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战北辰那宽阔温暖怀抱中的花洛漓,美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透露出满满的自信。
但见她微微抬头,嘴角上扬,说道:“王爷,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任由他人欺凌和摆布的人吗?”
战北辰闻言,眸光微垂,温柔地扫过怀中女子那张绝美的脸庞。此时的花洛漓,面若桃花,眉如远黛,那洋溢着自信神采的笑容更是如同暖阳般绚烂夺目。
他不禁看得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回答:“意图欺负你,和能不能欺负得了你,那是两码事,但都不能原谅。”说罢,他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然而,还未等花洛漓开口回应,战北辰已然拉紧手中的缰绳,灵活地调转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翻飞间,迅速追上了前方不远处正在缓缓前行的战凌云、司马兰昕以及东篱燕等人。
只听得“吁——”的一声长鸣,战北辰稳稳地勒住缰绳,令胯下那匹雄健的骏马瞬间止住脚步。由于惯性使然,花洛漓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战北辰眼疾手快,一把将其紧紧揽入怀中。
“九皇叔?”
战凌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后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当他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并将花洛漓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战北辰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震惊之色。
战北辰眸光凌厉,直视着战凌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压。他那冰冷的声音在战凌云的耳畔悠悠响起:“本王听说,你的妻妾竟敢妄图欺凌本王的爱妃?”
就在这时,一旁的司马兰昕眼见形势不妙,连忙跳出来打算恶人先告状。只见她满脸怒容,手指着花洛漓开口大骂:“九王爷,您可千万别听信花洛漓那个贱……”
话尚未说完,突然之间司马兰昕只觉得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原来是战北辰隔空挥出一掌,掌风如刀,狠狠地扇在了司马兰昕的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九……九王爷,我……我可是太子妃,你你你……你是不是打错人了?”司马兰昕捂着被打肿的的脸颊,望着战北辰,满脸的惊愕之色。
“战北辰,明明是花洛漓她……”东篱燕正准备说点什么抹黑花洛漓,战北辰已经再次运气于掌心,并“啪啪”隔空甩了东篱燕两个耳光。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独孤风因为这个奸诈的女人被刺客围击,中了冷箭差点死了。
“战北辰,你怎么敢?”东篱燕捂着被打红的双颊,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爱而不得、俊朗不凡的男子,不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九皇叔,您怎么能打兰昕妹妹和八公主?她们……她们可是孤的太子妃和侧妃啊!”战凌云底气不足地说道。
战凌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比战北辰小半岁,对方的气场却如此之强大,远胜于他?
战北辰冷哼道:“太子,你可是一国储君,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大景国的形象和体面,行事当三思而后行。倘若连自己的妻妾都约束不了,将来又如何执掌天下?你父皇……可不是只有你这个儿子啊!”
话落,战北辰便喊了一声“驾”,而后骑马带着花洛漓扬长而去。
“太子哥哥!”司马兰昕委屈不已地跺了跺脚,“您可是太子啊!那战北辰不过是区区的摄政王,居然敢凌驾于您,您真就准备这么算了么?他这哪里是在打昕儿和八公主啊,这分明是在打太子哥哥你的脸啊!”
“住口!”战凌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以后少去招惹那花洛漓!”
说罢,他便兀自离去,不再搭理司马兰昕和东篱燕。
另一边,战北辰与花洛漓同骑一匹马,一路朝着花府的方向前行。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了迷人的光线。
花府门口,战北辰抱着花洛漓飞身下马。
正当战北辰准备与花洛漓一同进府的时候,却忽然有一名士兵骑马前来禀报:“王爷,神机营出事了!”
战北辰闻言,心中一紧,只能松开抱着花洛漓腰的手,“漓儿,本王稍后再来看你。”
花洛漓点了点头,安慰道:“阿辰,你尽管去忙便是,不用担心我。我有自保的能力。”
她目送着战北辰离开,而后便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花洛漓望着自家门口排的长龙,面露疑惑之色。她不解地看向一旁维持秩序的护卫,问道:“赛罗,这是发生何事?”
侍卫躬身回禀道:”大小姐,管家正在为咱们花府招聘厨娘呢。”
“原来如此。”花洛漓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有一道狼狈的身影朝花洛漓飞奔而来,来人是一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
但见他衣着破烂,发丝凌乱,拽着花洛漓的胳膊,躲到其身后,惊恐地喊道:“姐姐,姐姐,有人要抓走北北,快救救我!”
少年的话音方落,随即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持棍壮汉。
花洛漓见状,冷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孩子?”
“孩子?”一名打手满脸不屑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而是我们良辰阁偷偷跑掉的公子啊!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要将他带回良辰阁乖乖地接客罢了。”
听到这话,花洛漓不禁面露疑惑之色,秀眉微蹙,轻声问道:“良辰阁?这是什么地方?”
恰在此时,晚一步赶回来的小七赶紧凑到花洛漓身旁,压低声音向她解释道:“大小姐,那良辰阁乃是京城出了名的男风馆呐。”
而那位少年则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一脸惊恐地大声喊道:“姐姐,他们说谎!北北根本就不是从良辰阁逃出来的,北北只是好好地走在路上,就被这些恶人给强行掳走了!他们要把我带到良辰阁去做那种下贱的事情,北北不愿意,所以才想方设法地逃跑。”
说到这里,少年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花洛漓听后,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她微微挑眉,美眸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厉声道:“如此说来……你们这分明是逼良为娼,简直胆大包天!”
面对花洛漓的质问,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打手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哼,这位小姐,我们良辰阁向来与您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还望您莫要插手。在下好心奉劝您一句,别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花洛漓却并未退缩,反而再次将目光投向身后那个模样略显狼狈,但双眸依然清澈明亮、宛如星辰般璀璨,看上去干净纯粹的少年。
紧接着,花洛漓猛地转头,狠狠地瞪向那群良辰阁的打手,语气森冷地说道:“倘若本小姐今天非要管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