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趁势追击,最终将韩烈及其余党尽数擒获。
俘虏堂上,韩烈被五花大绑,面色阴沉。
魏婴走上前,冷冷问道:“韩烈,你可知罪?”
韩烈冷哼一声,目光怨毒:“魏婴,不过仗着些许运气,待我东山再起,定当与你一决高下!”
魏婴神色不变,淡然道:“韩烈,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叶天从旁走来,接话道:“罪证确凿,韩烈,多行不义必自毙。”
韩烈眼见无望,顿时瘫软在地,无力再说一句话。
魏婴转身对叶天说道:“先生,今日之胜,多亏有先生运筹帷幄。”
叶天微微一笑:“殿下,真正以大义为先,舍生取义者,才是真英雄。”
魏婴感慨地点点头,与叶天并肩而出。
门外,万民欢呼雀跃,迎接他们凯旋归来。
走在人群中,魏婴突然低声说道:“先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静观其变就可以。”
说完,叶天便准备回去。
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魏国的秋意渐浓,大梁城内的银杏叶铺满青石板路。
金黄的色泽掩不住朝堂下的暗潮汹涌。
此时的叶天立于魏婴府邸的露台上,远眺王宫方向,眉宇间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先生,探子来报,大将军魏胥昨夜密会了四王子。\"
魏婴快步走来,手中攥着一卷竹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叶天接过竹简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魏胥手握十万边军,却甘心为四王子驱使,看来这王城里的棋盘,又添了一枚黑子。\"
他指尖轻叩竹简上的\"屯兵河西\"四字,\"三殿下可曾想过,为何四王子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调动边军?\"
魏婴神色一凛:\"莫非他们想借秋狩之名......\"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黑甲骑兵如墨色洪流般冲入街市,为首者高举青铜令牌,厉声喝道:\"奉王命清查逆党!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叶天眯起眼睛,看着骑兵直奔城南而去——那里正是魏婴安置流民的新垦区。
\"好一招声东击西。\"
他拂袖转身,玄色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三殿下速去城西粮仓,若我所料不差,此刻该有'盗匪'要烧我们的粮草了。\"
......
城西粮仓浓烟冲天时。
魏婴的马车堪堪赶到。
三百府兵列阵如铁,长戈寒光映着熊熊烈火,将数十名蒙面人逼至墙角。
\"放下火把!\"
魏婴掀开车帘,腰间玉珏撞出清脆声响。
素来温润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竟透出几分王族威仪。
蒙面首领突然狞笑:\"三殿下果然如传闻般爱民如子,可惜——\"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绑满胸前的火油罐,\"这些粮食,今日注定要化作焦土!\"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起。
三支羽箭呈品字形穿透夜幕,精准钉入火油罐缝隙。
蒙面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箭簇上附着的冰霜已顺着罐口蔓延,将引线冻成冰棱。
\"寒冰符?\"
魏婴愕然回首,只见叶天不知何时立于粮仓屋顶,手中长弓犹自嗡鸣。
月华倾泻在他肩头,恍若谪仙临尘。
\"三殿下该学学射艺了。\"
叶天轻笑跃下,靴底踏碎满地冰渣,\"毕竟这魏都的风,可比赵国冷得多。\"
大秦能够直接统一六国也不是徒有其表。
也是这几个国家没有任何可以竞争的力量。
......
三日后,魏王设宴清凉台。
琉璃灯映着九重纱幔,丝竹声中。
四王子举樽笑道:\"听闻三哥前日又立大功,当真令小弟钦佩。只是......\"
他话锋陡转,\"那些'盗匪'尸身上怎会有我魏军制式箭簇?\"
满殿霎时死寂。
魏胥按剑起身,铠甲铿然:\"老臣倒要请教三殿下,私藏军械该当何罪?\"
魏婴攥紧酒樽,指节泛白。
正要开口,忽听殿外传来清朗笑声:\"大将军此言差矣。\"叶天白衣胜雪,手持卷轴缓步而入。
\"那些箭簇分明产自韩国玄铁坊——去年腊月,贵府可是购入三千斤韩铁?\"
一卷账册\"啪\"地摔在魏胥案前,墨迹犹新。
\"你!\"魏胥须发皆张,腰间长剑出鞘半寸。
却见叶天指尖轻点,案上铜爵突然化作金水,汩汩流淌在账册封皮,烫出\"通敌\"二字。
\"剑气化金......\"魏王瞳孔骤缩,手中酒液泼出半盏,\"先生竟是剑道超品?\"
满殿哗然中,叶天拂去袖上金粉,似笑非笑:\"叶某游历列国,最见不得有人往明主身上泼脏水。\"
他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四王子,\"三殿下推行新政以来,魏国仓廪实、兵甲足,这等利国利民之举,竟被说成私藏军械......\"
能够这么下他面子的人还真没有。
现在这样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战鼓声。
传令官踉跄闯入:\"禀大王!赵军二十万压境,已破函谷关!\"
......
魏王手中玉樽坠地,碎成齑粉。
满朝文武如坠冰窟,四王子更是瘫坐席间.
函谷关乃魏国西陲门户,此关一失,赵军铁骑三日便可饮马洛水。
\"慌什么。\"叶天振袖一挥,罡风卷起满地碎片,\"三殿下,取地图来。\"
羊皮舆图在案上铺开.
他蘸酒为墨,在函谷关东侧重重一点:\"洛水南岸有片芦苇荡,可藏轻舟百艘。\"
指尖转向北面山隘,\"此处峡谷形如布袋,最宜设伏。\"
魏婴眸光骤亮:\"先生是要......\"
\"佯装溃退,诱敌深入。\"
叶天酒渍绘出的路线蜿蜒如蛇,最终在峡谷处收紧,\"秦军主帅蒙骜性烈,见我军弃守洛水,必以为魏国胆怯。”
“待其先锋入谷——\"他并指如刀,劈开酒渍,\"火攻!\"
\"可洛水守军不足三万......\"老司徒颤声插言。
叶天轻笑,自怀中取出一枚虎符:\"三殿下新政练出的五万新军,此刻正在百里外休整。”
他将虎符掷向魏婴,\"是时候让天下看看,何为'民心即兵锋'了。\"
......
秋雨滂沱的深夜,赵军黑旗如乌云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