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我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更加尖锐刺耳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你和林川离婚了,论年纪我也是你的长辈!”
“我没你这样的长辈。”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徐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眉头紧锁,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神情缓和了些许,刻意放柔了声音。
“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
她轻轻提了提肩上的名牌包,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傲慢。
“林家现在缺人手,我打算请你回去,以市面上最高的保姆薪资雇你。你只需要像以前那样,打扫打扫家里,给我做做饭就行。”
我心里一阵冷笑,堂堂林家夫人,想要什么样的佣人没有?
可偏偏,她习惯了我的照顾,那份细致入微,让她难以割舍。
说到底,不过是她享受那份被人伺候的舒适感,离不开了。
我直视着徐露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她似乎正在等着我对她感恩戴德。
但我,偏偏不如她所愿。
“林夫人,您还真当自己家是皇亲国戚啊?让我去做保姆?别开玩笑了,我很忙,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我的话音刚落,徐露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她嗤笑一声。
“就你那点破工资,能干什么?我给你的可不低,你就别装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我被她的无耻彻底激怒了,但我也清楚,她就是习惯了我的伺候而已。
“林夫人,既然你这么享受被儿媳伺候的日子,那就去找你的现任儿媳妇啊,何必盯着我这个前任不放呢?”
接着,我故意放慢语速,开始细数她那些“恶习”。
“你吃鱼嫌刺多,每次都让我帮你挑;你嫌家里不够干净,一天要擦三遍地;你还嫌空气不好,非要我在家里摆满花,结果没几天又说花香刺鼻……就是不知道这些,你那个现任儿媳能不能受得了?”
听着我的话,徐露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最后被我这一连串的揭露噎得说不出话来。
正当我打算绕过她,进入办公大楼时,她却猛地拉住我的手臂。
“你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想要挣脱她的束缚,但她的力气之大超乎我的想象,我们就这样在公司门口拉扯起来。
突然,徐露伸手想要抓住我的头发,我赶忙侧身避开。然而,她却因为惯性而失去平衡,整个人瞬间往前扑去,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我的脚啊!你这人太歹毒了,就算我儿子不要你了 ,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这个婆婆身上啊!哎呦,真是疼死我了!”
她话里话外满是控诉,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一幕,太过熟悉,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在林家的这些年,这种桥段上演过无数次。
每一次,无论真相如何,林川总是无条件地站在徐露那边,而我,只能默默承受所有的指责和误解。
如今,再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我只觉得无比地讽刺。
但不得不说,这招百试百灵。
这不,周围不明情况的人群开始聚集,对着我们开始指指点点……
徐露见这招有用,又一边哭嚎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儿子啊,有人欺负你妈啊……”
不等她的哭诉完全出口,我猛地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徐露,这套把戏你没玩够,我都看够了!”我大声呵斥道。“你真当我还是那个伺候你们一家子的姜霓啊,别欺人太甚!”
徐露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微张却半天没发出声音,那双眼睛里满是惊愕与不甘。
我趁机拿起手机,报警简短说明了情况,然后挂断了电话。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川赶到了警察局。他到的时候,我和徐露正在接受问讯。
“妈!”
他一进门就焦急地喊着徐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徐露像是找到了依靠,瞬间恢复了精神,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朝林川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添油加醋地控诉我。
“儿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女人,她竟然推我,你看给我摔的!……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怕是要废了!”
她边说边假装痛苦地捂住膝盖,搞得好像我真对她下了狠手似的。
林川紧紧抱住她,眉头紧锁,目光在我和徐露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眼中满是不解和责备。“为什么?”他冷冷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你就不能对妈大度一点吗?她再怎么样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与愤怒。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林川,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是你妈,不是我的。”
“没离婚前,我尽我所能去尊重她、照顾她,但那不代表离婚后我还要继续忍受她的无理取闹和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