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是她朝思暮想的味道,原来这么久以来,她思念的就是这个味道啊。
看她吃得这么香,也不吐了,陆晧言很高兴。百度上说,孕妇怀孕时排斥的东西就是孩子不喜欢的,想吃的东西就是孩子喜欢的。
很显然,这个小东西喜欢他亲手做得打卤面。它肯定是他的孩子,他相信他的子子孙孙们会霸占着迷糊呆瓜的身体不放,绝对不会允许外来者入侵的。
吃饱喝足之后,羽安夏抚了抚满足的肚子,微微一笑:“老公,能问你件事吗?”
“什么?”
“在d岛上,我看见阿绿跳楼了,她是真的死了吗?”
“我让他们下去搜了一下,没有发现尸体,那种小喽啰,是死是活也无关紧要。”陆晧言轻描淡写的说。
羽安夏心里是另一种想法,如果阿绿还活着,她也许就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无论如何,她都想知道真相,不想糊里糊涂的,更不想背负莫须有的污点和非议。
下午的时候,欧阳怀萱打来了电话,让他们回陆府一趟,商议婚礼的事。
“皓言,眼看你们婚礼的日子就要到了,我不该泼凉水,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着实不适合举行婚礼。”
“为什么不适合?”陆晧言皱了下眉头。
“现在关于安夏的事,外面是议论纷纷。我们是相信安夏的清白,也相信孩子是陆家的,但外面的人不这么想,到时候那些宾客来参加婚礼,难免会私底下议论纷纷。婚礼求得是喜庆,被宾客们另眼相看对你和安夏都不好。现在唯一能堵住他们口的就是亲子鉴定了。只要到时候拿出亲子鉴定,就能证明安夏的清白,谁也不敢在下面妄加非议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举行婚礼吧,让安夏做个清清白白的新娘子。”
欧阳怀萱说得语重心长,看似十分的关心羽安夏,完全是为他们夫妻考虑,实则心怀鬼胎。她笃定羽安夏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到时候亲子鉴定一出来,老爷子和老夫人能接受就怪了,到时候还不把羽安夏赶出陆家去,免得她损毁了陆家的名誉。
“妈咪,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婚礼必须照常举行。”陆晧言极为坚定的说。
欧阳怀萱眼里闪过一道绯色,这个儿子就是如此的不听话,总是我行我素,从来不会接受她的建议。
“我也是为你们好,难不成你希望安夏穿着婚纱走进结婚礼堂的时候,遭到宾客们异样的眼光。”
“如果取消婚礼,反而会让别人有想法。”陆晧言说道。
“安夏怀孕,推迟婚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欧阳怀萱皱起了眉头,对儿子的忤逆极为不满。
羽安夏在旁边没有说话,反正陆晧言说了大事小事都由他决定,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欧阳怀萱见儿子神色坚定,只能转头向丈夫求助,希望他能说动儿子。不过,在陆承允看来,婚礼只是个形式问题,改变不了什么。
“婚礼是他们自己的,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吧,而且皓言和安夏结婚三年多了,米米和豆豆都大了,是该举行婚礼了。”
听到这话,欧阳怀萱暗自恼火,这父子俩总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从来都没有一个向着她这边的。
她实在想不通,羽安夏到底有哪点好,发生了这么丢脸的事,儿子都不介意,简直就是走火入魔,被她下蛊控制住了。
周末的时候,作为伴娘的方一凡从横店赶回来试礼服了。景珺宸也在,他是陆晧言的伴郎。
方一凡是极不情愿与他为伍的,但他们俩就是冤家路窄,做啥都能撞在一起。
当她穿着伴娘礼服从里面走出来时,景珺宸眼底闪过一抹无法言喻的神色。方一凡觉得他是在藐视她,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极为平凡的女人,平凡的五官,平凡的身材,平凡的皮肤,平凡的发质。总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点能入他长在头顶的法眼。
她也习以为常了,她最大的优点是纯天然无污染,比他交往过的那些人造美女要强上一百倍。
老实说,她也很想在他身上挑点刺,可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出瑕疵来。
这家伙五官完美、轮廓完美、身材完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而优雅的气质,简直就是天工神匠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让她想挑刺都困难。
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根本就是蓝颜祸水,纯粹来坑害女人的。
听说被他甩掉的女人各个都很惨,不是得了忧郁症,要死要活的,就是为情自杀身亡。为了男人伤害自己的女人,真是蠢到了极点。
应该像她一样游戏爱情,把男人视为衣服,穿腻了就换新的。
景珺宸其实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她不是他的菜,他没兴趣看她。不过,从拍戏以来,他发现了一件事,朝天椒某个地方长了不少肉,估摸着已经上c了。
从A发展到c,跨度还是挺大的,她坚称自己纯天然,总不至于是许文康的功劳吧。
方一凡这会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羽安夏身上,为了闺蜜的婚礼,她决定暂时忍受一下这个每天在片场奴役她的渣男。
虽然怀孕,但羽安夏的小腹依然平坦,腰肢依然纤细。
方一凡瞅着她,微微一笑:“虾米,我发现别人是生完孩子,身材全毁,而你是越生孩子,身材越好。你这腰细到不堪一掬了,可是上面既然是E,怎么肉就这么会长呢?”
“你是在羡慕嫉妒恨吗?”她话音未落,景珺宸的嘲弄声就从旁边传来。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该嫉妒的人应该是你吧,谁不知道你一直在暗恋我们家虾米,现在虾米要跟你的死党举行婚礼了,你心里不酸吗?不难受吗?”
一点怒色钻进景珺宸眉间,他动了动唇,正要教训这只朝天椒,被羽安夏接过话来,她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来得时候,陆晧言就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告诉她,景珺宸和方一凡不和,让她注意着点。她原本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想象中严重。
为了防止他们言语不和,干起架来,她连忙解释道:“一凡,你误会了。虽然我失忆了,但皓言跟我讲过我和珺宸的事,上次是他为了帮我们,才故意跟我传出交往绯闻的,我们只是在做戏而已。”
方一凡努努嘴,知道真相,也不想便宜景珺宸:“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跟他这么个花心风流的渣男交往呢?”
景珺宸嗤笑一声,脸上充满嘲弄之色:“知道风流和水性杨花的区别吗?”
方一凡目露凶光,她当然知道了,这年头,渣男玩女人就叫风流倜傥,女人玩男人就被归罪为水性杨花,都说现在的社会男女平等,其实从来就没平等过。
“无所谓,我走自己的路,别人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