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林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贝妮眼前。
回想着刚才的诗词，贝妮抖了抖耳朵：
“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们人类这句诗的字面意思是不是指人刚好在山里面喵？”
骨头愣了愣：
“应该吧？我一个流浪汉怎么知道这些？
但以前在纣王梦魇里学东西的时候似乎见到过这句话，可那意思不是要人不要看事情看得太片面么？”
说着，他扯过一旁的隐身衣，从中掏出了一个骨灰盒，用亡魂将奄奄一息的屠夫送去了基地治疗。
纣王还要用他来入梦搜寻有关殉道者的记忆，在想办法搞定对方脑海里的那声“放肆”之前，也只能先养着了。
当然，骨头处理俘虏的手法也是专业的。
临走前不仅将对方浑身剥光，还将其捏了个粉碎性骨折，以确保对方体内没有藏匿特殊定位系统。
回基地后也有信号屏蔽器，由纸女负责详细鉴定。
现在的问题是，林辰到哪去了？
“你说，他会不会刚好到女土蝠那处山洞了喵？”
骨头闻言大喜过望：
“那不是正好完成计划吗？
纣王担心言灵师那个老东西耍诈，布置好手段后就准备让调查组提前探路的。
为防止对方将基地临时传送过来，这里也该留守一批人，原本为了不浪费我们的战力，我该配合你把屠夫引过去的。”
贝妮一点就通：
“但是屠夫过去捣乱有可能是给对面送异常，现在林辰来这里就刚好喵！
他那个皮糙肉厚的特性完全能打乱对方阵脚！”
骨头点了点头：
“没错，纣王说，女土蝠的分身肯定挡不住林辰。
不管是林辰重新跑出空间还是直接从那边进入对方基地，调查组都必然会在现实察觉到动静。
那样一来哪怕外界的搜查出现意外，也能让调查组当这个探路石。”
贝妮变回黑猫趴在骨头肩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以自家主子的性格，这一趟已经不亏了，接下来不管能不能得到好处，两边两败俱伤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喵？”
“纣王交代，如果半个小时那座山还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就自己回去；
要是那边起了冲突，我们就在那埋伏着等待通知，没有通知就一个小时后杀进去！”
……
现实，纸女沉声对墨纣禀告道：
“骨头把屠夫送到基地了，同时还有那件异常物品，是一条围裙。”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纸女似乎陷入了宕机在同步投影的记忆，愣了一秒才回话：
“由于您强调过殉道者的异常物品副作用相对严重，所以我亲自第一时间将它封印在了密室里。
但问题在于，那条围裙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它穿过空间跑到了基地的厨房里开始做菜了！”
“嗯？”
墨纣意识到不对，正想传送回去，但碍于大战在即，没有浪费传送机会，而是直接将纸女入梦。
梦境中，他清晰地看到了一间简陋地不能叫厨房的厨房。
由于墨纣和几个手下经常出外勤，基本上在哪都能吃，但就是不会吃本部的食堂。
因为【模因炒锅】做的饭不是人吃的。
要不是纸女投影本身不怎么需要睡眠，对卫生环境比较在意，这间厨房只会是一个装着一堆食材的简陋仓库。
但此刻，原本的“厨子”这时候已经被一条围裙用菜刀砍死，此刻正被对方抓着一扇肋骨砍剁起来！
“它这是在做菜？”
纸女有些反胃地点了点头，虽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东西，但这种异常确实是第一次见。
“能确保对它的控制吗？我记得屠夫失控之后也没有类似的状态或被未知意识入侵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他有调查组精神类物品的保护？”
墨纣皱了皱眉：
“不管如何，给你半个月时间，最好在我解决屠夫记忆问题前想办法把东西试验清楚。
还有另外两个殉道者的异常也一样，哪怕用你自己当受试者都行，但前提是不要给我搞出任何失控事态。”
“是！”
解除梦境，纸女背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但想了想她也明白了纣王的意思。
除了一个梦魇能力和调查组那样的底蕴外，该有的异常有了，人手有了，基本设备也有了。
要是一个基地数百个人都要靠梦魇的情报过日子，那基地不是白建了？
也不怪墨纣心情不好，虽然收获不菲，但也让他看见了威胁。
无论是一群实力不明，能力怪异的殉道者，还是谜语人言灵师，都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
镜像世界。
在林辰使用折扇后，也随即出现在了一处山洞。
十米长宽的头颅压迫着山洞，让他不得不恢复了人身，身体迅速变得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
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林辰的身体在不断虚化的过程中也在不断生长，勉强维持着这种平衡，整个人也变得恍惚。
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喘着气稳定了状态，旋即攥紧了一把砂土摩挲着。
些微的湿冷感让他皱了皱眉，连忙割开侧腰，从皮肉里抽出一小节荧光笔掰开。
荧光闪烁下，他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一块石头上的苔藓，以及头顶若有若无的钟乳石。
一般来说，有这几个特征的山洞基本会有水源。
「我这是误打误撞找到地方了？妈的，指挥部早让我们出发哪还有这么多事！」
林辰心里不禁腹诽一阵，但此刻当事后诸葛也没有意义。
木已成舟，还是要先想办法通知队伍。
但短时间内他并不敢动身搞出太大动静。
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有所设防，更别说有可能和纣王狼狈为奸！
黑暗中，林辰将荧光棒悄然塞入石缝遮掩起来，准备试着潜入进去。
但山洞狭小，曲径通幽，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哪怕他没有动静，把守在这的女土蝠也很快和他碰了个照面！
见到林辰的一瞬间，女土蝠脸色大变，背后血肉迅速钻出，在手上形成链锯斩向对方！
嗡——
链锯切碎岩土，林辰碍于空间大小只能接连闪避，用格斗术撂倒几个分身后连忙掏出折扇，心中念叨起“破阵”“攻坚”的想法。
然而让他恼火的是，他似乎没有当初秦尘玉的那份儒雅和学问，但依旧念出了折扇的诗词。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句诗和攻坚破阵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咔嚓——
话语落下，不论是洞里的二人还是洞外的猫骨，都看见了一轮明月倒影横亘在山体中间！
明月白如玉盘，光亮皎洁，山体如镜面般被切开。
在这片空间的特性下，山体崩倒如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原本即将塌落的石块在碎裂下坠间尽数消失，烟尘飘荡片刻也变得清净，仅留一处光洁如镜的半个岩洞。
（初八过了该重新上班了，可恶啊可恶！祝大家新的一年工作顺利，早日财务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