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柳师兄天资聪颖,天赋卓绝,是我青城正一-脉不出世的天才,五雷正法对于柳师兄当真是轻而易举。
“听说《奇门遁甲》这奇书,柳师兄也融会贯通?怎么有人说这奇书是刻在张角的九节杖上?
顾念耐心解释道:“遁甲有云:‘轩黄帝战蚩尤,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决,登坛致祭谨虔修这本奇书乃上古九天玄女授于轩辕皇帝的用来打败黄尤一族,\"
“又云:‘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携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这奇书与伏羲八卦都是经过河图之谶而来。原书本有四千三百二十中变化,后面风后减少至有一干八十种演化,各种格局变化无穷,常人很难识得,异常纷繁复杂。
“后经过封神公姜子牙的删减,有七十二般变化。到了楚汉之际,汉留侯张良得到黄石公得真传后,把奇门遁甲分成阳遁九局,阴遁九局共十八局。这奇门遁甲演绎这天地法象,芸芸众生,其中得宇宙奥妙,够我等修行许久了。”
“之所以刻在太平教张角的九节杖,具体原因,我也不知。但我想奇门遁甲的流传不是只有太平一派,我正一也有,据说留侯张良还是我派祖师张道陵张天师的先人呢。
郭璞惊讶道:“啊,在青城修炼十多年,竟然不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
“但柳师兄所学的奇门遁甲确实来源于太平一教的,年幼时,在洞庭湖畔,有幸见过柳师兄用此功法大战江东三蛟’,其所用的功法千变万化,与我们现在学的正一奇门遁甲似乎有所不同。”
“既然如此,那等封印之后,我要拜求师父授我奇门遁甲之术。”“哈哈哈,景纯,你是不是糊涂啦,每个天师都有不同的授业。张天师修习的是《太上正盟威经箓》、《上清三洞箓》以及《上清大洞箓》等惊世经文,这你都忘了?要想学奇门遁甲,就要拜入我范天师门下。
“是噢,听闻此书如此奇妙,我都忘了,到时候请师兄帮忙,央求一下你的师父范长生范天师,说我对奇门遁甲的变化仰慕不已,恳请他授我道业。
顾念看着郭璞央求的样子,笑着说:“也不是不可以嘛,你不怕你的师父怪罪吗?正统经文不学,学这些旁门左道。
“哎,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志不在此,对这‘三洞四辅十二类’的经书毫无兴趣什么‘天地是玄义,虚是精义,神是无累之义’真是食之无味。反而对这'阴阳顺逆妙无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里,天地都来一掌中的诸般变化孜孜不倦。
“师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青城正-一派是修炼内丹的修士,修习的是《心印妙经》,内丹是我等的修习基础,没有内丹导引的灵气,其他奇淫技巧也是使不出来,灵气不出,什么法术都是枉然的。
“好了师兄,不求不求嘛,怎么教训起我来了?哎,与我师父一般,老气横秋的,
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要感受一下九州的风物和人文,那些喋喋不休训诫,等回青城再说吧。”
“呵呵呵,师弟不要生气嘛,那你说这对我帮你了我有什么好处呢2我对你们老君顶的观山测水和可不感兴趣呀。”哈哈哈!
郭璞听着顾念的调侃,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片刻后其若有所思,突然高兴道。
“师弟知道你爱剑如命,是位剑痴,我在太华山上月儿崖上的流云洞中寻得了一把剑,现就在我身上。师兄要不要欣赏一下?\"
说罢,郭璞解开了背后那柄剑,缓缓递给顾念。
顾念自青城山来就看见了这柄剑,作为剑痴的他早已心痒难耐,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开口呢?
顾念接过剑,只看这剑呈青龙耀日之势,其身约三尺三寸,或许多年未用的原因,铁锈斑斓,呈暗黑色:外表虽然不起眼,但其剑柄似五节连环,与张天师所持的三五斩邪飞剑一般。
顾念暗自心惊,舞出一招八景剑法“水岚烟霞”,只见四周的迷雾随着长剑一起挥舞犹如九天玄女坠落人间,在翠绿婉蜓的山上跳舞。“好剑!!!”顾念爱不释手道
接着又对郭璞开心地说到:“关于奇门遁甲这本奇书,我们长生一门,确实有点涉猎,倘如师弟肯割爱,那么现在先把经文以及要意传授与你,等回到青城山,我一定央求师父授你,如何?”
“反正师父教我这么久,我对这经文一点悟不出来什么“道'。\" 郭璞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自己对剑法本就不喜,用一把桃木剑驱魔引灵就够了
本来想把此剑赠与王慕之师兄的,事到如今,先换取奇门秘术再说。
郭璞假意道:“师弟我还是观山测水,占卜星相算了,至于这奇门遁甲与我无缘
“别呀,景纯,我现在就传你,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样合适吗?师兄,范天师要是知道了,你改如何交待?”
“师父他老人家心宽体胖,大肚能容,一定会原谅我的,况且我师父也很器重你,说你天赋异禀,定能成就仙道,他如果知道我传你奇书,说不定还暗自开心呢?
这顾念也是为剑着魔了。
“那你先传我经文,至于这剑嘛,呵呵,给你!!\"
“好好好!!!”连道三声好,顾念接过剑后,便从身上拿出一张泛黄且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绢帛递了过来。二人都异常欣喜。
郭璞正看着经文,心有所思地望向两边山处。不由得问道:“师兄,你说这两座山到底有多高,多长,我还真想去瞧一瞧呢?”
一旁的顾念轻轻抚摸剑身,又恢复他那调笑的口吻对着郭璞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听闻六魔中有个叫袜魔的,长得是婀娜多姿,风韵万千呀。就你在红尘里留下的风流韵事,师兄怕你去了就舍不得离开了。
“师兄,那都是谣传!”
二人正相互调笑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口号“太平天师,仙法天齐,承我君命,,天下大吉。”
二人仔细一看,一群黄巾抹额约有以百人的队伍,吹着唢呐,拉着横幅,用八人步辇簇拥一位老者缓缓地向山中而去。
郭璞说道:“这好像是太平教呀,师兄。”
“走,悄悄跟上去看他们干嘛?这么大张旗鼓的,必然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