惑中带着一丝好奇:“嗯?什么事情要我做的?”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将鹿笙的手拉至唇边,落下轻轻一吻,随后缓缓道:“笙笙帮忙在我身上留下些印记。”
鹿笙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与羞涩的光芒,她轻声问道:“什么印记?”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鹿笙的耳畔,他低语道:“比如,一个属于你的吻痕。”
鹿笙的脸颊如火烧云般绯红,她娇羞地低下头,“说好的,你伤没好之前,不准做那种事。”
季宴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狡黠,他轻轻挑起一边眉毛:“笙笙,我可没有做,只是想让笙笙留下几个印记,是笙笙自己想歪了。”
“你,好好的,留那种东西做什么?”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缓缓说道:“笙笙,我这张脸容易招蜂引蝶。”
说着,他轻轻拉起鹿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低声笑道:“我得洁身自好,让别人知道,我是有主的人。”
鹿笙的眉头轻轻蹙起,她低声问道:“你是说李秘书吗?”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满是玩味与宠溺,他轻轻将鹿笙的话打断:“笙笙看出来了?”
鹿笙微微摇头,“是下午张棋说的,他说李秘书看你的眼神不对。”
季宴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他轻轻将鹿笙推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微微前倾,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笙笙,我可是你的男人。别人觊觎我,你就一点没看出来?”
鹿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无畏,她抬头望向季宴,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又不像你和张棋,受过什么特殊训练,哪里能凭几个眼神就看出什么门道来。再说了,她觊觎她的,反正也只能看看,又得不到。”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季宴的鼻尖上,动作中带着几分亲昵与娇嗔。
季宴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他一把捉住鹿笙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可是笙笙,你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