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撑着头,腿蜷在一块儿,“你那天吃饭为什么还叫上了城建王总?”
“他人虽然不怎么样,实力还是有的,况且现在是他需要跟你合作,你尽管开价,只要不离谱,他都会答应。”
“我怎么感觉你在故意帮我啊。”温颜总感觉陆辞遇是在故意帮她牵线搭桥。
陆辞遇笑得开心,“所以现在后悔没让我入股了吗?”
温颜挑眉,头摇成拨浪鼓,“不后悔。”
陆辞遇靠近她,“一点人情都不讲?”
“我们有情可讲吗?”温颜勾唇。
“让我想想,那天晚上在我家……”
“陆辞遇你!”温颜脱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你嘴皮子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吗?”陆辞遇退回去,拿起杯子抿了口。
“懒得跟你吵。”温颜往旁边躲躲,看也不看他。
“今天怎么会突然问我有没有弟弟?”陆辞遇问。
温颜想起陆泽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摇摇头,“没事,就是看见一个跟你长得有些像的男孩。”
“我没有弟弟。”陆辞遇说。
温颜看了他一眼,想到当初陆老先生找到她时也说,陆辞遇是陆家未来的接班人,如果陆辞遇有弟弟的话,陆家或许就不会把他逼得这么紧了。
“那三年,你在国外过的还好吗?”
陆辞遇抿唇,垂眸笑笑,“身边一切都好,唯独少了个那么一个人。”
“你家人不是给你和叶樵歌联姻了吗?”温颜歪着头看他,喉咙发紧,“她挺好的,你们又门当户对。”
腰间猛地一紧,陆辞遇欺身,把温颜压在身下,“我在他们眼里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在你眼里难道也是吗?”
“你难道不是陆家的接班人吗?”温颜愣住。
陆辞遇扯唇笑笑,“还轮不到我。”
温颜就这样缩在陆辞遇的怀里,天真的问,“你不是没有弟弟吗?”
“你的世界是没有哥哥这个人物?”
温颜蹙眉,“那你爷爷当初……”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意识到说多了,连忙找补回去,“那你爷爷给你找联姻对象干什么?”
陆辞遇捕捉到她刚才话说到一半时,眼底的慌乱,缓缓把她抱在怀里,胳膊揽住她的腰,极有耐心的解释,“联姻是长辈随口应下的,我没有答应,也不会答应。”
“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温颜脸颊发烫。
“随便说说,你可以选择不听。”
温颜看了看两人的姿势,瞪他一眼,“无赖!”
“无赖今晚想带你回家。”
“不去!”
“我的徽章做好了吗?”
温颜愣住,“最近有些忙……”
“是,忙到料子都没碰过。”
听见陆辞遇阴阳怪气的话,温颜纳闷,“你怎么知道我连料子都没碰?”
“料子现在在我家,跟我回家,当着我的面做。”
“没有工具啊。”温颜被陆辞遇一把拉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我那有。”
温颜抓起沙发上的包,“还没跟简欢说。”
“不用说。”
那晚过后,徽章没有做成,温颜被折腾成了重感冒。
加上临城降温,温颜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上班的时候就撑不住了。
“栾焕,我先回家,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温颜吸了吸鼻子,纸巾把鼻尖擦的通红,这会儿火辣辣的疼,嗓子上更像是卡了刀片一样,每说一句话,都疼的要命。
栾焕连忙拿起车钥匙,“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
温颜把车钥匙拿走,转身出门就看见对面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回家?”陆辞遇从茶水间走出来。
“嗯。”
“我送你吧。”
温颜没拒绝,车钥匙给了陆辞遇。
“把我送到家门口的咖啡店就好,你开我车回去。”
温颜上了车,就缩成一团,身上穿着加厚的羽绒服,车里又开着暖气,她还是觉得很冷。
半睡半醒时,温颜感觉到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要我带我去哪?”温颜刚动了一下身子,浑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医院。”
“我不去!”
“你发烧了,回家你妈妈照顾不了你,还有可能传染给她。”
温颜抿唇,只好答应。
一想到那天以后她就感冒,变得这么难受,再看看身旁的男人,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没事啊。”
温颜拖着长音,愤愤不平,“你是不是偷偷吃药了?”
“我经常锻炼,你能跟我比?”
陆辞遇利落地把车停稳,下车,拉开车门,把温颜从车上拉下来。
“还能走吗?”
温颜点头,“可以。”
到医院里,温颜才知道,最近流行性感冒多严重。
医院走廊人满为患。
陆辞遇联系了傅东明,给她找了一间独立的病房,很快就输上了药。
“最近病毒性感冒传染的快,你这没有一星期很难好透彻,出门最好是戴上口罩,尽可能远离人多的地方。”
傅东明说完,拍拍陆辞遇肩膀,“你多照顾点,怎么让人病的这么严重才送来。”
“做不了姑奶奶的主。”
陆辞遇笑了下,“走,去办住院手续。”
“你先睡一觉,我马上回来。”
温颜点点头,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睡前把工作都处理好,顺便给妈妈报备一下。
陈芝燕的电话很快就打来,“颜颜,你怎么样啊?”
“妈妈,我没事。”温颜刚一开口,嗓子就疼的厉害,她清清嗓子也难以遮住沙哑的声音。
“最近病毒性感冒严重,你先别去楼下散步了,我在平台上下了单,晚饭你不用做了哈。”
“我在家里怎么吃都行,你自己在医院行不行啊?”
“妈妈,你就放宽心吧。”
温颜说这话,鼻涕往外流出来,她连忙去扯纸巾,一不小心,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啊!”
“小心!”陆辞遇及时抱住她。
温颜心跳的很快,陆辞遇正要开口时,立刻凑上前堵住他的唇。
她一只手去捡手机,另一只手扎着针,只好用唇瓣。
“颜颜,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
陈芝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陆辞遇勾唇,把温颜扶到床上,捡起手机递给温颜。
“妈妈,没事,就是手机掉地上了。”
“我怎么听着你身边还有人说话啊?”温颜的心一时间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