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咬脸，那就咬嘴？”
裴延敖哼笑着转移阵地，将她所有愤怒的抗拒卷入舌腹。
和她一样，男人对她的身体也熟悉的过分。
他能从她轻颤的力度里猜到她是在抗拒还是认输，也能从她喘息的强弱分辨她是欢愉还是被迫痛苦。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白。
医院，诊室，消毒水的气味……
本该最干净纯粹的地方。
曲半夏被男人抱起抵在门上，两条纤细的小腿被迫分开缠上他的劲腰，她单薄的肩膀承受不住的夹紧，却被男人用全身的力气去顶开，碾平。
曲半夏觉得自己就是一张纸，被裴延敖反复揉皱，揉烂，揉到浑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只能用两只手艰难的护在小腹前，用微薄的力气去抗衡裴延敖的攻势。
“这是上药的报酬。”
良久，裴延敖松开她的腰。
曲半夏缺氧缺的几乎昏过去。
她整个人脱力的歪倒在裴延敖怀里，两条胳膊无力搭在男人肩上，看上去好像在迎合他的怀抱。
“无耻……”
她的力气被榨的一丝不剩，连说话都只能发出气声。
“看来是还有力气，要不要继续？”耳边传来男人挑衅的声音。
“裴延敖，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反抗，任你为所欲为？”
曲半夏吃力的从他肩头爬起，眼尾上挑的双眼，泛着红润的秋波，她的眼睛形状太过好看，让她眼里的寒气看上去都像勾人的情丝。
裴延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哄孩子一样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这里离你母亲的病房很近。”
他掌心下，女人的身子僵住了。
裴延敖贴着她脆弱的耳垂，继续漫不经心的轻笑：“如果你要玩，我不介意让你妈妈恰好看到我们亲密的画面，那我的身份也算是过了明路了，以后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是吗？”
他开着玩笑，眼里的危险却是真的。
曲半夏简直要昏过去。
他怎么能有那么危险的想法。
让张媛惠知道他们的关系，让一个癌症晚期快死的病人接受冲击。
张媛惠还沉浸在她要和林晏储结婚生子的幻想里，他想要她死吗？
“你在说什么……”
“早知道，就早点用你妈妈来对付你了，曲半夏，原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难对付。”
裴延敖垂眸，看着怀里发抖的女人，眼底多了一丝得意。
只要再卑劣，再下流，再没有人性一点。
他有一千一万种方式可以拿捏曲半夏，让她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
可他刚好舍不得。
“你疯了。裴延敖，你，你根本就疯了！”
曲半夏的嘴唇轻轻发颤，睫毛抖出的弧度都是好看的。
看得裴延敖心痒痒。
“别这么看着我，半夏，我受不了。”
裴延敖用手遮住曲半夏的眼睛，声音温柔似水：“放心，我不会对你这么残忍的，起码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那么做。”
肩膀一痛。
裴延敖闷哼看去，才发现曲半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